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闻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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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瓶儿使用的《化影》则是一门身法,准确的来说它也属于武技的一种,武技的使用可是看每个人的天赋与理解了,相同武道修为的两人战斗,大概率决定胜负的一方面是武技的品相,另一方面则是武技所掌握的熟练度,它们从低到高一般分为:初窥-入门-精通-小成-大成-化臻六个层次,而白天瓶儿临危爆发,才领悟了入门级别的《化影》,分出两条幻影攻敌,但她的内力与肌肉力量却是消耗极大,所以脱了力”晋元羽认真的听着,江教习一席话让增加了他新的认知。

“现在你不要好高骛远,今日说于你听的这些,了解就好,还是要努力锻炼你的自身体魄,无论是心法还是武技,都是建立在你是否拥有强大的体魄基础上的,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去看看瓶儿,你先回去吧”,江教习说完向晋元羽摆了摆手。

“是,江教习”晋元羽点了点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哥,你回来啦”晋元阳依旧坐在自家门外院落的阶梯上等着哥哥回来。

“嗯,元阳,进屋说”晋元羽拉着弟弟走进屋内。

“咦,哥,你受伤了”看着晋元羽身上依稀残留的血迹,晋元阳说道。

“今天与武馆的瓶儿姑娘去后山采药,不小心划伤的,不算严重,你不用担心”晋元羽亲昵的看着弟弟,不想让其担心,然后又说道:“本来哥只想让你习文,但现在看来,你不仅要读书,还要习武,这样你自己也能处理好一些事情,哥也不用太担心你”。

晋元羽本来想着自己一人习武,以后照顾弟弟就好,但今天所经历的事情让他有了新的想法:万一今天鬼面蛇毒死了自己,弟弟手无缚鸡之力,可如何是好,然后才意味深长的对弟弟说。

“哥,我想习武,以后也能保护哥”晋元羽看着弟弟挥舞的小拳头,听着奶声奶气的言语,瞬间笑了起来:“哈哈,好,以后你跟哥一起去武馆,哥先去做饭,你先把今日清晨哥教你的几句诗文默写下来,哥等下检查”。

“嗯嗯”晋元羽点了点头,跑到旁边的小桌上,拿起一根细细的毛笔,沾了沾旁边的砚台上的墨,自顾自的写了起来。。

第二日中午,

“江教习,这是我弟弟。今年六岁,可以习武吗?”第二天中午饭后,晋元羽带着弟弟晋元阳来到了武馆,江教习看了看眼前的兄弟俩,说道:“你弟弟此时习武正好,但不知他是否和你一样能吃苦?”

“我能的,我能的”还没等晋元羽回答,弟弟焦急的说道。

“那好,你就同你哥哥一起吧”江教习笑了笑。

“这是我弟弟的学费”说着晋元羽取出一两碎银递给江教习。

“你弟弟估计马步扎两个月就好,他现在正长身子,比你优势大一点,到后面我教你们兄弟俩武技与心法时,在一起交钱吧”江教习摆了摆手,难得大方了一次。

“你俩现在也不容易,坐吃山空,等后面你有点武道修为,去镖局等处打打工,到时候给我买点好茶也算是尽尽心意”,江教习明显已经知道兄弟俩是孤儿,所以对其有一丝恻隐之心,而且他与其他习武之人不一样,喜茶不喜酒。

“谢谢江教习,瓶儿姑娘,麻烦给我弟弟一套束口衣裤”感谢完江教习,晋元羽冲着不远处的江瓶儿说道。

“衣裤要钱的”,江瓶儿说着便蹦蹦跳跳的走进厢房,紧接着拿了一套略小的束口衣裤。

“小弟弟,给你”,“谢谢瓶儿姐姐”,接过衣裤,晋元阳兴奋的说道。

从此之后每天扎马步的身影就变成了两道。

两个月后的一个晚上。

“弟弟,我昨天又梦到爹了,明天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去武馆”,俩兄弟泡在各自的浴桶之内,哥哥晋元羽突然说道。

