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走官道的这几个大冤种,甫一到青州就被刺史安排到了客栈,每日都被张刺史以“各位大人舟车劳累;本官为除水患公务繁忙;百姓情绪不稳,恐伤了各位大人,街道脏乱不堪”为由,假意将各位大人保护在客栈里,实则就是监禁。
御史刘增刘大人看向窗外,“此等光景,还真叫驸马爷猜到了。”
“刘大人,您说咱什么时候能出去啊,现在外面民不聊生,咱们却在客栈里干等着。”李涛急得在屋子里踱步。
“你这后生,这事急不得。”工部侍郎赵鹏涛给自己倒了杯茶。
“好了李兄,知道你忧民,可是这张刺史明摆了要咱当睁眼瞎,现下只能等着逸辰去搜集证据啦。”说罢,张潜抓了把花生,塞进李涛手里。
李涛拈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恹恹地看向窗外。
月黑风高,白日里热闹非凡的青州城万籁俱寂。但那一丝的户枢转动声在鼾声阵阵的客栈里变得微不可查。
一道高大的黑影从那扇窗里钻了出来,动作极其轻微没有发出一点动静。逸辰系上蒙面的布,四下望了望,正打算纵身跃上房檐……
“陈大人,这么巧,你也出去喝花酒啊!”隔壁窗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
珺宁从窗口探出头来看向逸辰:“怎么出去喝花酒,还专门换了身黑衣裳?知道见不得人?”
……
珺宁说着抬脚上了窗,坐在窗檐上:“说吧,你这是要去哪儿?哪家青楼?带兄弟我一个呀!”
……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
逸辰转身退回了房里,打算关窗睡觉,珺宁用手扒着窗缝,将头挤了进来:“你这是要去哪儿?”
逸辰见状叹了口气,一把将珺宁捞了进来:“公主,我是要去办正事。”
珺宁问道:“有几成把握?”
“三成。”
珺宁打了个呵欠:“我去了就有六成了。”
逸辰皱眉,“公主可知道‘千金之躯坐不垂堂‘?”
“那你可知道‘上位者劳人,中位者劳智,下位者劳力‘!”珺宁报肩正色道。
一句话让逸辰无话可说,珺宁又道,“你难道不是千金之躯了?你不是本公主的驸马了?你不是官吗?不是状元郎吗?哪里需要你亲力亲为?”
“哎,公主,逸辰知道自己是官,但是人手实在紧缺,大部队在明,走的是官道而且现在已经被张刺史给控制起来了,陛下给我安排的暗卫也叫我派出去了,所以……”逸辰顿了顿,略一思索,又道,“逸辰知道自己才疏学浅,但既然是陛下交与臣的事,便是陛下对臣的信任,那臣便再也不敢怠慢,所以此事必当放在心上,事事亲力亲为。不负皇恩浩荡!”最后几个字逸辰加重了语气,朝着京都的方向拱了拱手。
珺宁扶额,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君君臣臣。“人手不够,那你带我一个,我自小在宫里长大,对那些弯弯绕,自然是手拿把掐,你这个新上任的小官,自然由本公主带才不会上当受骗。”
逸辰无奈,向珺宁作揖,恭维道“那依公主所言,逸辰该如何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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