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聊的热络,任萍从厨房走了出来,笑着招呼大家道:“都别聊了,饭菜准备好了,我们先上桌,有什么话边吃边聊。”
谢文浩朝屋内探了探头,没发现伯伯谢定民和谢文军、钟海波三人,于是他疑惑的问道:“婶婶,伯伯、军哥和姐夫他们人呢?”
任萍笑着说道:“他们三人去冬梅的新房那边帮忙去了,一会马上就回来。”
谢文浩不解的问道:“姐的新房不是承包给建筑队了吗?怎么还要伯伯他们过去帮忙?”
任萍道:“这不是今天七月半嘛,海波的意思让那帮建筑工人们早点干完今天的活,好回去一家团圆。”
谢文浩哦了声,没再说话。自己这姐夫心肠还是蛮不错的,很懂得为别人考虑,要是放一些黑心的老板身上,才懒的理你那么多。反正自己给了钱,你就得把活做完,谁管你过不过节的。
谢冬梅拿出了手机,说道:“我给爸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赶紧回来吃饭。我本来都说耽误一天没什么关系,可是爸不答应,非得自己去帮忙。”
电话还没拨出去,就看见谢定民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一看那么多人都围在大厅门口,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都站这里呢?赶紧进去坐啊。我们洗个手就上桌了。”
几人按位置落座好,原本上桌是打算让刘柳絮和谢定源坐的。可是刘柳絮说什么也不同意,她跑到了谢文浩一张凳子上坐下。把上桌的两个位置留给了谢定源和谢定民两个。
谢文浩这次可不是空手过来的,带来了一坛好酒。这米酒在药王谷洞府内的仓库中放的时间越久,味道就越浓郁,不用喝,光闻到这酒味就让人馋的不得了,肚里的酒虫不断翻滚,哪怕连几个女的也是爱不释手。
其间刘柳絮还甚至问谢定源,“老主任,这酒能不能大规模酿制?”
谢定源摇了摇头,他虽然不懂酿酒,可是那么美味的米酒他也是只有在谢文浩那里才喝过,恐怕就连酿制它的谢明泉也没喝过这种美味的米酒。谢定源心知肚明谢文浩肯定后来又添加了什么东西进去,要不然这米酒的味道不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究竟谢文浩是怎么做到的?这个话题谢定源也不好问,只得把问题推到了谢明泉身上。“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恐怕还得问过九叔才知道。不过若是真的能扩大酿造规模,我们村又可以增加一种特产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边吃边聊,谈到了白鹭洲最近这段时间的巨大变化,一个个都精神振奋的很。尤其是谢定源那张老脸,更是喝的满面通红。这是他当村主任那么多年来最开心的日子,想到村子里现在发展蒸蒸日上,他就停不下酒杯。
忽地,谢定源说道:“下午祭祖完了之后,有件事情和大伙商量下,是关于我们整个白鹭洲村的事,并不仅限于我们谢家。”
谢文浩一愣,问道:“大伯,究竟 伯,究竟是什么事情,能提前说一下吗?”
谢定源笑道:“是好事,最近我们村不是开发了很多项目嘛,现在人手非常紧缺,想招开一个全村会议,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回村发展的。另外还要商量下村委将来收入的资金如何处置,这都是要经过大家的投票决定的,不能只是我们村委会的几个人决定。”
谢文浩端起面前的酒碗,喝了一口米酒,随意的说道:“这还有什么好投票的,肯定先把我们村的基础建设搞上去。比如说修路,修厕所等等。想搞旅游,不把卫生做好怎么行。村里至少要修建五六所大型公共厕所,总不能游客前来旅游,找不到上厕所的地方吧?”
谢定源点点头,“是这么个理,我也是那么打算的,但是不管怎么处理,总得让村里的人都知道钱花哪去了。”
谢文浩摸了摸鼻子,说道:“这个估计要通知到全村所有人吧?要是只去了我们谢家人,恐怕不太好。”
刘柳絮在旁边插话道:“这个是自然,我让老主任先通知谢家这边,村里其他村民到时候我挨家挨户去通知到位。要说我们村就这点不好,人口不算很多,但住的太分散了。”
谢文浩耸耸肩,淡淡的说道:“谁让我们农村自然环境就这样呢,土地太过分散,不适合将房子建造在一起。我看等以后村里赚到钱了,可以考虑重新规划一下居民建筑,能集中到一块位置最好,既美观,又方便管理。”
谢定源和谢定民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谢文浩为什么突然说要重新规划居民区?这白鹭洲几百年来不都是这样随便建房的吗?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啊,也没觉得怎么就不美观了!
刘柳絮倒是想赞同谢文浩的话,可她也知道这不现实,现在很多村民的房子都是近十年内盖的小洋楼,住的正舒畅,怎么会同意拆了重新规划。若是村里出钱,全村近200户家庭,这最少得花费近亿的资金,这怎么可能?
至少刘柳絮认为最近五年内是不可能的。
……
酒席散场后,刘柳絮开始去别的村民家通知开会的事情。谢定源和谢定民等人则商议一会下午祭祖事项。
中元节祭祖没有清明节和春节的盛大,一般很多外出的工作的人都不会回家,只能靠在家里的这些族人祭祖。这样一来,自然就不会劳烦族老七太公谢修茂主持,而是由定字辈的人主持。所以这样一来,祭祖的事情就落到了谢定源的头上。
谢文浩虽然不用主持祭祖事宜,但是也要去帮忙的。很多这种从祖辈传下来的规矩就是这样一代代的人,手把手教会的。
其实每个节日的祭祖活动都差不多,区别就是规模的大小而已。然后每个特殊的节日或许还要准备特殊的祭品,比如说中元节的灰煎果。
灰煎果是用大米糯米掺合起来,磨成浆,经沉淀后用草木灰过滤,再放入饭甑里蒸熟而成的一种食物,味道有些淡淡的草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