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要把他关起来!还是最远的院子里。他可是最重要的人,不说是以贵客的礼仪相待,怎么也不应该关起来啊?”周洛兮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萧景珩怎么突然变卦。
“最重要的人?是吗?”听闻这话,萧景珩的脸上带着杀意,再次用剑指向汪越庭,“只要本王杀了他,他便不是最重要的人了。”
说这话时,萧景珩面色平静,似乎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此时万籁俱寂,空气中仿佛充满了硝烟的味道。就连原本迎接的下人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动弹半分。
若说是先前周洛兮还敢阻止,此时见他平静的模样,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心生怒意:“你到底有没有真正地尊重过我?有没有相信过我?我都发誓了,你还要怎么样?”
没想到自己都已经再三保证过了,萧景珩还是动了杀心,她突然有些暴躁,甚至想要破罐子破摔,当即便要提出和离。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便眼尖地看到三个小人儿,瞬间闭嘴不说话,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甚至站在汪越庭的身前,直面剑尖。
“父王,母妃,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萧谨言走到萧景珩的身边,与此同时,萧伴月也来到了周洛兮身边。
面对着孩子们担忧的目光,他们两人怎么也吵不下去,周洛兮只好“哼”一声,说道:“就让他住在我们隔壁的院子。”
“好。”萧景珩不愿意让孩子见血,按捺住心中的杀意,将剑放下。
“你先跟着下人过去,有事之后再谈。”安抚了汪越庭几句,她注意到萧景珩越发不耐烦的神情,目送着人离开。
在汪越庭离开后,两人恢复面和心不和的状态,与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只是从一开始便出现在这儿的司徒瞳却仍是不说话,跟个木头人一样。
“父王,我怎么闻到了奇怪的味道?”萧谨言吸吸鼻子,有些疑惑。
被他这么一提醒,周洛兮猛然想起萧景珩的伤势,赶紧打发孩子们去休息:“你们父王该洗澡休息了。天色不早,你们也赶紧去休息,别耽误了明日的上学。”
说完,周洛兮示意一旁站着的下人带孩子们离开,之后,两人回到栖梧阁。
“今晚你睡床,我打地铺就行。”她担心自己睡相不好,会碰到萧景珩的伤口。
萧景珩默不作声,当着她的面开始换衣服。而周洛兮瞥见了他的腹肌,快速闭眼,生怕自己兽性大发。
见她脸色通红,萧景珩的心里这才舒坦了些。
看来她对自己也不是没有反应!若是一直这般坦诚就好了。
思忖至此,萧景珩轻轻地一个吸气,吓得周洛兮赶紧睁眼,不经意间露出了满脸的担忧:“碰到伤口了吗?”
她不假思索地问了一句,目光紧紧地注视着那血肉模糊的腰腹。
“没关系,不疼。”
他越是冷静,周洛兮便越是心疼。
她直接去柜子里拿出金疮药和纱布,本想自己上手,可她有自知之明,担心自己没轻没重反而使伤势恶化,便递给了萧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