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炎风国的那位老皇帝,耶律宗从来都不敢大意。
他和对方已经是多年的对手了,深知那位老皇帝的厉害,只要那位老皇帝还在,炎风国虽然势弱,虽然有叛乱,但大局却不会有变。
炎风国的老皇帝,有掌控全局的能力!
所以,想要在老皇帝还在世时,搞乱炎风国并不容易。
但却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有一丝希望,耶律宗都不会放弃,毕竟,这是投资小,回报大的一件事,他没有理由拒绝。
“陛下,听说那位炎风国的皇帝重病,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耶律堂之问道。
耶律宗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朕的确得到过相关情报,但却未经证实,炎风国的那位老皇帝,身体状况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对于炎风国那位老皇帝的身体状况,关心的人非常多,有炎风国自己的人,也有其他国家的人,每个人关心老皇帝身体状况的目的,几乎都不一样。www.)
耶律宗自然也关心炎风国老皇帝的身体状况,而他的目的,不是别的,而是希望炎风国的那位老皇帝快点咽气,一旦这唯一一位能够掌控炎风国局势的人病故,那么,炎风国很有可能会出现崩盘,再加上他们这些国家的暗中推波助澜,让炎风国分崩离析,也不是不可能。guwo.org 风云小说网
只可惜,炎风国那边,对于老皇帝病情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到位,即便是他们费尽心思的打探,也没有能够得到太多确切的消息,对于他们而言,炎风国老皇帝的身体情况,依旧是一个谜。
耶律堂之想了想,说道:“陛下,或许我们可以在这件事做做文章。”
“哦,怎么说?”耶律宗问道。
“陛下,炎风国皇帝的身体状况,肯定不是只有我们关心,肯定也有其他人在关心。”耶律堂之说道:“这其中肯定是有炎风国的那些皇子们。”
耶律宗点点头,说道:“这是肯定的,他们甚至要比我们更加关心那位老皇帝的身体状况,至于为什么关心,恐怕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了。”
说到这里,耶律宗轻笑了两声。
只不过,想到自己的儿子,耶律宗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冷了下去。
他最为信任,最为欣赏的儿子,可是被杀了!至于被谁杀的,他心中很清楚,然而,却又不能给自己的儿子报仇,他的心里很憋屈,却又无可奈何,这么一想,他们水月国皇室的情况,就未必比炎风国的好,他也就没了嘲笑炎风国皇室的心思。
耶律堂之没有注意到耶律宗的表情变化,接着说道:“陛下说的不错,炎风国的那些皇子肯定是比我们还要关心他们父皇的身体状况,毕竟,太子之位可是一直空着呢,而我们,完全可以散布信息,就说炎风国的老皇帝病重,命不久矣,关于太子之位,他已经有了人选,我们可以帮他选择一个,就说炎风国的皇帝想要立某位皇子为太子,将来登基称帝,这么一来,必然会引起其他皇子们的猜忌,即便是他们不会全信,心中也会有疙瘩。”
听到耶律堂之的话,耶律宗眼睛一亮,说道:“堂之!你的这个想法很不错!这件事完全可以这么操作,朕觉得炎风国的三皇子,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对太子之位一直有想法,但此人能力不足,高傲自大,胸无城府,若是传出消息,说他的父皇要立他为太子,他必然会变得更加猖狂,到时候,必然会更加引起其他皇子们的不满,到时候,我们可以在我们的人,再推波助澜一下,让我们收买的人,也活动活动,想必到时候,炎风国一定会非常的热闹!”
耶律宗越说越兴奋,似乎看到了炎风国垮台的场景,他对耶律堂之的想法很满意。
确切地说,耶律堂之的这个办法,并不能算是阴谋,而是阳谋,即便是炎风国的皇帝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他也做不了太多,因为有些话一旦传出,即便有人说他是假的,但却依旧会在有些人的心中留下痕迹,而以炎风国现在的情况,这个痕迹在他们心中会更深。
炎风国的老皇帝能怎么办?
亲自辟谣?
可问题是,那些皇子们能信吗?毕竟太子之位可一直空悬着呢,他们的心中肯定是有想法的。
或许,炎风国的老皇帝会立个皇子,但仓促之下所立的皇子,能让人信服吗?尤其是三皇子,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被耍了而心有不甘,甚至是心生怨气?
总之,无论炎风国的老皇帝如何反应,都无法完美的解决这件事,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一直没有立太子,再加上一直有病重的传言流出,再加上,他对所有的皇子,几乎都没有表现出偏爱。
这一切的因素,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本来耶律宗和耶律堂之两人,是在商讨天机国之事的,然而,当话题转移到炎风国的身上之后,他们却是越聊越起劲,他们这才发现,原来关于天机国和炎风国联姻这事的破局办法,不在天机国,也不在那位炎风国的公主身上,而是在炎风国的本国,在炎风国的皇帝和那些皇子们身上!
而只要他们在炎风国的老皇帝和他的那些皇子们身上寻找到了突破口,那么,即便是炎风国和天机国顺利联姻,对他们水月国的威胁也是大大降低,到时候,炎风国自身难保,哪里还会有心思外战?只怕他们自己就先成了被攻击的目标。
“这事宜早不宜迟!”耶律宗一脸郑重的说道:“朕就这书信给炎风国和天机国那边的密探,让他们开始行动。”
虽然耶律宗认为,这事的破局关键是在炎风国这边,但天机国那边,他也不会忘了,双管齐下,也更加能够保证成功的可能性。
既然有了决定,自然不能耽搁,现在时间对于他们水月国来说,可是非常宝贵的,不能浪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