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他不薄吗?不薄吗??

女帝的圣旨是下给云知意的。

其他人都不在,所以大家只能等着宣读圣旨的太监和宫女离开以后,再去云知意那边打探。

可姜云霆有蒋德路,蒋德路这个人除了外交能力特别强以外,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非常有眼色,懂机灵行事,所以他在去打水的时候听到有人宣读圣旨就刻意动作,慢了几步,悄悄站在距离云将军所住偏店不远的地方,偷听着圣旨内容。

为了防止被人怀疑是偷听,蒋德路还刻意拉着其他准备继续往前走的宫女太监站住,让他们跟他一样面对着墙壁,说是宣读圣旨期间不能随意走动。

等到宣读的太监离开,蒋德路让手底下的其他人赶紧去打热水,自己匆匆忙忙赶回到姜云霆身边,压低声音汇报给姜云霆和月姝瑶:

“太女殿下,小主,奴才刚刚在外面听了,是女帝册封云将军为靖君侯,赏赐了更好更大的府邸,而且辅兵数量和待遇也是破例提拔,除此之外,还允许靖君侯可以不管男子家世背景,只凭自己心意择正夫。”

姜云霆挑眉看向月姝瑶:“妻主,现在只差找到替身就可以完成计划了。”

说是替身,不过是一直躲在那边群中的夏渊泽本人,云知意为了防止夏渊泽在难民群当中出意外,还特地多叫了几个自己的府兵,伪装成难民女子暗中保护,现在应该是已经假装找到了相似的人,正把人往云将军府带呢。

月姝瑶和姜云霆知道事情到这个地步,应该就已经可以完成落幕了,于是全都松了口气。

月姝瑶让蒋德路下去继续准备热水,转头看着姜云霆:“秘术复习得怎么样了?”

姜云霆万万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还有闲心弄这个!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有些尴尬和别扭地看着月姝瑶:“妻主…我觉得这本书的内容咱们可以明日回家以后再继续研习…现在这里不太好吧。”

主要是这女人都不会累的吗?

她今天忙着上朝,忙着配合云之翼的事情,忙得一天团团转。

就连他到了皇宫以后都没时间吃饭。

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呢!

还有就是古代不比现代,天黑得比较早,现在才过晌午两个时辰天就已经在发暗了。

他之所以先洗澡后用膳,就是因为皇宫有时间限制,如果天色暗下来以后,烧水的热房会关门,到时候晚上就没法洗漱了。

所以,必须得先洗漱,洗完澡以后再让人随便弄点东西吃。这么一套忙活下来,哪里还有时间去研习什么秘术啊?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本宫的人,本宫在这里想跟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任何人会指手画脚,不然要你进宫做什么?”月姝瑶单手托腮,一边说一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

姜云霆深吸一口气。

要忍耐,要忍耐。

你干不过她!

他在心中不断默念这句话,一边念叨一边慢吞吞地站起身,然后磨磨蹭蹭地走过去,跨坐在月姝瑶腿上。

月姝瑶看了一眼姜云霆的手臂。

姜云霆气愤地把胳膊背在身后。

月姝瑶扯下带子,他绑了一个活扣,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秘术,翻到第11页:“今天是第11页到第20页的内容,你是要自己先复习一下,还是由本宫带着你做?”

姜云霆脸颊通红,时不时听到外面巡逻守夜的宫女敲锣报更声,他终于忍不住哀求:“妻主……我们回去再……回去再练习好不好”

按照月姝瑶这架势,一本书结束,他都得被她搞死!

到底是哪个神经病画这种书籍啊!

那些想讨好妻主的男子,可不可以自己单独一个国家?

“其实,本宫觉得,你很奇怪”月姝瑶捏着姜云霆的腰:“你一直都对秘术这本书表现得非常排斥,但是…这明明是每个男子出嫁之前,都必须要跟父君研习的东西,所以女尊国的男子根本不会有人,因为看一眼秘术这种书籍就面红耳赤,你怎么给本宫感觉像是从来没看过?”

“仔细说起来,你刚嫁给本宫的时候,也是看着非常热情,实际上对本宫的接触非常排斥,本宫当时说没兴致。没跟你完成洞房,你那时候…似乎也不失望?”

姜云霆被月姝瑶看似温柔的话语,问得直冒冷汗。

原主当然不想让月姝瑶碰他了。

毕竟原主心里面一直惦记的人,就只有月晓珺嘛。

可是,这种事他又没办法说出口。

要是真的坦白相告了,那就等于直接把自己奸细的身份也一同暴露了。

如果不坦白相告,或者说不给自己解释。

那月姝瑶现在问的这些问题,摆明了就是在怀疑他,他现在该怎么办?

哦,仔细说起来,距离下一次交任务给月晓珺的时间也该到了。

他根本不知道月姝瑶和云知意平时书信往来的内容,今天还被特意带到皇宫里边一起吃住,也没时间偷偷溜去月姝瑶的书房。

唉,这事该怎么办?该怎么敷衍过去呢?

要不然真的随便编一个信件的内容?

可一个太女,一个将军,这两人之间的私信往来应该都说些什么好呢?感觉信的内容应该是从表面上看着只是寻常的家常话,实际上暗中都有其他深意才对。

姜云霆这个人,总是思考着,思考着,这脑子里面的想法就跑偏了。

月姝瑶捏起姜云霆的下巴,另一只手威胁般搭在他的臀上,声音透着危险:“为什么不回答本宫的问题?你在想什么?是说你压根就没听见。本宫刚刚在问你的话。”

“不是,听到了”从前被她狠狠拍过几巴掌的羞耻记忆让姜云霆瞬间紧张起来,他看向月姝瑶,厚着脸皮讨好解释:“臣侍当然知道,作为男子都应该研习过伺候妻主的书籍,但是……臣侍自幼脸皮薄…”

“而且,臣侍的父君在伺候妻主的事情上…也不是很擅长,所以臣侍嫁给妻主之前,只跟父君看过一些基本的常识和内容,并不是了解得很透彻……”

月姝瑶挑眉,重复:“你说,你脸皮薄?”

姜云霆沉默片刻。

不薄吗?

不薄吗?

这种反问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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