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4魔君复活

反正是死罪难逃,那她干脆让她死的痛快些吧!

所有人只听啪的一声,天耀王朝最为尊贵的男人脸上多了五个红印子。

“啊!你居然敢打皇上!”

顾漪房吓得惊叫一声,赶紧伸手过去,被秦天佑挡开了。才意识到这个女人还在怀里,他赶紧将她推开。

这是什么情况,见秦天佑看着顾蔓的眼神中多了些什么,那是他在看她的时候所没有的。

“我说过,就算是你站在我眼前,我一样会打你!”她的眼神坚定,坚定的仇恨。

人家是皇上,就算把你怎么着了那也是对你的宠幸,就算把你用就扔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那个面具男人阴狠毒辣也就算了,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犹还记得在结缘会上的初识,他就像是大男孩一般的纯洁,看着自己甚至还会脸红……

他一发病,孩童般拉着自己的手紧紧不肯松开……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想起这些,只是想着想着,心突然好痛,忍耐许久的泪水也夺眶而出。

是元神破裂了么,她只觉得喉头腥甜。什么苦涩的东西溢出嘴角。

秦天佑赶紧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那俊脸上眉头紧锁,担忧的视线牢牢将她锁住,她眼底的委屈、愤恨、无助,各种复杂的情愫交织在一起。

难道她大闹相府,就是为了见自己?再狠狠的给他一巴掌?

顾蔓想要挣脱开他,奈何整个身子像是被放入搅拌机一样,感觉连肠子都绞了起来,疼得她额际的冷汗秘密麻麻的渗出。

秦天佑见她如此难受,赶紧用掌心贴在她的后背,才发现她居然元神破裂了,不由得眉头一皱。赶紧用输入内力将她的元神稳定下来。

只是这地方根本不方便施法,他干脆将她横抱起来。

“别动我!”顾蔓一手抓着胸前的衣服,依稀可见她骨节泛白。仇视的眼神瞪着眼前俊美如斯的男人,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帝王之势,仿佛又回到了结缘会上。

“我只是想帮你修补元神。”

“用不着你假好心,你还是关心你的爱妃吧!”

顾漪房赶紧故作柔弱,怯怯的唤了声皇上,秦天佑看也没看她一眼,低头看着怀里的顾蔓,心情大好“你这是在吃醋么?”

“放屁!”一吼,顾蔓又疼得浑身冒汗,只能用足以杀人的眼神瞪着他。

秦天佑笑而不语,不管如何这个女人总算是出现在他眼前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给她机会逃掉!

“不要!!爹,救我,我不要他帮我修补元神!!”顾蔓用尽最后的力气反驳。他一定会发现她肚子里怀有四个多月孩子的,她不想被他发现。

君臣有别,顾成峰此时哪里敢上前,况且皇上的样子,看起来对小蔓还宝贝的紧。

“不,你赶紧将我放下,你滚开不要碰我,我讨厌你!!爹----爹----”

“原来顾相国还藏了个宝贝女儿!”可害的他好找,差点就阴差阳错。

“小女生性顽劣……”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秦天佑勾唇,确实是生性顽劣,他早就领教过了,一颗心也落到了她的身上。

顾漪房见这情景恨得咬牙切齿,拳头上青筋暴窜,正想上前拦住秦天佑要个说法,哪知道有两个人比她更快一步。

突然,眼前一紫一白的两个身影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对视上他们的眼神,秦天佑抱着顾蔓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两分。

眼前这两个人他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难道他们----

“表哥,表哥救我,帮我把这个男人赶出去!”顾蔓说着一边对秦天佑的俊脸伸出了魔抓,被他巧妙的躲开。

宇文拓点点头,心里却是觉得他们的互动很是刺眼,她在他怀里就像是一个顽劣的小猫。

对着秦天佑一拱手,宇文拓敬他三分薄面,“皇上,表妹的元神中有三分之一是在下的元神,除了在下,别人无法修复。”

此番话一出口,就连旁边的玉清风都惊愕。

宇文拓居然抽取了自己三分之一的元神给她,要知道元神可是每个人最为宝贵的东西,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关系?

两个人同时这样想,但也无话可说,怪只怪自己没有先一步遇上她。

眼见着顾蔓面色越来越苍白,见秦天佑还在犹豫,宇文拓干脆上前一步将顾蔓夺了过来,“皇上还是赶紧去看看你的皇妃吧。”

一句话,提醒了在场所有人,顾蔓也将头埋进宇文拓的怀中。

看着他们离去,秦天佑一拂袖转身大步离开。

既然是顾成峰的女儿,那一切就好办了!

为了节省时间,宇文拓抱着顾蔓飞身而起,鹭岛的丫鬟们只见璧人从天而降,那绝代风华的男人不正是他们的表少爷么,身后还有跟着一位貌若天仙的男子,仅仅一眼,他们就踹门进了三小姐的房间。

楼兰月早就准备好了丹药,见顾蔓被人抱进来,纵身就跳到了宇文拓的肩膀上。

“听说你和顾漪房在打架,我算准了你会输,来把这个吃了!”说完捏起一颗药丸塞进顾蔓的嘴里。

它还是那么讨厌!

顾蔓已经无力和它斗嘴,不过能再见到楼兰月真的太好了,以后无论去哪她都都会将它带在身边!

不然雷电异能形同虚设呀!!顾蔓笑的虚弱,但是很邪恶!!