“哥,我知道了,不过你下次和萍儿姐姐采药的时候要带上我啊”,晋元阳扬着脑袋,舒服的泡在浴桶内,对晋元羽说。

“好,没问题”晋元羽点头同意。

弟弟和他一起扎了两个月马步,然后每日服用丹药并泡药浴,身体素质都快强过自己了,而且上次的鬼面蛇是个意外,很少有九品塑肉境的野兽在后山出没,至于十品淬皮境的野兽,江瓶儿也能轻松应付,晋元羽闭着眼睛想。

第二天一早,晋元羽背上一个小包袱,里面放了些干粮、暮城附近的堪舆图与一把小铲子,然后叫醒弟弟让其开始早晨的诗文学习之后便打开堪舆图。

“暮城外五十里的老城隍庙只有这一个,就是它没错”,晋元羽看着手中堪舆图,以暮城为圆心,按五十里半径比例画圆,发现了东南方向一座城隍庙的标注,自语道。

“官道大概能走三十七里,剩下的就是小路了”晋元羽仔细的看了又看堪舆图,最终确定行走方向,然后向着暮城东边官道走去。。

两个时辰后,晋元羽走到了官道蔓延的小路处,停了下来,小路方向长满了杂草,依稀能看到以前是一条路的痕迹,晋元羽没管那么多,确定好了方向就继续前进。

又是一个时辰,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破败的老城隍庙,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气味,残垣断瓦到处都是,穿过围绕的院墙,进入庙内,唯一的一个房子中巨大破旧的土地爷石像半斜的倚靠着旁边的木桌,残破不堪的地面走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走进屋子后晋元羽发现桌上全是灰尘,地面上有很多类似朽木,烂树枝、破蒲团等的垃圾,便没有过多停留,走向屋子后面。

屋后零零星星的十多个坟堆分两排竖立,晋元羽远远看着,不禁打了个寒战。

爹说的没有铭刻的墓碑下,晋元羽想着便一一看去,直到看到第二排第四个,晋元羽才发现是一座没有铭文印记的石碑,然后走进石碑,双手合十,喃喃道:“神鬼魔怪。。神鬼魔怪”,接着便从包裹中取出小铲子,朝着坟头挖去。

一铲接着一铲,“垹”的一声,大约挖了一刻钟,铲子碰到一个硬的东西发出声响,晋元羽面露喜色,接着绕着旁边又是几铲下去,一个白色陶瓷骨灰盒出现在他眼前,用力撬开盖子之后,里面安安静静的放着一个拇指大小、长方体样式的白色玉块与一卷黄色兽皮。

白色玉块虽小,但隐约能看到“通天”两字刻在其上,晋元羽反复将它在手中把玩,心想:这应该是个老物件吧,看这材质也不像什么值钱的玉石,便先将其放入包裹,接着将那卷黄色兽皮平铺在地上,放眼望去。

“怎么什么都没。。。”晋元羽看着平铺在地上一平米大小的黄色兽皮,上面什么也没写,疑惑起来,这两个是什么东西啊,晋元羽一头雾水。

“算了,反正是父亲逝世前都记着的东西,肯定不简单,慢慢研究吧”,自言自语间,晋元羽将兽皮也放进包裹,拿起小铲子,将刚才挖出的土慢慢铲回原处。

约莫两刻钟,太阳已西垂。

“终于回来了”,看着眼前的城墙,晋元羽舒了口气,这一路来回还是蛮累的,为了保密起见,没有雇马车,至于骑马,他是真不会。。

“元阳。。我回来了”到家的时候,晋元羽看着一身疲惫的弟弟,笑着说道。

“哥,今天还是扎马步,好累,江教习说了,明日开始教我们心法,至于武技,看咱们自己想学拳法还是剑法了”晋元阳虽然疲惫,但还是兴奋的说。

“那你去给浴桶里放些养肤散,哥哥稍后就来”晋元羽看着弟弟说道。

“知道啦”晋元阳回应之后,便向厢房走去。

“哥,今天你去了哪里呀”用过晚饭后,兄弟俩泡在各自的浴桶中,晋元阳问哥哥。

“今天我去了父亲逝世前说的那个破城隍,取回了这两样东西”说着,晋元羽将桶边的小包裹打开,拿出白色玉块和黄色兽皮。

“哥,这上啥都没写啊”弟弟晋元阳翻了翻手中的兽皮,疑惑的说。

“我也不知道,总之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不然父亲不可能。。”晋元羽略带忧伤的陷入沉思。

