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萧景珩身边的护卫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陈箬箬。
而萧景珩也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发现陈箬箬除了衣服有些破损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的伤势。
可见,这个炸药也就只是声势浩大,并没有什么威力而已。
“齐二。”
萧景珩低低地唤了一声,语气里头听不出情感。
齐二会意,立马将自己身上的大麾给褪了下来,扭过头不去看陈箬箬。
“陈姑娘,得罪了。”
说着,就这么将大麾披在了陈箬箬的身上。
陈箬箬楚楚可怜地看着萧景珩,心里却很是哀怨。
为何不是萧景珩亲自给自己披上衣服?
但是如今的她也学乖了,不会不知好歹,老老实实地便是将齐二的大麾给接过去了。
她施施然欠了欠身,“多谢齐二公子了。”
语气之中的柔意跟委屈,倒是颇让人心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景珩大抵知道这事情是谁干的,可是却对如何发生的没有眉目。
这般炸药的威力不似之前自己在周洛兮那处看到的,倒有些新奇的意味。
陈箬箬抬手拭了拭自己眼角的泪,声音低低地说:“我也不知道,这些时日我都是在房内好生歇着修养。今日天气甚好,便想着出来走走,省的身子惫懒。”
“哪知道这才刚刚走到院子,便是被这不知名的东西给崩了一声的泥,这身上的衣物也是给弄破了”
说着,陈箬箬却又止不住地哭起来。
“王爷,你可得好好查查,这是有人想要箬箬的命啊。”
萧景珩闻言,侧目瞥了一眼萧谨言。
这小崽子惯是看不惯陈箬箬这么假惺惺的,一下子倒也是不惧怕萧景珩的目光,定定地回嘴说:“你就搁这装吧!我这地雷是埋在门口的,才不是埋在院子里的!”
“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在院子里待着,怎么可能会被炸到?你还说是别人别有用心想要加害于你,我看你才是心里有鬼,明明是禁足期间还想着出去!”
陈箬箬顿了顿,没有继续发声。
却也没想到这萧谨言这般聪颖,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破绽。
萧景珩想到近几日一直都有暗卫报王府周边有可疑人影,但是身手又好,这些暗卫一时之间也拿这个神秘人影没有办法。
或许,陈箬箬今日这一出与那黑影脱不了关系?
如此一来,萧谨言的话未尝没有道理。
想着,萧景珩便道:“那炸药的痕迹本王的确查看了,在门口不假。虽说你被炸到很不应该,但是本王也想知道,既然你奉了母妃的懿旨在禁足,为何还要尝试着踏出听雪轩?”
陈箬箬止住哭泣,眼神有些飘忽,不敢继续直视萧景珩犀利的目光。
正当气氛凝固之时,墙头却是落下一个人影。
那人浑身漆黑,只剩一双肃杀的眼睛露在外头,毕恭毕敬地对着萧景珩行了一礼道。
“王爷,那人抓住了。”
“好,你们先将那人带去前厅,本王稍后便来。”
萧景珩心里面自然是畅快的,埋伏了那么久,终于是将那人给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