宇文拓一刻不敢耽误,赶紧盘腿坐床上释放出自己的元神,霎时,金光刺眼,楼兰月和玉清风识趣的退至门外把风。

元神修补的过程还是如之前那般痛苦,顾蔓整个人感觉像是拆散了重造一般。

第二天,守候在她身边的宇文拓和玉清风一大早就被顾成峰以正当的理由请了去,不多时,一青衣男子从门外踏步而入。

仿佛迎着晨光而来,眉目如鹰,玉面朱唇,高贵的气质中隐藏着王者之势,那双深沉的寒潭,带着些许温怒,此刻直直的将目光投射在顾蔓的身上。

好似感觉到了狩猎者的窥视,顾蔓悠悠睁开眼睛,触及眼前高大的人影,下意识怒斥道:“谁允许你进来的?”

秦天佑勾唇,自己被打没有生气,她这行凶者倒是气得不轻。

“才几天不见,为何你见了我就像是见了仇人一般?”他不急不慢的行至床边椅子上坐下。

也不知是不是经历了男女之事,秦天佑也在一夜之间成长许多,就连看着顾蔓都不会再脸红了,只是带着一丝霸道的别扭,看的顾蔓很不爽。

“摊上这档子事你觉得我难道不应该生气么?”顾蔓咬牙切齿,暗指秦天佑将她用完之后像抹布一般丢弃。

看来果然和猜想的一般,那天晚上不是梦,此刻他已经坚定的认为那天晚上替他解药的女子就是她。

如此他还得感谢对自己下药之人,不然他不会这么快就得偿所愿。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

谁知道他的话换来一个大枕头,“谁他妈要你负责了,你个大仲马,后宫佳丽三千,我才不要和那么多女人共用一个男人!”

“朕的后宫只有你一个。”秦天佑第一次在顾蔓面前称朕,这是帝王的承诺。

顾蔓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天佑,他的样子很认真,那一双略微带着点宝蓝的双眸才是整张脸的刻写,带着让人目眩神迷的毁灭色彩。

这样的他比起在结缘会上成熟了许多,而这样的他,这样坚定地眼神,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少年,可是她呢,肚子里还有近五个月的宝宝。

思及至此,顾蔓仿佛害怕被他看出端倪一般紧了紧被子,那夜的事就当是彼此的一场冲动。

“你走吧,今天的话我当没有听过,之前的事我也会当没有发生过。”

心里莫名的一堵,竟有些窒息,她总是轻而易举的能够左右他的情绪?

他贵为帝王,为何总是屡屡受挫,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不能得到么……

“不行,朕已经修改旨意,三日后迎娶皇后,你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顾蔓原本因为拒绝了秦天佑,心里面还有些愧疚,此刻,他的突然开口,让她歉意的温和立刻凝固在脸上,那五官瞬间覆上了一层寒雾,咬牙切齿的声音阴沉的响起,“你以为你是皇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么?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把我扔到其他国家。”

秦天佑一挑眉毛,那冷魅的脸上疑惑万分,“自从上次结缘会之后,朕一直都在寻你,又怎么可能将你丢弃呢!”

不是他?

顾蔓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想要从他的脸上寻找到一丝端倪,可是他深沉的眸子因为她的误会染上了一层薄怒,他也在盯着她,像是要给她一个明确的说法。

一瞬间,顾蔓好像明白了什么,那日晚上乾清宫并不只有他们两人。

那淫(蟹)靡的呻(蟹)吟,除了顾漪房那个浪荡的女人还有谁!!

这也恰到好处的解释了为何秦天佑会突然纳顾漪房为妃,她怎么就没有想到顾漪房在整件事情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恐怕就连聂弘景那个渣男也脱不了干系!

见顾蔓脸色不断变幻,而且愤怒越来越流于颜表,秦天佑以为她不相信自己,立即指天发誓:“朕保证,今生今世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顾蔓突然被他一席话逗笑了,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你当真想要娶我为妃?”

“嗯。”

秦天佑点头,从得知那晚乾清宫的人是她之后,他更加下定决心,他要她。

“为何?”

偌大的房间,寂静无声……

似乎只有顾蔓的这一句话在回荡……

为何?

俊郎的面容上,双眼猛地一缩,像是在脑海中搜寻着什么讯息。

而顾蔓,定定的望着秦天佑,那清澈的水眸在一片迷离的光晕中深深浅浅,她看到了秦天佑眼中的涓涓深情,还有非她不可!

他不知道为何,他只知道,他想要她,二十三年来从没有过的感觉,从没有过的执着,难道这就是爱,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当她骑在自己身上肆意扭动的时候,他整个人就沉沦了,他甚至日日夜夜怀念她的味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曾对母后立下誓言,今生只娶一人,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甚至没有多么的深情,只是平铺直叙的述说着事实,却是在顾蔓的心中掀起了千层巨浪。

眼眶瞬间被水汽染湿,顾蔓分不清这是感动还是惋惜,故意强硬着声线,“那你的涟妃怎么办?”

“这一切都只是误会,那天晚上的人是你对么?”

顾蔓没有说话,那天晚上的事情仿佛像是梦境一般,努力的想要去回想,却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是孽,是缘,一切都随缘吧。

“不要再离开我,这辈子我已经认定你了!”他突然激动的将她拥入怀中。

若是一个普通人说出这些话也就罢了,可是秦天佑是帝王,是一国之君,让原本可以后宫三千阅尽群芳的男人今生只充一人,谈何容易,而他居然信誓旦旦的承诺了。

她是何其的幸运,又是何其的不幸?