“好吧,哥,明天就能学习武技和心法了”晋元阳突然想到不用再扎马步了,兴奋地对哥哥说道。

“江教习擅长拳法和剑法,元阳你想学哪个”晋元羽问道。

“哥,其实我想用大锤”晋元阳挠了挠头,继续说道:“我觉得武器重的话,和别人对战的时候,我一下就能把对方的武器砸坏,对方没了武器,就肯定无法胜过我了,但是大锤不知道江教习会不会,不会的话,我就学拳法,到时候,带个铁拳套,一样能使出力气。”

听着弟弟晋元阳滔滔不绝的话语,晋元羽点了点头,突然间,江瓶儿用剑时的英姿浮现于脑海。

“那我学习剑法好了,比较灵巧,哥哥不太擅长力量”晋元羽做出决定。

深夜,晋元羽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于是点燃床榻旁边的烛火,将包裹中的白色玉块拿在手中,黄色兽皮平铺于床榻之上,细细打量起来,片刻之后发现还是如白天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便叹了口气,熄灭烛火,躺下身去继续睡觉。

第二日中午,晋元羽与弟弟来到武馆,江教习看见兄弟俩,说道:“今天开始,教你们武技与心法,武技的话有黄阶中品的《绵掌》、黄阶初品的《镇剑》、黄阶初品的《化影》,也就是瓶儿上次使的那个身法”江教习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心法,则是黄阶中品的《养气》,心法与武技相辅相成,可以同时修习,一般人会修习一门心法,一门战斗武技与一门身法武技,你俩也不例外,所以你们现在需要选择战斗武技,是《绵掌》还是《镇剑》,毕竟贪多嚼不烂,当然,你们是天才的话可以都学。”

“江教习,您会锤类的武技么?我想学大锤”晋元阳在江教习说完之后,问道。

“大锤么,我可不擅长,如果真想学,你可以去暮城比较大的商会购买锤类武技秘籍,黄阶初品的一般是十两白银就能买到,但是你来我这武馆学习,最大的好处是,我会将自己修习武技的一些经验和注意事项告诉你,你自己买秘籍的话只能自己研究,这个你要明白”江教习笑了笑,对晋元阳解释道。

“那。。那我还是学《绵掌》吧”弟弟晋元阳遗憾的说道,

“江教习,谢谢您的告知,弟弟学《绵掌》,我学《镇剑》”晋元阳轻拍弟弟的脑袋,对江教习说道。

“那好,我先从心法讲起吧,黄阶中品的《养气》适合所有年龄段的习武者,它所练的内力绵延不绝,虽爆发力差一点,但胜在量大持久,下面我说几个穴位,你们要谨记于心”

见兄弟俩一脸认真,江教习便原地盘膝而坐,然后眼神示意兄弟俩也坐下,待俩兄弟如自己一样盘膝坐好之后,江教习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闭目,气从口入,顺廉泉穴。。。。最后归于气海穴,然后反之,百次循环为一小周天,每日十个小周天,正常人半月则有气感,到时候可与穴位产生共鸣,提升内力。”默默记着江教习对心法的讲解之后,兄弟俩就准备闭目练习。

“现在不可练习,心法练习切记心无杂念,你们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练习才会有效果”,江教习突然间严厉的说道,兄弟俩相视一笑,谄谄的点头。

“等你们有了气感之后,就会发现心法的妙用了,好了,接下来我讲讲身法武技《化影》”说着,江教习站起身来,示意兄弟俩往旁边让一下,接着江教习便消失在他们眼前。

“咳”江教习轻咳了一声,兄弟俩才发现了出现在十米外的江教习,他们诧异之极。

“这就是精通级别的《化影》”,在兄弟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教习又出现在眼前。

“你们要从这几个步法姿势练起。。”接着,江教习便开始了身法武技的讲解。

“初次练习的时候你们会不太习惯这些步法姿势,但只要多练习,慢慢就会有一番感悟”,江教习看着兄弟俩蹩脚生硬的移步姿势,说道。

“今天白天你们先熟悉《化影》的基本步法,夜晚回去之后再练习心法,现在就开始吧”,江教习说完之后,慢慢走到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静静的看着兄弟俩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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