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呢,这宫里拜高踩低,她和额娘的日子一直都不太好过,连这种刚进宫不久有了宠爱的贵人,都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嘲讽她们,可她们明明都是皇阿玛的女儿,明明都是公主,凭什么她和额娘有时候连份例都要被那些狗奴才昧下不少。
欣贵人察觉自己女儿情绪不太对,只得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她。
祺贵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嗤笑一声:“也是,像你这种无宠无福的,也只能多巴着点太后娘娘了。”
这话是能大大咧咧说出来的?
意舟无语的揉了揉眼角那副脸庞有些天真看着祺贵人:“祺娘娘该知这宫里什么话当讲什么话不当讲,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怎么?祺娘娘不懂吗?”
祺贵人一下子有点被堵住了。
祺贵人瘪着嘴走前还狠狠瞪了一眼欣贵人。
欣贵人低头不语。
这种人,欣贵人和意舟其实都很喜欢,她……简直蠢的让人觉得很安全。
在她身上,欣贵人丝毫感受不到她的威胁,她也不将她的那些话放在心上,就这样,迟早宫中的那些女子,自然会有教她怎么样礼貌对人的后妃。
等她风风火火走后才对着意舟言语:“多谢公主解围。”
意舟:“正好,我也是准备去寿康宫给皇祖母请安,我们一路吧。”
欣贵人自然应下了。
淑和刚才看她的眼神,意舟自然察觉到了。
她知道不受宠的妃子可能不太好过,不过她也不曾想到,在这后宫竟然有人苛待公主。
真是胆大包天。
欣贵人确实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可能在打胎队长手里将淑和生下来了。
所以这一路上和意舟说的话,都让她很舒服。
韬光养晦的高手。
很快,十七叔的死讯便传回来了。
意舟眯了眯眼,直觉不对劲,苏培盛这个时候怎么会病了?
实在是蹊跷极了。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对了,她还听小太监说太医院的温实初也病了,感染了风寒,如今在府里养病。
知墨走了进来,意舟在她那个小院中间的贵妃椅躺着晒太阳。
知墨走过来悄声说道:“公主,确实有人拦着甘露寺的消息。”
意舟眼睛都没睁开喃喃了一句:“果然。”
是谁呢?
意舟挠了挠头。
安陵容走进来就看见意舟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在深思。
安陵容不禁笑着打趣:“公主这是又在琢磨什么国家大事呢?”
“额娘~”意舟表达不满的撒着娇。
“对了,你是不知今日去皇贵妃请安的时候有多热闹。”安陵容想着早上那一出戏,宫里平静了太久,有人唱戏,安陵容自然是乐意看戏的。
意舟眨着一双八卦的眼睛,看着她额娘。
“祺贵人今儿被皇上晋了嫔位。”安陵容坐在意舟旁边,拿过一旁丫头手中的梳子,替意舟梳着头发。
意舟眼睛更大了。
“她都有孕两个月了,今请安的时候…装模作样的孕吐,恨不能全皇宫都知道她有龙胎在身。”安陵容给意舟讲了今请安的热闹事。
祺贵人那张嘴啊,跟炮仗似的,把底下的答应常在训的哟,连她同一个位置的,没她受宠的,讽刺人的话一句接一句,好像路过的狗,她都要骂一句。
意舟想了想,差不多是了,祺贵人那珠子还没带多久,皇后就不在了,雍正自然也查出那串珠子的不对劲了,有孕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