秦天佑见她眼中晶莹闪烁,以为她是被自己方才的话感动了,他起身坐到床边,伸手将顾蔓拦进怀里,一瞬间的美好让他激动得说话声都带着略微的轻颤,“放心吧,朕绝对会做到的。”

此时此刻,顾蔓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木偶一般靠在秦天佑的怀里,那怀中的温暖让她的思绪越飘越远,谁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手不自觉的覆上小腹。

……

宇文拓和玉清风从顾成峰书房出来后极有默契的相互对视一眼,不由得心底感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想要的女人,一道圣旨就行了。

可是事情真的那么容易么?

秦天佑想要取那个废物,还没问过她顾漪房同意不同意呢!

原本成为涟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哪知道皇上居然一道圣旨将迎娶之人换成了顾蔓那个废物,而且还是天下间女子都梦寐以求的皇后之位!

顾漪房一拳打在桌子上,这让她如何不气。

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跑去顾蔓的鹭岛洒泼,她深知这事的严重性,急忙赶到宁秋荷的别院寻求帮助,可是母亲只是若有所思,真是要将她急死了!

“娘,你倒是说说,这下该怎么办呀?”

闻言,宁秋荷皱眉,今天去见宁妃碰了壁,她现在心情也不好。

不管是顾家的哪个女儿嫁给皇上,对于宁妃来说都没有什么分别,她恐怕也在算计着顾蔓那个废物更好掌控。

“容为娘再想想办法。”宁秋荷叹了口气。

她千算万算,万万没有算到的是皇上居然和顾蔓早就认识,看他们的关系可不仅仅是认识这么简单,不然也不会做出修改圣旨之类的大事。

只是这口气让她如何咽得下!

从前和宇文媚娘斗她没有输过,难不成现如今还会输在她乳臭未干的女儿身上?

阴冷的眸流转着算计,原本觉着她只是个废物,留在世上不会有什么大碍,没想到她不但打伤漪房,还抢走原本属于漪房的皇后之位。

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迎娶皇后与迎娶妃嫔礼数不同,不仅仅是宫中规矩变了,就连相府也都开始重新布置。

鹭岛内,顾蔓本就心情不好,现如今还得应付上门的两个瘟神……

“表哥,你就别添乱行不,我这都愁死了!”

一千两而已,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难道他还真的要肉偿么?

“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在满红楼是我为你赎身,我的女人怎么能再嫁他人?”就算是秦天佑也不行!

“我们是近亲,不能成亲的。”

“近亲乃是亲上加亲,相信你外公对这个结果也会十分满意。”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们之间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和他简直说不通,顾蔓泄气的趴在桌子上,大不了等她有了钱还给他就是了。

玉清风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不管她嫁给谁,这世上就还没有他神偷公子偷不到的东西。

一旁的若儿见自己小姐被宇文拓这样欺负,真想偷偷的将实情告诉小姐,可是又想起他私下凶狠的手段,又将心底的话咽了回去。

“就她这个肚子,我看嫁谁都困难了。”

楼兰月跳上顾蔓的肩膀,才几天没见她,肚子好像又大了许多。

提及这事,顾蔓更是心烦意乱了,肚子一天比一天明显,再过几天恐怕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了!

“要不我们再试试,看能不能把他拿掉?”顾蔓突然直起身子说的一本正经,哪知道话音一落肚子里面的宝宝突然动了,对着她就是狠狠一脚。

顾蔓疼的面容抽搐,伸手覆在肚子上,里面果然感觉什么东西动来动去,时不时的就踹她一下。

“啊,真的是在动!”完了完了,孩子都已经成形了么?

瞬间脸色刷白,她乃是学生物学的,入门第一天就是解剖各种小动物,对于人体构造也是十分了解,这孩子一旦成型,想要再拿掉可就难了。

“你……你……”

玉清风这才从他们的言语中发现自己的女神原来早已经珠胎暗结,心里那个气呀,妖娆的俊脸憋得一脸通红,当初只觉得她豪放而已,现在看她何止是豪放,简直就是奔放!

他当即决定不再对她抱有好感了,他乃是神偷公子,但凡他看上的东西哪件不是天下之奇……

想到这里,玉清风更是来气,她可当真是奇女子呀!!

“我什么我,你以为我愿意怀着这个小孽种么?”顾蔓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谁让这孩子就像是落地生根了一般,连落胎药都打不下来。

“你还有两天的时间考虑,想我带你走,可以随时来东苑找我。”

宇文拓说完带着坏坏的笑离开了,倒是玉清风临别时对她狠狠一瞪让她摸不着头脑,这府上管他吃管他喝的,他还耍什么性子?

“小姐肚子里是皇上的孩子么?”

“当然不是啦!”要是的话她还用这么愁么?

“那小姐还是和宇文公子逃吧,不然罪犯欺君,可是要满门抄斩的。”若儿此刻也顾不上什么尊卑,她不希望小姐有什么不测。

“我逃了难道就不是欺君么?”顾蔓斜着眼看着若儿,这小孩也太单纯了。

她现在最后悔的就是,之前为什么没有强硬的拒绝秦天佑,她早该想到,这样的自己是不配拥有幸福的。

“楼兰月,你说我该怎么办?”自从柳下挥不在身边之后,顾蔓发现自己能说得上话的‘人’就只有楼兰月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孩子他爹,然后让他娶你。”

真是个好办法呀!顾蔓感激凌涕,抓住楼兰月小爪子暗自将十万伏电流传入它体内。

“吱吱----啊----你----”

这女人太狠了,话还没说完,楼兰月摇摆着身子倒在桌面上,从兰儿的角度依稀可见它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什么破主意,要是找到那个杀千刀的,我不和他拼命才怪!”

将她害到如此地步,他们之间不共戴天!!

