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
“不行了，不行了，大家散了吧，等我伤势好一些再喊你们来玩。”
见几个小丫头依旧苦着脸，江宇装作一副无奈的表情。
“送你们一次机会，过几天直接去找梦梵，她会替你们安排。”
“各位小美女，这次算我欠你们的。”
“出去不要乱说，我平常真没那么弱，那个该死的大鸿...”
几个小丫头闻言喜笑颜开，空气中味道都香浓了几分。
楚沁耳朵动了动，又捕捉到了一点信息。
大鸿是谁？
搜遍记忆，她还是不记得齐省周围有这号人物。
对方能伤到江宇，击杀琴岛大将，甚至逼着江宇血祭。
绝不是泛泛之辈。
小丫头们恋恋不舍的离开，每人一件异兵，一块奴牌，一枚空间戒指。
主人的大方超出了她们的认知。
人群散去，绿萝现出身形，乖巧的收拾残局。
梦梵也不知道何时进入了房间。
江宇站起身，激活能量让药力消散，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绿萝，去盯着她们，提供适当帮助，手法隐蔽些。”
“禁严不要松懈，最多可以杀三个，剩下的让她们安全出城。”
绿萝领命，顺着帝屋神树的根系传送离开。
梦梵拆开一袋酸梅，吃的津津有味。
一口梅子一口清酒，满足的眯起眼睛。
江宇正准备说话，梦梵先开口：“主人，你先休息会。”
“我喊了烛光和宵明陪你吃早餐，一会就到。”
江宇走过去，拒绝了梦梵大方的分享，对酸甜食物兴趣缺缺。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梦梵被酒辣的吐了吐舌头：“不知道啊，但我知道自己想什么。”
“你一整天又要演戏，又要装逼。”
“晚餐肯定吃不饱，早餐多半也没得吃。”
“宵明、烛光口味清淡，一起吃早餐刚刚好。”
江宇笑了笑，调侃道：“你的口味可不清淡，早餐不适合你。”
“回见。”
梦梵吐出果核，用清酒漱漱口，小表情委委屈屈。
“主人，我就待一会，荤素我都行。”
“大鱼大肉是一顿，清粥小菜也是一顿，能吃饱就行，我又不挑。”
“我在外面守了一夜，晚风很凉的。”
“熬了整晚，一口热粥都没喝到，你也会心疼我吧。”
江宇还能说什么，只好满足她的要求。
不多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烛光宵明得到应允后推开门。
两个小丫头上身小吊带，下身百褶裙。
宵明莹白清纯，烛光淡绿优雅。
她们按照梦梵的建议选的衣服，清新淡雅，不沾半点烟火气。
茶几上，梦梵烹饪的早餐完全跟清淡不搭边。
当晚餐主菜都过于重口。
梦梵看着两个小丫头，表情尴尬。
天地良心，她可以发誓，真心不是故意耍两位天女。
纯，属意外。
烛光宵明犹豫着要不要上桌，梦梵递来餐具，笑容里带着歉意。
“我的错。”
“来都来了，添双筷子的事，你们就不要客气了。”
宵明弯起眉眼，玩笑道：“我饭量小，梦梵姐看你的了。”
“浪费不好。”
梦梵一脸生无可恋，内城这么多人，她选了饭量最差的两个。
姐妹俩餐桌礼仪无可挑剔，饭量真心不敢恭维。
烛光掩着嘴轻笑。
姐姐性格跟以前真心不同了，她还是更喜欢现在的宵明。
性格开朗自然，没有阴影。
......
琴岛学院，惊鸿分院内。
惊鸿分院占地面积广阔，不比内城小多少。
守卫级别也与内城相当。
整座惊鸿学院布局，比起学校更像是一座公园，或者说是园林。
造景、用料、设计与内城标准相同。
极尽奢华。
学院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合抱粗的花树开得正艳。
香气浓郁，沁人心脾。
树下，两个小丫头聚在一起看书，身材相貌同样惊艳。
偶尔有师生路过，也不会有人侧目。
临近考试，熟识的朋友相约读书，学院里每个角落都有。
唯一不同的是，花树下两个小丫头胸前都戴着奴牌，鲜红刺眼。
奴牌特权加持，更无人敢上前打扰。
江宇如果在此地，应该能认出来，其中一个女孩是楚沁。
另一位，昨晚他也见过。
楚沁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表情自然，笑容温暖。
完全是朋友闲聊模样。
“激活应急方案，不惜一切代价送我出城，哪怕废掉整个情报网。”
“记清楚，把命令传下去。”
长发女孩翻着书，笑容恬静，柔声回道：“好。”
“今晚吗？”
“我的封印还未解除，怕是帮不了太多忙，你小心些。”
长发女孩听着楚沁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
不惜一切代价！！
谁是代价？
很显然，楚沁不是，她是，她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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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网不是死物，网里面的绳结是一个一个和她一样的女孩。
异能弱，没背景。
十八九岁，人生最好的时光。
她们不值钱，唯一的价值也就是身材相貌生的好一些。
惊鸿学院的招生标准极其严苛。
禁卫军更严苛。
她比较幸运，身子干净，被选中分进了琴岛学院卧底。
潜入琴岛后，偶尔见过几个熟面孔。
不算熟，幽州训练营中一面之缘。
比她厉害的进入禁卫军，差一点的进入守卫队。
更多的小丫头，只能在集市街暗巷里腐烂。
她们不被允许做平民，平民接触到的信息有限，不能为幽州提供有价值的情报。
如果有一天被学院除名，集市街暗巷是唯一的去处。
异能太弱的女孩，进不了守卫队。
她是A级暗影，隐匿异能，夜间使用不会被感知，移动速度翻倍。
攻击性忽略不计。
幽州许诺的报酬丰厚。
完成潜伏任务后，奖励二十颗同阶晶核，两颗越阶晶核。
晶核等级以卧底等级为标准。
一份职位，薪酬中等的文职。
听起来不错，有命享用的卧底并不多。
潜伏时间三年，除非中途挖到极其有价值的情报。
她们不敢背叛，幽州有暗杀者监视卧底，潜伏在琴岛每个角落。
就算侥幸躲过暗杀，背叛者的下场也不会太好。
毕竟，没人会信任重用一个叛徒。
幽州其他卧底互相不认识，只知道一个日常联络人。
只有她例外，她有亲人在幽州，她就是整张情报网的中心节点。
有软肋，背叛几率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