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疮药?
这狗男人有这么好心?不是白天的时候还说这只是“区区一点皮外伤”?
周洛兮没有伸手去将金疮药接过来,而是不断地上下打量着萧景珩,眼中充满了“我不信你会这么好心”这几个字。
萧景珩:“……”
拿着金疮药的手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萧景珩还是忍住了脾气,耐着性子又问道:“我给你涂?”
想来这女人背上肯定也受了伤,凭她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涂到背上的伤处。
这下,周洛兮看向萧景珩的目光顿时更惊讶了。
这狗男人居然还要给自己涂药?!
不过不管萧景珩是真心还是假意,打着什么目的提出要提她涂药,她当然都是不可能同意的。
“晏公子提出要替我涂药,难道是忘了我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
问完,不等萧景珩回答,周洛兮又语带讽刺地继续开了口:
“不过就算晏公子忘了,只是好心要替我涂药,并没有别的想法,那我也是万万不能接受的。毕竟我虽然是个寡妇,也是个没有再婚打算、知道礼义廉耻的寡妇,不是一个水性杨花、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给我涂药我会都接受的寡妇!”
萧景珩:“……”
她是不是在暗骂他不知廉耻?
偏偏,她的话听起来句句在理,而自己要给一个“寡妇”涂药这件事也确实说不太过去。
“……那你自己涂!”
说完,萧景珩黑着脸将手中的金疮药往周洛兮怀中一塞,就郁闷又心塞转身朝房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莫名的还有些许失落,和听到了那句“没有再婚打算”而生出的些许高兴。
带着这种十分复杂的心情打开房门,正准备往外走,萧景珩不期然地对上了两张稚气可爱的小脸。
萧景珩:“……?”
“谨言、伴月,你们怎么在这里?”
突然见到两个小团子,原本还沉浸在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落情绪萧景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半蹲下来了问了一句,并且还伸出了手想去抱一抱两个小团子。
谁料手还没碰到两个小团子,他们就极有默契地同时后退了一部,躲开了萧景珩的手。
躲开之后,萧伴月双手叉腰,十分不客气地朝萧景珩哼了一声:“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个好心的面具叔叔,没想到你竟然是会偷看我娘沐浴的登徒子!哼!”
说完,她似乎十分气愤,又蹲在地上捡起了一颗石头,直接朝萧景珩扔了过去!
石头并不算大,只是小小一颗,砸到萧景珩身上后又落到了地上,发出了小小的一声“啪”的声音,一点也不会砸疼人,但萧景珩却被砸得懵了一下,懵过之后更加心塞了起来。
他的宝贝女儿把他当成了登徒子?
还要砸他?!
而那边的萧伴月似乎不只要砸他,还又在地上捡起了另一颗石头,准备继续砸他。
旁边的萧谨言及时喊了一声:“月儿!你刚刚不是也听到他不是故意的,是准备来给娘送药,见娘久久不开门才进去不小心看到娘沐浴的?他不是登徒子,别砸了。”
萧景珩:“……?”
他们都听到了?
那除了自己这些话之外,他们还听到了什么,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可也有听到自己被周洛兮那女人打?
而旁边,听到萧谨言的话后,萧伴月这才停住了准备继续砸萧景珩的手。
却也因为他不小心看到了周洛兮沐浴而替周洛兮抱不平,还是不愿意理他,又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之后就直接一路小跑,绕过他跑进了屋里,脆生生又亲昵无比地喊了一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