现如今看来想什么都是枉然,还是修炼法术让自己强大起来要紧,大不了她亲自去皇宫请罪,让秦天佑收回旨意。

终于有个看起来可行的办法了,顾蔓从枕头下拿出蒙山子给的归元秘籍。

快速翻过修炼元神的那一页,接下来是防御法术,可是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个,顾蔓干脆跳过直接翻到了攻击性法术的那一页。(.无弹窗广告)

“破天一阳指?!好吧,就你了!”

顾蔓双腿盘好,准备进入冥想的阶段,哪知道门外突然响起若儿的声音,“参见夫人。”

若儿口中的夫人,想必是宁秋荷是也,麻烦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让不让人消停了,顾蔓赶紧藏好秘籍起身。

“你先下去,我和你家小姐有要事要谈。”

话音一落,房门被推开,宁秋荷一袭深紫色锦袍立在门口,阳光被她挡去了大半,阴影处依稀可见她的面色来者不善,只是善于伪装的她将一切都藏得很好。

“见过姨娘。”为了不让宁秋荷看出端倪,顾蔓故意站在理她较远的地方。

宁秋荷冷着一张脸,看向顾蔓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又好似透过她的脸在看另外一个人,顾蔓被她看的不爽,赶紧道:“姨娘找小蔓是有何事?”斤华坑血。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宁秋荷也不怒,她今天可不是来吵架的,迈着端庄的步伐走到主位上坐下,只是她开口第一句话就让顾蔓忍不住揣测她的来意。

“小蔓真是长得和你娘亲越发相似了。”

说话间还似有若无的盯着顾蔓的脸打量,即便是现在,顾蔓也能感觉到提及娘亲,宁秋荷语气中还带着温怒,只是那怒气因为时间久远,已经轻得差点让人捕捉不到。

“爹说,小蔓长得像爹更多一些。”顾蔓勾唇,上前在宁秋荷对面选了个位置坐下。

她可是连顾漪房都敢打的人,而今又是皇上亲自册封的皇后,她会怕了这个老妖婆?

“我看是像你娘亲多一些,你娘亲也是生得清丽,让人一看了就喜欢,如若不然,皇上也不会第一次见到你就废去涟妃,立即封你做皇后了。”

果然话题还是回到封后这件事情上,顾蔓冷笑,这个老女人果然野心不小,想让顾漪房当皇后?当她还是之前那个废物么?

“姨娘谬赞了。”

顾蔓一句话让宁秋荷没了下文,暗自腹诽这女人果然不简单,留在世上必定是个祸害。

杀之而后快的心念一动,宁秋荷也不再绕弯子,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浑身通透的碧绿,只是玉佩中间像是琥珀一般包裹着一团鲜血般的暗红,顾蔓一下子脱口而出,“这是我娘的玉佩!”

她想要伸手去拿,却先一步被宁秋荷收了回去。

“却实是你娘的玉佩,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宁秋荷好似故意卖关子,满意的看着顾蔓越来越紧张的眼神。

顾蔓是个聪明人,哪里不明白宁秋荷在说什么,这玉佩之中那团被封印的暗红想必就是她缺少的那一魄,那可是她这个废物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明人不说暗话,你要怎么样才肯将玉佩给我。”

“好,爽快!”

宁秋荷眼神闪过一抹得逞,其实这枚玉佩在她手中并无多大的用处,她不敢将玉佩毁了让这个废物死去,因为顾成峰会杀了她,倒不如将玉佩给她,待她将元神融合之后,那时候群起而攻之,这小贱人想不死都难!

见宁秋荷眼神波光流转,无时无刻不透露着算计,可是她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失去这次机会,她必将玉佩看得更严,她想要再拿到就更没机会了。

“姨娘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

“我要让你将皇后之位让给漪房!”说完好似又觉得自己语气太重,宁秋荷又赶紧道:“我是个做母亲的,和你母亲当初为你做的一样,为了漪房,我甚至愿意将这玉佩中的魂魄给你,没了这玉佩,以后你爹恐怕都不会再多看我一眼。”

宁秋荷果真黯淡了神色,端庄的面容上是难得的慈祥,顾蔓此刻已经不关心她是否在做戏,一颗心全都悬在了那玉佩上。

猩红的魂魄像是见了主人般在碧玉中躁动,可是却冲脱不了束缚,颜色一点一点的变暗,像是在愤怒。

见顾蔓久久不答话,宁秋荷猛的将玉佩收回,“你还有两天的时间考虑,看你是要做高高在上的皇后,还是要做一个完整的自己?”

完整的自己----

这句话久久的在顾蔓的脑海中徘徊,才惊觉自己居然是一个不完整的人。

另一半的魂魄中,又藏着一个怎样的自己?

大婚的前两天,顾蔓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任何人来都被她请了回去,就连喜服都是若儿送进去让她试的。

宇文拓虽然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可是一想以为她是在为孩子的事发愁,夜里来鹭岛看过她几次之后也没在多做打扰。

终于到了第三天该上花轿的时刻,顾蔓出门的时候头上已经盖上了喜帕,就连一向是粗布衣裳的若儿今天也打扮得十分精致,一手托着顾蔓的带着金凤护甲的纤纤玉手出了大门。

宇文拓一直跟在她们的身后,死死的盯着那个背影,原本说好的两天,可是他在府上逗留了三天也没见她来找他。

现如今她已经穿上大红喜服,虽然盖着盖头看不见她的样子,但是一切他都可以想象。

才发现,自己这一路而来真的不是好奇而已,不知何时一颗心已经被她所牵动。

“起轿!”

