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镇南派系中的参军李思朝号称“小凤雏”,他给镇南大将军张破炎提出了最为有利的建议。..p;gt;北郊校场,御前侍卫耿夜正在与鲍国材商议着接下来的对策,阎阔站在一旁,静静地思索着退路。
“鲍大人,最近已经发现有小队人马在附近巡探,只怕是要做下一步的行动。”耿夜紧皱着眉头道。
“单凭京城那几万人马,若是倾巢出动,我们血拼之,逃遁还有些胜算。北郊校场这边乃是御林军操练的地方,平日里皇上已经在此安置了许多粮秣辎重,坚守不出几月也不妨事。”鲍国材缓缓道。
“话虽如此,可一直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外头的那些兵马不知何时能来,就算来了,也不知是敌是友啊。唉,我等深受国恩,却无法替皇上分忧,着实惭愧。”
“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是皇上最后的力量,可不能就这么给倾覆了。”一向寡言的阎阔竟然会主动发话。
“寨外有动静。”鲍国材听见在瞭望塔观察的兵卒传来的询问声。耿夜、阎阔会意,三人一道前去查看。
来到大寨门前,鲍国材高声询问道:“究竟所为何事?”
“大人,风雪漫天,却依稀瞧见有人朝校场这边过来。”瞭望塔上的兵卒禀报道。
“这个时辰,会是何人?”鲍国材不解地瞧着耿夜和阎阔,从他们二人的表情可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总之并非人马。”耿夜道。
“若是几人前来,就算是敌人,也不值一提。”阎阔轻抚衣袖,踏步出寨门。
耿夜见状,不由得笑道:“江湖宵小的话,还是交给阎副馆主便好。”鲍国材眉头未曾舒展,此刻的他毕竟担负着重则,一刻也不得懈怠。
走出寨门的阎阔,顶着风雪,高声喊道:“来者何人?”
谁料前方并未有回答,相反一阵急促的奔走声音传来,这速度令阎阔都惊叹不已,他心道:竟然有如此身法,此人武功如此高强,究竟是谁?
思绪转眼消散,因为一阵剑锋穿破风雪而出,若不是阎阔躲闪及时,只怕要中他一招。阎阔下意识欲用双手回击,却发现此刻自己那口绝世大刀并未曾携带,赶紧后退两步,之前的宝剑陡然追上,“噌”的一声,削到眼前。阎阔不敢用空手硬接,让过肩头,滑步移开。对方还不退却,持续跟进,“唰唰”两道刚猛剑气袭来,阎阔大吼一声,腾空跃起躲避,对方见状,左臂化掌为抓,直扑阎阔脖颈。
“苍鹰扑兔!”阎阔惊呼。
谁料这爪即将抓住时,突然缩手,收了招数,那人认真道:“能空手接我三招,阎副馆主之实力,果然名不虚传。”
此刻站立在前,阎阔看清他面貌,不是御前侍卫正统领陆剑飞又是何人?
“陆大人!”阎阔惊讶道。
听到这个称呼,寨内的鲍国材和耿夜都惊喜万分,果真是陆剑飞陆大人!
“陆大人是阎阔的前辈,当年阎阔第一次入京,也多亏陆大人相救,这份恩情,阎某至今难忘。”阎阔性格虽然外冷内热,可唯独对陆剑飞他是格外敬重。
“当年之事,本官已记太不清,此刻再提及已无甚意义。..co今,我们早已同朝为官,为皇上效力。你还能守住自己的立场,誓保皇上周,单凭这点,本官便对你刮目相待。你既然在此,那姜峰人呢?”陆剑飞第一句话就问起了招贤馆正馆主姜峰。
“姜峰他”阎阔说了半截,就被陆剑飞打断:“哦,对了,后面还有两位朋友,他们马上便到,到时候你吩咐大家招呼进寨,本官要先去参见皇上。”
阎阔恭敬道:“是,陆大人。”
耿夜打开了寨门,见到真是陆剑飞来了,激动道:“陆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嗯!”陆剑飞环顾了下四周,叹息道:“洪大人他莫非真的命丧奸贼之手?”虽然之前听赵平统提起过,但作为同僚,作为兄弟,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耿夜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洪大人为了掩护皇上逃脱,确实死在了赵氏三兄弟的手中。”
陆剑飞虽然面无表情,但内心却是伤痛不已,他强作镇定,拍着耿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今后的路还很长,洪大人虽死,你等尚在,明白吗?”
