天还未亮,萧景珩换好朝服,参加早朝。
果然,有几人似乎是商量好了一般,在即将退朝之际,上奏弹劾了他。
“启禀皇上,臣有秉启奏。”兵部尚书上前一步。
萧景珩闻言扫了一眼,原来是这老狐狸,也不知上回与萧景逸一同补上了兵器的缺口,两人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主动做这出头鸟。
萧奇隆应允之后,兵部尚书便洋洋洒洒地说起了萧景珩的“恶行”。话语中,仿佛他是十恶不赦的暴徒一般:“……总而言之,秦王殿下身为王爷并未以身作则,反而残暴不仁,滥用私刑,肆意打杀百姓,视人命如草芥,若是不对此有所惩罚,难以平息百姓的愤怒!”
他这一番话倒是震耳欲聋,仿佛萧景珩已经引起了民愤。
话音落下,其余人纷纷表示附议。
也不知萧景逸是真傻还是怎么回事,在这时站了出来:“父皇息怒,四弟只是年少轻狂,并非故意惹事,小惩大戒就是了,若是重罚,只怕会寒了军中将士的心。”
他简单的几句话对萧景珩进行拉踩,顺带着提起军中将士来引起皇上的戒备。
要知道将士是打江山用的,无论哪个皇帝都会戒备手握兵权的人。只是萧景逸并不知道,萧景珩每回战争结束,都会将兵符交还皇上,他这番离间计根本不会成功。
接着朝堂仿佛成了菜市场,吵闹成一团,仿佛谁说的声音高谁就有理。
萧景珩就这么站在其中默不作声,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仿佛他才是那个旁观者。
眼看着大臣们吵得脸红脖子粗,萧奇隆看够了戏,他拍了下桌子,说道:“肃静!”分明是个皇上,却是做了知府该做的事情,在朝堂上断案。
哪怕吵得再热闹,大臣们都时刻注意着皇上的反应,萧奇隆的声音落下之际,下面也恢复了寂静。
一切都不过是瞬间的事情,这群大臣训练有素的模样可不分文武。
“秦王,你怎么解释?”萧奇隆看向下面。
萧景珩闻言不卑不亢地说道:“启禀父皇,那人本是一名奸细,被儿臣抓到,在审问出奸细背后之人后,儿臣欲将他送往官府,却不曾想,他竟然咬舌自尽。若是在场诸位大臣真愿意替民申诉的话,昨日便应当去儿臣府中查探清楚,而不是红口白牙单凭嘴皮子来污蔑儿臣。”
话音落下,兵部尚书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懊悔,先前他只想着还了燕王的人情,以为燕王什么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只需要自己提起话头便可。谁曾想,竟然会被人反将一军。
若非众人皆知燕王与秦王关系不和,他都要怀疑是两人给他下的套。
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反驳道:“启禀皇上,臣只是昨日听到了京城中百姓的议论,听闻不少百姓打算去官府击鼓鸣冤,这才赶在事情发生前将此事禀告上来。”
刑部的官员作为萧景珩的派系,听到这话嗤笑一声:“启禀皇上,可容臣与这位大人辩解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