霎时,鞭炮声响,锣鼓震天,唢呐吹奏着欢天喜地的乐曲,顾成峰以及顾家人的送亲队伍紧跟在花轿后面,从顾家到皇宫一路上全部都已经清道,道路两旁挂满红绸,天耀王朝皇上大婚,是前所未有的隆重。

玉清风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留宇文拓一人立在顾家的门口处,目送着热闹的送亲队伍远去。

心头的落寞,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出。

与此同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浑身黑衣的身影在假山后打开机关,看了眼漆黑中向下的楼梯,小心翼翼的钻了下去。

密道之下是一个秘密囚室,这个囚室是之前顾成峰还担任千户大人之时用来关押犯人的,年代久远已经被废弃,谁也不曾料到这漆黑的深渊内居然还锁着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

“小子,快起来!”黑影敲了敲铁栅栏,解下腰间的钥匙迅速的将牢房门打开钻了进去。

莫忆一睁开眼睛,只见黑影扑面而来,下一秒已经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别说话,我带你出去!”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甜甜的香味,莫忆瞪大眼睛乖乖的点点头。

真是作孽,这孩子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居然将他关在这样不见天日的地方。

黑影拉着他疾步奔出地牢,刺眼的阳光一下子没适应过来,莫忆下意识的惊叫一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姐姐……姐姐……”

“别叫,小子!”黑影想要捂住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不远处那抹白影闻讯而来。

宇文拓眼神一冷,只见那人凹凸的身影被包裹在黑衣之中,肚子处明显的鼓胀让她一眼就猜出那人是谁,只见她眼神闪烁,像极了做坏事被人抓了现行。

“顾蔓!”

宇文拓大喝一声,起身就朝着她飞身而去。

“叫什么叫,你想让我被人发现么?”这个瘟神怎么还在府上?

“好你个顾蔓,居然使金蝉脱壳之计。”

“反正被你给发现了,你要告密就赶紧去吧!”此地不宜久留,顾蔓拉着黑虎就往庭院深处行去。

在顾家的后门,宁秋荷早就为她准备好了马车。

“你要去哪里?”宇文拓赶紧跟着他,心里补了一句,我也要去。

“你别跟着我,会被人发现的!”

顾蔓回头横了宇文拓一眼继续往前,宇文拓额际滑落两条黑线,大白天的她一身黑衣是多么的引人侧目,她反倒怪起他来了。

楼兰月早就等候在马车上,见顾蔓出来后还跟着宇文拓,不悦的伸出小爪子,“他怎么也来了?”

顾蔓没有回答它的问题,带着莫忆钻进了马车内,触及顾蔓的眼神,宇文拓想要上车的脚步顿了顿,干脆起身飞到了车夫的位置,提起鞭子狠狠一甩,“驾!”顿时马车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迎请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行往皇宫,所有人都被这热闹的景象吸引,纷纷伸长着脖子想要窥视那个天下第一废物,而今却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的女人。

谁人也没有注意到在这排建筑物的最高处立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只见他手指轻轻一动,无声无色的强劲气流如脱弦之箭分别射向送亲的马队,顿时,马声嘶吼,整齐的队伍乱成一团。

而那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钻进了皇后的花轿。

“保护皇后!!”

侍卫们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刀,团团将轿子围起来,一个个眼神凌厉搜寻着任何一个可疑的身影。

“嘘……别出声。”

玉清风缓缓收回捂在新娘嘴巴上的手,轻轻一带,将她大红盖头给接了下来,可是下一秒,他兴奋的眼神凝固了。

“怎么是你?”

怎么是顾漪房?该死的顾蔓呢?

“是她派你来揭穿我的?”顾漪房一瞬间眼神变得毒辣,指间一动,一根细细的银针滑入她的两指指间。

玉清风也沉下脸色,经过两天两夜的纠结,他终于下定决心他要她!

他不惜犯下杀头之罪想要带她离开,而那个女人居然自己设了一个局跑了!

该死的女人,千万不要让他找到她!!

“她去了哪里?”玉清风尽量压低声音,却不难听出他压抑的愤怒。

见他没有要加害自己的意思,顾漪房收回银针,将盖头捡起来改在凤冠上,薄纱下朱唇轻启,“除了怪人谷,你觉得她还有地方可以去么?”

说完勾唇一笑,是顾蔓自寻死路,临死之前能帮她完成心愿,也算是她的荣幸!

轿子内轻音还在回绕,方才急急而来的那名白衣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顾漪房笑的自信,再过不多久,她将是整个天耀王朝最尊贵的女人!

即便是自以为万无一失,当她面对秦天佑的时候还是战战兢兢,好不容易一套繁琐的宫中礼节下来,礼服几乎要被她的冷汗浸湿。

“送入洞房!”

小太监尖细的嗓音传遍宫中的每一个角落,秦天佑贵为皇上,自然是不需要留在婚宴上应酬,顾漪房刚刚坐定,就感觉到房门被人推开了。

秦天佑脚步放得很轻,好似怕打扰了这一刻的宁静,视线牢牢将她锁住,她终于是他的人了。

感觉到盖头正被人轻轻挑起,顾漪房一紧张,下意识一挥手将房间内大红的喜柱吹灭。

他的手微微一滞,随即轻笑出声,“皇后在害羞?”

