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气息柔和,感觉不到暴戾和侵略性,宛若好人。
另一边,被子里传来闷闷的笑声,小仙捂住锦鲤嘴巴。
听不到两个小丫头搞笑的对话,芊月掀开被子看过去,正好对上两个小丫头的视线。
四目相对,略显尴尬。
烛光不解:“你笑什么,她们说的很有道理。”
芊月压不住笑:“没什么没什么,她们两个好可爱,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烛光摇摇头,眼里的担心一点也不比两个小丫头少,声音压得很低。
“我也见过,见过很多次”
“我哥哥不过是个皇子,十几个皇子中的一个,封地子民不到万人。”
“我参加过三次葬礼,她们都是哥哥的妻子,正妻。”
芊月瞪大眼睛,语气难以置信:“你确定不是小妾或者侍婢?”
烛光:“确定。”
“三次都是我和宵明给她们换的寿衣,我记得很清楚,有次姐姐吓得大病了一场。”
芊月摆摆手:“放心吧,主人就是爱玩,他有分寸,不会乱来。”
烛光:“爱玩?”
芊月蒙上被子,在烛光耳边说着悄悄话,被子里越来越热。
着火了一般。
芊月不小心碰到烛光身体,烫的叫出声。
靠在床上翻书的江宇被她打断,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芊月:“没、没什么,脚趾碰到柜子了。”
“主人,别看书了,熬夜对身体不好,你也早点睡吧。”
江宇笑了笑,喝了一口水:“你先睡吧,找不到答案睡不安稳。”
“不用管我。”
说完,江宇挥手设下结界,隔绝声音。
要查的资料太多,他需要绝对专注。
芊月答应了一声,继续跟烛光说着悄悄话。
无意间抬起头,看到被子里多了两双绿幽幽的眼睛。
芊月吓了一跳:“你们不睡觉乱跑什么?”
“回自己被窝!”
小仙:“别停啊,我爱听,再多说点。”
锦鲤:“芊月姐姐,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怎么和小仙说的不一样。”
“我该听谁的?”
三双眼睛死死盯着她。
芊月无言以对,有些事就是小马过河,她觉得刚刚好别人未必有同感。
终归要试过才行。
芊月伸出小脑袋看向江宇,主人眉头拧在一起,似乎被什么问题难住,对她们的对话完全屏蔽。
“小仙,机会要靠自己争取,想不想上分?”
小仙脑海里闪过一幕幕血腥画面,果断摇头:“不想!”
“我只想多活几天。”
芊月莞尔,诱惑道:“想不想让主人对你好一点?”
“很温柔很温柔那种?”
三个女孩不由得同时点点头。
芊月把两个小丫头推出去,盖好被子:“好了,散会,”
“小仙,你睡觉前好好想想,把宵明的事情解决掉,可以收获两份人情。”
“主人会送你一份大礼包,至于烛光和宵明...”
芊月没有继续说下去,看向烛光。
烛光掰过小仙脑袋,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极其认真。
“小仙,只要你想到办法让宵明恢复,我会用自己的性命护着你活下去。”
“我发誓!”
小仙被她们看的心虚,没有再说话,静悄悄退回自己被窝。
锦鲤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微不可闻:“你有办法对不对?”
小仙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她的嘴:“没有!”
“我困了,再乱说话我拆了你的鱼骨,再把你做成青花椒烤鱼。”
锦鲤:Σ( °△°|||)︴
芊月安静听着,房间很小,悄悄话意义不大。
知道小仙有办法又如何,看她反应代价极大。
她不是梦梵,为了主人没有底线,也不是笙瑶,不为主人也没有底线。
让别人牺牲的事芊月做不出来。
第二天中午,江宇睡得很熟,床上铺满了古籍,人几乎埋在书里。
芊月醒过来,穿好衣服,起身拍醒小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门外。
小丫头心里忐忑,还是听话的跟了出去。
主人对芊月态度不只是宠溺,给人一种地位平等的错觉。
平等意味着女主人。
女主人,是所有宠物最恐惧的三个字,主人的威慑力最多排在第二位。
院子外,芊月开门见山问道:“你有办法,对不对?”
小仙没有说话,点点头。
有控心咒在,她可以对芊月说谎,但不能对主人说谎。
昨晚的对话,芊月听见自然会告诉主人,同时得罪主人和女主人,想死都难。
芊月试探道:“代价很大?”
小仙再次点点头。
芊月笑了笑,拍了拍小仙的脑袋,柔声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主人。”
“能不能多问一句,需要付出什么,我能量不算弱,能不能替你?”
小仙难以置信的看着芊月,不解道:“为什么?”
“你只要告诉主人就是大功一件,我跟你又不熟,值得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芊月笑容温暖,捏着她的小脸蛋:“你不懂,我欠他的债太多,总要还点利息。”
“我的传承有一个异能叫牺牲,能不能抵消代价?”
芊月详细描述牺牲异能的作用,小仙呆呆的听着,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
小仙陷入沉默,许久许久才开口:“芊月姐姐,帮我跟主人说一声,我有事离开会,天黑前回来。”
“那人救过我,我不能害她。”
芊月点点头:“有危险吗?”
“用不用我陪你,我的传承基本没有杀伤力,不会伤着你的朋友。”
小仙眼神闪烁,还是选择拒绝:“不用,她和你一样善良,不会伤人。”
“你真的会为我保密?”
芊月抬起手在嘴唇上划过,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保证道:“事情成与不成,我都不会告诉主人。”
“小仙,你要记住,这是你的机会,也是锦鲤和你朋友的机会。”
“主人出手很大方,条件可以任她开。”
塞北省,赤枫庇护所集市街。
赤枫紧挨着北方省,距离七星湖四五十公里。
庇护所不大,两三万人常驻。
集市街上,一只小黄耗子贴着墙飞窜,地上垃圾遍布老鼠成群,没有任何存在感。
街尾最偏僻的角落,小诊所开着门,患者进进出出,大多都是普通人和低阶觉醒者。
小黄耗子从窗口溜进去,停在房梁上,安静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