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国眉头紧锁,沉吟道:“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该如何将这只潜藏的蛊虫诱引至他处?”
唐三葬缓缓言道:“据我所知,蛊虫以寄生为生,它们汲取宿主体内的精血以滋养自身。”
“倘若我们能寻得一份比宿主更为精粹、更为强大的精血之源,或许便能以此为饵,诱使那蛊虫离巢而出!”
萧远国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忧虑之色溢于言表:“更为强大的精血?父皇年岁已高,体内精血几近干涸,相比之下,在场众人,无论哪一位的精血都显得更为充沛。”
唐三葬轻轻摇头,补充道:“寻常精血自是不足,需得是非同凡响之物,方能奏效。”
萧远国沉吟道:“眼下的局势,要寻得这等精血,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处才是它的栖身之所?”
唐三葬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抹追忆之色:“我曾于那上古秘境之中,侥幸得获一滴仙人精血,或许,能以此为引,开启一线希望。”
其余三人闻言,皆是面露惊异之色,异口同声地问道:“仙人精血?”
唐三葬微微颔首,随即缓缓伸手,触及胸膛之下,片刻之后,一滴散发着淡淡红芒的精血自他掌心浮现
犹如初升朝阳,瞬间照亮了周遭每一寸空间,连空气都似乎被这神圣之光洗涤得愈发清新。
萧远国望着那滴精血,不禁感叹道:“这股气势,如此磅礴,确是仙人精血无疑!”
许老亦是神色凝重,缓缓言道:“仙人精血,在神州大陆之上,已是传说中的存在,没想到今日竟能亲眼目睹,真是世事难料啊。”
唐三葬此刻低语,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恳请殿下为我守此秘密,这一滴珍贵的仙人之血,万万不可泄露于世间!”
萧远国闻言,神色凝重地点头:“师弟放心,此地除我们四人,再无其他人知晓此事。”
唐三葬闻言,轻轻颔首,随后他缓步至天隐皇帝身侧,小心翼翼地将那滴仙人血置于皇帝心脏之上。
刹那间,一抹耀眼的火红色光芒迸发而出,犹如初升之日,瞬间吸引了周围蛊虫的注意。
蛊虫缓缓蠕动,仿佛能感知到那滴精血中蕴含的磅礴生命力,它原本紧紧吸附在天隐陛下心脏四周的细肢渐渐松开,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姿态,缓缓攀爬至陛下心口之上。
与此同时,唐三葬操控着那滴珍贵的仙人血缓缓升起,宛如晨曦中的露珠,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蛊虫的目光瞬间被这滴仙血所吸引,它猛地自天隐陛下心口腾空而起,带着一股贪婪与急切,企图吞噬
唐三葬早有准备,在蛊虫飞出的瞬间,唤出尸神塔,将一丝冰之气息凝聚,精准无误地射在了蛊虫身上,顿时蛊虫瞬间结冰,掉在了地上。
唐三葬收起了仙人血,仔细观察着这只蛊虫,就算是在被冰封状态,四肢依旧不甘寂寞、微微蠕动,其生命力之顽强,令人叹为观止。
“此蛊之大,非同小可,巫神教的秘术,真可谓骇人听闻,令人胆寒!”
萧远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撼。
恰在此时,天隐陛下低沉的咳嗽声打破了室内的凝重,萧远国与萧远恒二人连忙上前,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父皇,您感觉如何?”
天隐陛下缓缓掀开眼帘,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与虚弱:“朕……这是身在何处?”
“父皇,您此刻正安卧于寝宫之中。”
萧远国轻声答道,语气中满是对父亲病情的忧虑
“至于详情,一时之间难以尽述,但这些年,您的身体每况愈下,实则是因为蛊毒的关系。”
天隐陛下缓缓启唇,语调中带着一抹难掩的惊疑:“蛊毒?这等阴诡之物,竟悄然潜入了皇室之中。”
“难道说,西域那神秘的巫神教已悄然将手伸向了我们天隐皇室了吗?”
萧远国神色凝重,拱手答道:“父皇心中所虑,亦是儿臣满心疑惑。”
“为此,儿臣追溯至二十年前,细细梳理人事脉络,终是捕捉到了一些微妙而关键的线索。”
天隐陛下正欲开口,却忽地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语,仿佛连五脏六腑都随之震颤。
唐三葬见状,连忙上前,语气坚定:“陛下龙体虽已驱除蛊虫之患,但长年累月的侵蚀,使得陛下身体已极为虚弱,此刻极需静养,方能逐步恢复元气。”
萧远国点头应和,目光中透出一丝决然:“是,儿臣即刻安排冯大师前来,以他精湛的炼丹之术,为父皇炼制滋养身体的丹药。”
“至于这蛊毒之事,儿臣定当继续追查,誓要将幕后黑手揪出,还皇室一片清明。”
随后,萧远国望向陛下,轻声说道:“父皇,您暂且安歇,至于那蛊虫之事,还需儿臣与诸位大臣细细商议,方能定夺。”
天隐陛下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凝重:“去吧,务必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巫神教胆敢觊觎天隐皇室,此事绝不简单。”
唐三葬与萧远国三人来到了寝室,随后许老在房间的每一寸空间轻轻勾勒,布下了一道隐形的结界,将外界的纷扰隔绝于外。
室内,烛光摇曳,映照着萧远国凝重的脸庞。
“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步步为营,万不可轻举妄动。”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父皇中毒之事,其背后似乎隐藏着与四弟生母千丝万缕的联系。”
萧远恒闻言,眉头紧锁,目光中闪烁着不解与震惊:“四哥的生母?难道说,大哥你怀疑,她……她是那巫神教中人?”
萧远国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回忆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十多年前,父皇在一次微服私访中,于荒野之中偶遇一位风华正茂的少女,那便是四弟的生母。”
“父皇心生怜悯,将她带回皇宫,赐予她无上的荣耀与地位,然而,这一切的背后,是否隐藏着更为复杂的真相,又有谁能知晓呢?”
唐三葬此刻缓缓开口,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莫非,殿下心中已有计较,以为此事乃人为刻意布局?”
萧远国微微颔首,目光深邃:“我已嘱咐许老,细细梳理过往十余载的点点滴滴,能近父皇之身,施以毒手,此人必定是父皇身边最为亲近之人”
“如此,便能剔除诸多不必要的猜疑。我进一步探查之下,发现这蛊毒之阴狠,唯有通过日常饮食,方能悄无声息地潜入人体。”
唐三葬闻言,眉头紧锁,缓缓分析道:“倘若此推论成立,那么那位女子,便如同被巫神教操纵的木偶,悄无声息地潜入皇宫深院。”
“历经数载春秋,待到时机成熟,方才施展那狠辣的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