脑海里不禁又闪过那日结缘会上她玉色的绝美筒体,不由得呼吸一窒,下腹突然传来一阵紧绷。

这一刻他多少次在脑海中想象,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轻轻的解下她的凤冠,手指灵动的向下,一颗一颗的解开她的扣子,礼服滑落,寂静的房间内只剩下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我的皇后……”

虽然她今天安静的让人疑惑,秦天佑只当她是在害羞,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温柔,缓缓的将她平放在床上。

顾漪房只觉得整颗心脏像是要从喉间跳出,浑身紧绷着,有些略微的颤抖,她不知道这一切在秦天佑的感触下是多么的诱惑,只感觉一阵好闻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唇瓣上被覆上两片温热。

他的吻很浅,轻轻的触碰着,像是怕吓到她一样。

一只手轻轻的解下她的肚兜,带着轻颤覆上她身前的丰满生涩的揉捏着,指腹划过她的蓓蕾,只觉一阵电流窜过全身,尽管她紧咬着嘴唇,可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哪知道她这一呻(蟹)吟,身上的男人突然停止了动作。

感觉到犀利的视线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顾漪房想要说话,却又不敢。

“你不是她!”说话间,房间内的烛火突然亮起来,顾漪房吓得惊叫一声赶紧用被子捂住自己暴露在外的肌肤。

秦天佑只觉血气上涌,脑袋内像是被人灌了铅般疼痛,眼神一冷伸手就卡住顾漪房纤细的咽喉,他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为何居然又是这个女人?

“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软弱的眼泪流了出来,顾漪房用眼神示意秦天佑放开她的脖子,感觉到脖子上的手松了些,她赶紧扶到床边一阵猛咳,下一秒头发却被人抓住毫不怜惜的提了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顾蔓呢?”

秦天佑胸腔不断起伏,宝蓝色的瞳孔渐渐充满了血丝,那血丝由鲜红变成暗红,最后再由暗红变成一片漆黑,骇人的样子不敢直视。

没想到明日温文尔雅的秦天佑生气会是这个样子,顾漪房吓得赶紧从实招来,“皇上饶命,是她,是她逼我代替她嫁给皇上的。”

“你胡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臣妾没有胡说……”顾漪房只感觉头皮像是要被硬生生的扯下来一般,可是她必须赶紧化解眼前的危机,又接着道:“就连上次也是她对皇上下了药,还强迫臣妾给皇上解毒……不然……不然臣妾为何第二天就投湖自尽?”

顾漪房声泪俱下,说话之时仿佛像是回想到了自己的悲惨遭遇,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感觉到他的手颤抖着有些松动,她赶紧继续道,“臣妾已经是皇上的人了,若不嫁给皇上,已再无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秦天佑被彻底的震惊了,原来那天晚上是她故意将自己下药……

难道在结缘会的那天也是她故意的么?

她果真如传言那般恶劣,不但是嚣张跋扈的废物,还是个生性淫(蟹)荡花痴女人?

他不敢在往下想,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壳而出般撕裂着他的身体,从顾漪房的角度依稀可看见他额际上青筋乱串,整张脸扭曲的像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行,他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将那个女人找出来问个清楚!

一把将顾漪房推开,秦天佑跌跌撞撞的下床,可是刚一下床整个人就虚弱的倒在了地上,顾漪房赶紧下床将他扶起来,哪知道指间触及他的皮肤,滚烫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震。

“皇上你怎么了?”

她怯怯的看着秦天佑,只见他痛苦的伏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皇上……”

顾漪房这次可真急的快要哭了,这洞房之夜皇上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叉子,不然她这皇后还没坐稳,肯定就被被人冠以不详之罪处死的。

“皇上,别吓臣妾,臣妾这就去寻太医。”她刚刚起身,房门外已经立着一个黑影,高大的身姿让人不寒而栗,她只得后退一步,刚想叫救命,可是声带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见那黑衣人毫不避讳的推门而入,视线看也没看她一眼,越过她行至秦天佑的跟前,伸出手掌就将真气渡入他的体内。

“啊……”痛苦的嘶吼响起,房门外立马闻讯而来许多守卫,就连金长扇也来了。

“皇上……皇上……?”

良久,见里面都没有任何回应,金长扇生害怕那个品行败坏的妖女让纯洁的皇上吃了亏,一个手势命令下人破门而入。

哪知道就在这时,房间内响起了物体碰撞的声音,又像是椅子在摇晃。

“皇上……你轻点……臣妾受不了!”

圆房的声音透过房门传入众人的耳朵,正准备破门而入的侍卫刷得脸红到了脖子根上,视线转向金公公,一见他更不得了,一脸的潮红就像是只煮熟的大虾。

“看什么看,还不快退下!”

金长扇怒斥一声,率先转身离去,心中暗自替皇上不值,多么纯洁羞射的皇上呀,就这样被妖女调教得如脱缰野兽。

艾玛,刚才那声音,可想而知战斗是何等激烈?

赤夜对顾漪房投去一个满意的眼神,那眼底的警告让顾漪房不敢轻举妄动,扯过衣服盖在自己身上就静静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那黑衣人好似在给皇上疗伤,可是皇上到底是受了什么伤,居然这么有严重?

整个晚上,洞房内都在发出奇怪的声音,时而是男人的嘶吼,时而又是女人的娇(蟹)喘,让外面的人无不以为皇上勇猛至极,独苗的皇室必定很快就能开枝散叶了。

想到黑衣人的修为不俗,顾漪房一个晚上都没敢闭眼,约莫到了天快亮了的时候,那时皇上的表情最为痛苦,只见一根银针慢慢的从他脖颈间被逼出来。

“皇上……”顾漪房忍不住咬住手指,那针足足有三寸多长,这样的银针居然插在他的身体里。

银针一点一点的往上冒,最后黑衣人干脆灌输全部的内力狠狠一震,银针嗖的飞出完全没入了头顶上上的房梁里面,而秦天佑也满头大汗的倒在了地上。

该不会是死了吧?