“属下明白!”耿夜没有多话,只是用坚强回应着陆剑飞的信任。
陆剑飞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又朝鲍国材致意,道:“鲍大人,这次皇上能脱困,还多亏了你平日对御林军训练有素啊。”
“陆大人,同是尽忠为国,你我之间又何必再说如此客套之言。”鲍国材看着陆剑飞,心头的大石也稍稍放下。
陆剑飞看着他一脸疲态,也知道他这么些天来是几乎都没睡过好觉。可真汉子之间是不会因此寒暄,只需一个眼神,彼此便能体会。
“快带我去参见皇上吧。”陆剑飞对耿夜道。
“好,陆大人,您随我来。”既然陆剑飞回来了,耿夜也不再做这个御前侍卫的暂代统领之位,他行了下属礼,恭敬地引领陆剑飞前往中军帐。
阎阔站在寨外,等待片刻后,终于见到了三匹马和两个人。那瘦弱的姑娘分明就是之前姜峰从关外带来的潇暮雨,至于那青年,不是清虚派的杜少洋又是何人。看样子陆剑飞刚才是先行一步,将马匹交给了杜少洋牵领。
杜少洋望着负手而立的阎阔,不禁回忆道:“此人我似乎见过。”
“他便是招贤馆的副馆主阎阔。”潇暮雨道。
“哦,原来是他,我记起来了。当初天下武林大会决赛,姜兄便是战胜了此人才一举夺魁。”
“他为人冷淡,很不好相处。之前若不是黄月妹妹跟他有旧交,我都不会主动认识他。”
“这么难说话的人吗?有意思了。”
没多久,杜少洋和潇暮雨便来到了大寨外。潇暮雨率先行了江湖礼数,道:“阎副馆主,您还记得我吗?”
“潇姑娘,阎某自然记得。”他的语气冰冷,令杜少洋听的很不习惯。但是没辙,他也连忙抱拳作礼,道:“在下清虚派弟子杜少洋,乃是姜兄挚友。此番前来京城,也是看能否有相助之处。”
阎阔上下打量着杜少洋,冷冷道:“原来你就是那位清虚派的高足,之前姜峰特意去河南相请,那时也未曾见你一同前来,此番又是为何愿意来了?”
杜少洋心道:这个人果然不太好相处。可嘴上还是客气道:“之前因为白发魔童之事,令我受了内伤,所以当时无法跟随姜兄一起启程。”
“那么如今内伤已痊愈?”阎阔反问道。
“痊愈谈不上,但在潇师妹的帮助下,已然好了六七成。”杜少洋笑着道。
“六七成?京城这里比较危险,若是有个不小心,只怕会送了性命,你还是考虑清楚为上。以免将来清虚派与我们招贤馆闹出矛盾,可便不好。”阎阔的话有些尖酸刻薄,其实是他对杜少洋的实力心存疑问。
“呵呵,本次前来,亦是受掌门师叔同意,阎副馆主且宽心。”
“如此,先进营寨说话。”阎阔回头,朝前带路。
杜少洋望着潇暮雨苦笑,可她却完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她只是低着头,咬着手指,似乎在担心些什么。杜少洋会意,故意问道:“阎副馆主,不知姜兄现在何处,可否带我先去相见,毕竟我这老友也是远道而来。”
阎阔没有回答,只是冷冷道:“姜峰在此地,不过他见不了你,他现在最需要见的人是潇姑娘。”
潇暮雨听到这话,瞬间明白了阎阔的意思,脱口而出问道:“姜峰他生命垂危吗?”
“与活死人无异!”阎阔的语气中,第一次夹带着叹息。
潇暮雨微微摇头,自顾自地道:“果然如此,我一月以来心绪不宁,当真应验。”
“别多说了,姜峰究竟是生是死,还要看你到底有几分本事了,随我来吧,马匹就交给那边的兵卒便好。”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