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洛肯定是没有跟别人合作的想法。
但这个男人主动提起来了,她眼皮子抬了抬:“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呢?”
“这片区域目前就我们两个活人,一个人离开的概率肯定比两个要小,我们合作离开可能性会更大一些,我认为你跟我合作是没有害处的。”男人分析了一下说。
“我可没兴趣。”
“我拿到了新线索。”男人又说。
这么一讲,林星洛更不想跟他合作。
她拿到两张规则,这个男人一张,那张还不知道是不是重复的,不管怎么算都是林星洛更亏。
吃亏的事情她才不会做,林星洛看向坐在一旁看热闹的暮沉:“我困了,回去睡觉。”
“林星洛。”男人冲着她喊。
林星洛转过身,目光森冷地看向他:“你知道我?”
“知道你的人可不少。”男人开口,“我叫秦逸,是白鹤团队的骨干,你应该听说过我们团队吧?”
“还真没听说过。”
林星洛说的话,分分钟要把男人气死。
但他没有生气,而是强行地忍住。
秦逸捏紧的拳头又松开,挤出了一点笑容。
“没听说过也没关系,但你应该知道,那么多求生者里面,拥有治愈能力的人很少,而我们白鹤有绝大部分的人都拥有治疗或者辅助的能力,我有心交好,不想跟你结怨。”
白鹤林星洛是真的没听说过,要是牧奇在的话,他倒是能帮忙讲解一下。
但疗愈能力的活人,林星洛有点兴趣。
“我暂时没有合作的兴趣。”林星洛又转过身说,“先各自想办法找到船桨离开再说吧。”
说完之后,林星洛没有再理会秦逸,直接离开宴会现场。
走回到自己的小屋,林星洛一屁股坐在贝壳坐的凳子上。
暮沉则站在一旁:“主人,那人挺友好的,我没看出他心存恶意,你不考虑合作吗?”
“又不是打不过,不想合作。”
独来独往惯了,她总不可能每进一次副本都要跟人合作,到时候被人牵着鼻子走吧。
这种感觉肯定是很不好的,林星洛才不想拥有。
“不想合作算了呗,那你想到离开这里的办法了吗?”
“睡一天,第二天由水族人帮忙找到船桨,我顺利离开。”
“主人,副本是玩命的地方,可不是让你打盹睡觉的,你忘记水怪了吗?”
“水怪又没有苏醒,不用怕。”
她也不确定什么时候会遇到水怪,但林星洛有种直觉,这次的副本应该是能躺赢的。
暮沉却摇摇头:“诡城很大的,非常凶险,诡城的城主脾气比那位大人还要差,这次一下子来那么多人,到时候可能会惊动城主。”
“你的意思,我跟那个叫秦逸的合作?”
“倒不是这么说,我是觉得主人你应该动动,至少找找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别到时候线索都被别人找到,你碰上规则……”
诡城的规则跟公馆里又不一样,公馆里她的能力已经可以直接无视规则。
诡城的等级应该比公馆又要高,在诡城出现的规则,林星洛大概是无法直接无视的。
她就是还不确定,那些规则对她的伤害跟其他人是不是一样的。
“我先休息一下,再去找规则。”林星洛眯起眼睛。
暮沉都快翻白眼了,又听到林星洛说:“这样吧,作为我的契约诡异,你的诡技也没派上过什么用场,我看其他人的诡技多少都有些用,要么你就帮我去找找有没有新的规则。”
“这个我可办不了。”别说是找规则了,就算知道他也不能说。
这就是诡异副本对暮沉的约束,暮沉本诡根本无法改变。
暮沉还想说什么,发现林星洛居然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主人,你变了。”暮沉说了一句,身影慢慢变透明。
林星洛用手撑着坐在凳子边休息,这个时候,原本关闭的水藻门忽然打开。
一道气流涌进来,林星洛忽然睁开眼眸。
她手心出现一道蓝色的火焰,轻轻一推,火焰直接把气流包裹。
原本正在熟睡的她睁开眼,又是一张符咒扔出
“你是个什么东西。”林星洛冷冷地开口。
她能感觉到,那道气流并不是诡异,也不是之前用来凑数的纸人。
跟水族人又不太像,更不可能是水怪。
她用符咒困住那团气流,直接将它紧紧关住。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把你这个东西给烧成灰烬。”林星洛威胁道。
“我……我说。”那个声音又尖又细,小得几乎听不见。
“太烫了,把火收走吧。”那团东西又说。
林星洛才没那么傻,刚刚那东西就是在袭击她,要是这样轻易就把火给收走,那东西岂不是要翻天了。
她非但没有将火收走,反倒还加大了力道。
小东西一直在挣扎,冒着白烟,像是要给烧没了。
“我是水族人和诡异的综合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的,有一天我醒来了之后,我就变成这样了。”那个小东西一直在冒烟。
林星洛这才收起火焰,看它慢慢恢复正常。
“你再敢偷袭我,我就让你这个综合体从世界上消失。”
“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他求饶。
小东西抖了抖身体,一张纸片从身体里抖落。
林星洛捡起来一看,发现是另外一条规则。
【湖里晚上不安全,原本温和善良热情的水族人可能会转变性格,如果碰到暴躁的水族人,请不要大声喧哗,否则容易惊醒水怪。】
这条规则怪得很,水族人不知道有水怪,但是这条规则和之前的都有提到水怪。
在规则上的描述中,水族人都是很善良好客的,晚上变了一种性格,那会变成什么样?
林星洛正在思考,门忽然哐当哐当地响。
“让我进去!!”
“我要进去。”
外面的声音显得很暴躁,明显就是已经改变了性格的水族人。
林星洛看着那薄薄的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人一脚踹破。
她站在那,安静地看着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