顾漪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哪知道那原本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疯狂的黑焰在他的瞳孔中翻滚,短短一秒钟的汇聚,那黑焰渐渐变成了一颗黑色的晶体,看上去就像是旁人的眼球一般。

只是那眼神中的冷冽,尽管在三尺开外,顾漪房也感觉到了浑身骤然下降的温度,吓得她赶紧往椅子后面缩了缩。

秦天佑站起来,扭了扭脖子,只闻一声声咔嚓咔嚓的声音,然人胆战心惊。

“属下参见尊主。”

黑衣人立即跪在地上,话音一落整个人就飞身而起狠狠撞在房门上,顾漪房甚至都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

秦天佑的脸瞬间冷厉,身上的气质徒然转变,宛如从十八层地狱走来的阎罗一般,冷酷邪妄,罗刹之姿尽显。

没用的废物,害的他被封印这么久!

他伸出手活动活动关节,好似这身体不是自己的似的。

赤焰赶紧匐身跪着过来,“主上息怒,属下无能。”

“退下吧,时机已经成熟,想办法找到那个女人,用她的血解除魔兽之林的封印。”

随着秦天佑冷酷的声音,只见那黑衣人道了声遵命就转身离去了,只留下顾漪房惊讶得张大嘴巴。

解除了魔兽之林的封印,那里面千千万万的魔兽岂不是全部都会被放出来?到时候这天下……

失神之际,粗糙的大手已经扣上了她的脖子,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温度。

“被你知道了本尊的秘密,你说本尊该怎么处置你呢?”说话间他的手越收越紧。

“皇……上……”

顾漪房不清楚为何秦天佑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现如今他周身上下的戾气无不显示着他强大的内力,这修为,绝对不是刚才那个秦天佑所能达到的。

她不知,她的这一声叫唤让秦天佑的动作一凝滞,冷眸看向手中面色苍白的俏脸。

冷峻的脸上极其不自然的绽开一抹笑颜,只是他的笑看得她混身汗毛直竖,那笑容中隐藏的残忍,像是来自地狱中的王者,仅仅是被他这样看着,她就仿佛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

他怎么就忘了呢?

自己现在是秦天佑,是天耀王朝一国之君!

不再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秦天耀了!

视线冷冷一扫,吓得顾漪房身子往后缩了缩,可是男人的就像是魔鬼的爪子,一把扣住她的下颚,强迫他抬起脸望着他。

“皇上……”

“今天晚上应该是朕与皇后的洞房花烛吧?”

边说着锐利的眼神打量了一翻,真是好身段,梨花带雨的脸上依稀可见天下第一美人的绝色妖娆。

嘴角一勾,不待她开口说话,伸手一把拽住她细腕,将她抱起扔到床褥之中,对着一直守候在另一旁的黑衣人一使眼色,黑衣人领命上前开始一颗一颗的解开扣子。

“皇上……”

顾漪房真的后悔了,面对秦天佑如此强大的压迫,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可是他不能这样对她,他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碰她!

男人强壮的身子如野兽般覆上来,将她密密严严地压在身下。

“皇上,臣妾可是你的涟妃呀!”

尖锐的嘶吼声,顾漪房疼得紧咬银牙,朦胧的眼中泪水大颗滚落。

顾漪房原本紧张着,在黑衣人的冲撞下差点没稳住身形。

缭乱床褥中,衣裳不整的妖娆身体像蛇般扭曲着。

黑衣人强劲的力道不带半点怜惜,比起聂弘景变态的惩罚更多了几分无情的残忍。

“洞房之夜,皇后难道不希望朕好好的疼爱你么?赤冥,替本尊好好的疼爱皇后一番!”语落,冷眸在她淤青遍布的身上扫过,厌恶的拂袖离去。

被他惩罚是活该的!

他没有忘记这个女人是如何较劲心机想要嫁入皇宫,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从中捣乱,他的可人儿又怎么会逃得掉呢?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女人,是她刺激秦天佑本尊心神混乱,他才得以冲破压制。

如此,他更应该好好的疼爱她了!

秦天耀走了之后,顾漪房才敢抬眼看那个折磨自己的男人,那绝代风华的脸上是骤然的冷漠,自己到底是糟了什么孽,居然遇到这样的事情。

俯首间,眼角的余光泄露了她的不甘,想她费尽心机才坐上皇后之位,而今却到了这样的下场。

这一切都是顾蔓那个女人害的,这一切本该是她来承受的!!

感觉到美人心猿意马,赤冥勾唇冷笑:

“顾相国胆子不小,居然连皇后都敢偷偷调换,当真以为皇上不敢动他顾家么?”

闻言,顾漪房浑身一震,嘴上也更卖力了。

……

顾成峰如今一跃成为了皇上的岳父大人,原本在朝堂上和他争锋相对的官员也都临阵倒戈,纷纷上前恭贺,就连聂邪也冷着一张脸上前道了声恭喜。

“同喜同喜。”

也不管来人是真情还是假意,为人处世极其温和的顾成峰也礼貌的回应一句。

身为皇上的岳父大人,他的地位已不同以往,而且同为朝臣,不管何等任职都是为皇上分忧,他自然也是不会无故挑起事端。

“皇上驾到!”

浑厚的嗓音传入大殿,原本热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朝臣们纷纷退至各自的位置,毕恭毕敬的俯首,等待那抹明黄的身影行至龙椅前。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洪亮的声音震天齐响,众朝臣齐齐俯首而跪。

秦天耀走到龙椅前,极其自然的一甩袖袍端坐下,冷眼扫过跪在地上的炒成,墨眉一紧。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站在高处接受众妖兽的朝拜,昔日的部下都被该死的狐族用结界困在了魔兽森林,等那个女人一出现,他一定要用她的血来解开结界的封印!

