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部族所掠夺之物资,不管是粮草还是牲畜都是不多,鬼方部众交代说是,因鬼方征战南方,多数物资都被王庭征讨,只留下部分种羊种牛种马,即便如此,所得之物资也足够盘山氏所属食用多日,但仍有诸多牲畜无法及时处理,余晗诸将商议俱杀之,然而盘山氏却坚持放生。
这样辽阔的草原,这样混乱的战争,生命应当被尊重。
接下来的日子就更加的简单和枯燥了,发现部族,征战,征服。盘山氏一直在寻找王庭所在,然而迟迟无法确定方位,只是牧民们模糊的指向西北方。
另一方面,闻仲已然率军到达西北高窟,此时此刻,商军对待鬼方的战争即将打响。
“报,大将军,探子来报,前面五百里,已然可以看见西北高窟!”近卫军来报!
闻仲闻言后看了一眼天色:“着令即可修整。”
周使不能理解:“大将军,现我主已是水深火热,我等甚至不知我主是否安好。而今将军既然已然到达西北高窟,何不趁机奔袭鬼方部众,何故在此耽搁时间!”
闻仲作为全军唯一统帅,自然是无需向下面解释什么,然而周使身份特殊:“我军长期奔驰,现已然疲惫不堪,若是急切前往高窟,鬼方以逸待劳,我军招架不及,用兵大忌!而且,我等在此,鬼方定然会得到消息,定然心生顾忌,鬼方之围便不足畏惧。其三我等不知鬼方现在所在,若是在三百里内,那我军极有可能受到鬼方突袭,贸然前进届时我军全军覆没,又何谈解救周主呢?”
周使虽然知道闻仲所言有理,但又何堪主公受兵马之忧,是以即可表示请求一队兵马,自己先行前往高窟,接应周主,安顿军心。
对此,闻仲求之不得,正好可以多了解彼此情报,是以大大方方的派遣了一支百人的骑兵队,周使迫不及待,即刻启程,而商军在周使的带领下,前往西北高窟。
其余诸军,就地安营扎寨,以待上令。
是夜,周军大营
季历与诸多部将仍在堪舆图前商量对策,近日来,虽因为大雪,鬼方进攻的程度一直不大,都是小规模的骚扰战。但是周军之中,粮草大事已然难堪。鬼方也渐渐察觉出近日的周军已然难堪骚扰,相比较一开始的勇武,最近的小规模战斗中,周军表现的越来越差,是以总攻的号角已然快要吹响。
是以季历和诸将近日来,常常商议到夜深。并且勒令下方的防守队,愈发的下死手。可以拿地方俘虏,补充不多的粮草。但是鬼方狡猾,却是不肯死战。
而季历之属越是着急,鬼方就越发的不着急了,茫茫北原,如此雪地,何来的援军,既如此,又何须发动大的战争给季历送粮草呢?
然而天兵来到。
鬼方大营,“报!”
鬼方帐中便是此次南征的大帅阿克蒙:“说!”
“报大王(阿克蒙乃是当今鬼方王庭之主的亲弟弟。),据此向东南千余里地,商军来源!”
“什么?”阿克蒙头一嗡,坐倒在虎皮椅上。
季历大营
“报,大夫刘琛携天兵来援!”
季历和诸将闻言大喜:“快快有请!”
刘琛进入大帐,一看周主季历瘦弱模样,双目一红,大哭:“我主季历在上,大夫刘琛回来晚了!”
季历也是多为心酸,自己贸然北征,料想北伯候新主上位,定然北摄鬼方,自己在从中牟利,孰不料,那北伯候自家阵营竟然乱了,而自己却是泥足深陷,险然丢了西周数百年根基。一念及此,也是止不住的心酸。
“多亏大夫求援,否则季历危矣,援军如今何在!”
刘琛答道:“我自商军请援后,商军得知西伯侯蒙难,心容急切,却难耐大雪倾城,难以奔袭。但下臣以死相逼,商军亦是心念侯爷安危,是以即可启程,而今距离此地不过八九百里地。但因商军多日奔波,若是贸然来援,恐受那鬼方所阻,届时以疲惫之军对以逸待劳之师,恐救援不得,反受所制。是以就地修整。明日即可达到本地,届时我主之危可解矣。”
刘琛此言虽夸赞了商军,但是信或不信,便是季历的事了,而季历呢,肯定是不信的,那就更加做大了自己的功劳。
季历满目欣赏和感激:“刘琛大夫,实乃我西周大厨啊!”
伊尹曾为厨,季历这般隐晦的夸赞,一方面是说明自己的雄心,另一方面也是对刘琛的夸赞。
刘琛得听此言,喜上眉梢,诸将虽然眼红,但是却不敢得罪,纷纷附和。
随即季历诏令全军,大宴宾客。
然而商军不敢久候,报西伯侯,说要即刻返回,明日需为商军指路。
季历闻言不再坚持,坚称待北原平定,一定要与诸位将士饮酒。
将首不敢有违,称是。而后即刻返回。
而后季历吩咐不必节约口粮,正常食用即可,大宴犒劳刘琛。
虽因战时,不曾多饮,但是已然是这一两个月以来,最为舒缓的一天了。
季历却是多饮了,一直重复着刘琛大夫,国之肱骨的言论,诸将士也是顺从,一时间也都向刘琛敬酒,而刘琛也在这种情况下飘飘然起来。
宴毕,诸将士下场休息。季历刘琛也在众人的搀扶下回了营帐休息!
而此刻,北方,一双狼目怒睁,爪牙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