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强忍着恐惧抬起头，看到同样身体颤抖的众女孩。
她终于明白了。
间谍不止她一个！
大家都跪下了，剩下的五个身世干净的小丫头愣在原地。
迟疑几秒，紧跟着跪倒在地。
间谍？
情报？
什么鬼？
她们一个字也听不懂，表情茫然。
方才在礼堂把风的感知女孩看了眼露露，拼命使眼色。
身为队长，为什么不替大家解释。
牵扯到间谍，不是小事，弄不好会死很多人。
感知女孩等了几秒，见没人说话，只好自己上。
庇护所初建时她就在。
异能C级感知，搜集队团宠，出城也是和大部队一起从未独自行动过。
怎么也和间谍扯不上关系。
“主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今天是来送礼物的，你答应过我们可以随时过来。”
“我、我们不是间谍...”
感知女孩说着，解开斗篷，明黄色卡通束胸小短裤衬得她粉粉糯糯。
江宇顿时明白了绿萝之前的话。
以她身上的布料，藏武器有点难度。
“谁先说？”
“还是说，你们想去地牢待几天再开口？”
露露抬起头，逼着自己直视主人，眼眸中的恐惧压不住。
身份败露，不会有任何退路。
现在她唯一能为大家争取的底线，就是死的痛快些。
前段时间，城墙上挂着的风铃她还记得。
“主人，我是商都庇护所安插在琴岛的卧底，上线是...”
露露尽量说清楚，进入琴岛后做的每一件有损琴岛的事。
传上去的每一条情报，执行的每一件任务。
联络人，上线，下线，联络地点，密语。
没有一点隐瞒。
露露说完，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剩下那五个身世清白的小丫头脑子被砸的直接宕机。
她们在帮间谍做事？！！
买战衣，望风，还配合她们潜入内城。
亲自送她们来到主人身边。
五个可怜蛋脸埋在地毯中，冷汗浸湿了身上的斗篷。
她们的罪不会比间谍轻。
不知情？
谁会信？
异位而处，换做她们是琴岛主人也不会信。
最近几天，她们十几人分工明确，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几年攒的人脉和积蓄用了个干净。
有人负责去集市街采购战衣、香水、小玩具。
选二手的约等于找死，未开封的又贵又难找。
动不动十几倍价格，被宰的肝疼。
有人负责改衣服，让战衣更合身，提升属性，战斗力更强。
有人负责化妆，每个人都试了几套不同风格的妆容。
有人负责保养皮肤，为了一份美白嫩肤的异化月见草汁液，预支了几个月生活费...
现在说不知情，你信不信？
说她们拿了幽州商都天大的好处都合情合理。
没人会帮她们喊冤！
江宇听完她们的坦白局，脸上没有了怒气。
资料他看过，没人说谎。
甚至还说了许多绿萝都不知道的恶事。
江宇心中迟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群小家伙。
随口问了一句。
“战绩不干净的站起来。”
等了几秒，没有一个女孩起身。
他这才想起来，惊鸿学院有入学审查，极其严格。
梦梵负责。
除了传承者，没有人能抵抗太岁孢子的催眠。
江宇刻意让她放一些间谍进去，养在学院里，大家都安心。
水过滤的太清澈，齐省周围几座庇护所掌权者会睡不着觉。
无休止的试探更浪费精力。
江宇勾起嘴角，看向第一个坦白的女孩，招手让她过来。
“我还是很好奇。”
“只要上过学，黄帝陵遗迹的情报，含金量有多高你不会不知道。”
“为什么不上报换取奖励？”
露露跪爬到主人身前，不敢靠太近，一米外停下，额头贴着地面。
“我喜欢琴岛，我不想回去。”
“主人，我...我...”
“琴岛很好，惊鸿学院的生活我很喜欢，我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
江宇随手设下封印，踩着女孩的脑袋，声音温柔。
“丁露，A级觉醒者，六阶。”
“异能降临，激活后可以自我催眠，获得远超同阶的杀伤力。”
“以你的实力，在商都也可以生活的不错。”
“带回情报，山火至少会给你一个战队队长的职务，晶核物资不会少。”
“职位或许更高。”
露露脸被踩进地毯中，闷声回道：“是。”
“主人，在琴岛的一年多，是末世后我过得最开心的时间。”
“我加入过猎杀队，也加入过商都战队。”
“我异能不错，杀伤力在战队中上，没人敢欺负我。”
“但是每天都不开心。”
“你是传承者，实力金字塔顶尖，不会理解我们弱者的悲哀。”
“早上能活着醒来，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最奢侈的事了。”
江宇抬起脚，微笑道：“山火许诺你们的报酬是什么？”
露露不敢动，身体保持着羞耻的姿势。
“我没有资格见山火。”
“商都没有独立的间谍机构，我的直属上司是内城的一个女孩。”
“她是暗杀传承者，名字叫乔荫。”
“我的卧底时间三年，报酬是二十颗同阶首领级晶核，两颗越阶普通晶核。”
“还有一份职位，外城守卫百人队队长。”
江宇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看向绿萝，脸上露出苦笑。
绿萝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搞什么？
一个A级觉醒者，身材相貌至少能打八分的美女。
耗费整整三年青春。
又卖身又卖艺，潜伏在敌对势力，随时会搭上性命。
最后换取的报酬，只有两颗七阶晶核！
六阶晶核直接被绿萝无视，放在戒指里都觉得浪费空间的垃圾。
嗯——
这些晶核怎么说呢，差不多是她一天的零花钱。
绿萝越想越难受，主人养她这种废物简直亏到姥姥家了。
小丫头在心里打起算盘，试着算出她这个月挥霍的晶核有多少。
粗略得出的答案有点吓人。
露露从现在开始打工，大约熬到120岁就能赚到。
不吃不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