思绪飘回两千年前,秦天佑念及以往的种种,双眼泛出一片嗜血的仇恨。

金长扇见皇上久久没有说话,赶紧小声提醒,却不料对上了那一双黑焰翻滚的眼睛,下意识浑身一震。

“众卿平身!”声音浑厚有力,带着让人敬畏的压迫。

“谢皇上!”

不仅是金长扇,就连众朝臣都感觉到了今天的皇上似乎与以往不同,他的声音仿佛有着地狱中传来的低沉,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戾气质,让整个宫殿中的温度瞬间冰冷。

今天好似有不寻常的事情会发生。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金公公说着恒久不变的话语。

之前的秦天佑无心政事,将朝中奏折等事务基本都交由相国顾成峰打理,而军队国防之事一直交由振国大将军聂邪管理,平日上朝也都是听一下他们对这两项事务的汇报,顺便听听群臣的意见与见解等,这上朝之事本身就形同虚设。

“微臣有事启奏。”

说话的是聂邪,只见他上前一步跪下,得到秦天佑点头应允之后继续道:“西夏国数月以来连连在我朝边境处作乱,甚至还强占了西蒙城,守城将军何首恒全家被杀,就连城中百姓也遭到残害。”

西夏国?秦天耀眉头一皱,立即根据秦天佑的记忆对这个国家有了一定的了解。

西夏国以游牧业为主,可惜国内资管短缺,牧草和粮食已经处于资源贫乏状态,一些修为高强的人甚至建立组织,专门抢夺边界城池的粮食与财物,而这军队侵略攻占城池这还是头一次听说。

见秦天佑良久没有说话,聂邪以为他心中没有主意,继续道“微臣恳请皇上下令,命聂将军率兵将其围剿,并且驱逐出境!重振我天耀第一大国威严。”

聂邪说话铿锵有力,西蒙国这次犯事真是时机绝佳,即便是顾成峰成了皇上岳丈又如何,只要他掌管着这天下兵权,这镇国大将军的地位就连皇上都要敬畏三分。

若是以往,秦天佑恐怕立即就同意了聂邪的提议,可是他只是拧了拧眉头连面色都没改,也没有命聂邪平身,聂邪就那样尴尬的跪着,群臣也在开始揣测皇上的用意。

空气越来越凝滞,众朝臣明显感觉到皇上身上越发骇人的冷冷寒意。

“皇上……”金长扇又小声提醒。

“西蒙国资源匮乏,为了国力发展,做出此举也是情有可原。”

听闻秦天佑的话众人倒抽一口冷气,难道这样的屈辱就这么算了?

难道世代忠义之士何家灭门惨案就这么算了?

就连顾成峰也不同意秦天佑的说法,和几个朝臣眼神示意后正欲跪地请命,不料龙椅上的男人却再次开口,“我朝一向是以仁爱治天下,只要西蒙国攻城将士愿意在城墙上剖腹谢罪并且归还城池,我朝愿意打开与西蒙的贸易通道。”

闻言众人先是一惊,随后不得不为皇上的决策感到英明,西蒙国做梦都想与天耀打开贸易通道,不费一兵一刃便将血海深仇报了,而且还收复城池,建立了友好关系。

可是他们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好戏还在后头。

(提示:皇上现在是恶魔男主元神是秦天耀,在外人看来他还是秦天佑,后面两个名字会同时出现,希望亲们不要跳章阅读,不然你们会分不清现在谁是谁的。在外人眼里两个都是秦天佑。谢谢大家,爱你们,喵!)

场景一:【顾蔓宝宝篇】

两个蛋不知何时来到顾蔓跟前,虽然还是蛋,但是傲娇的样子,让人十足捧腹。

顾蔓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两个小东西,一个蓝色的蛋,一个绿色的蛋。

“小孩要有小孩子的样子,你们还未出世就这样锋芒毕露还欺负人,以后会吃亏的!”

“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从你肚子里生出来我们就会承认你是我们妈咪,对不对?”蓝色的蛋说着还用身子撞了下绿色的那一只,绿色的赶紧点了点身子附和,“是的,没胸没屁股还长得这么丑,我们才没有这样的妈咪!”

哇靠,这是两只蛋说出来的话么,顾蔓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楼兰月一脸的感同身受,这几天他可一直是这么过来的,枉他自誉英明神武的楼兰殿下,已经被这两个小破孩贬得一无是处了。

场景二:【楼兰月宝宝篇】

“我数三下,要是还跑,本殿绝不客气!!一!!”楼兰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来。

留在原地的那个蛋好不容易笨重的直起身子,只见一只老鼠追着两个哥哥不停的转圈,蛋壳内婴儿肥的脸上皱着眉头表示不解。

“二!!!”

“臭老鼠,腿又短,追不上呀追不上!!!”

啊啊啊,发飙了,楼兰月突然浑身炸毛,奔跑着变成了一只猎豹般的猛兽,三两下的就追上那两个小子,一爪一个狠狠按到地上,因为用力过猛,那蛋有一半都陷到了土里。

“小子,信不信本殿将你烤熟了切成蛋糕?”楼兰月咬牙切词,鼠目中翻滚浓浓烈焰,变异的双耳间已经形成巨大的电流球,似乎下一秒就会迸发出去。

“你违反规则,你根本没有数一!”

“别和他废话,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两个蛋蛋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无视楼兰月,反倒是他的愤怒看起来像是很滑稽。

楼兰月突然仰天发出长长的嘶吼,将两个蛋挖出来放在手心中,他真有一把将他们捏碎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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