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一切就绪

大长公主深吸了一口气:“是的,无法善了,为了给镇国公府一个交代,安抚众将士,翊儿这次怕是要被禁足了!”

云落只看着大长公主一脸严肃又无力帮忙的样子,心中就是一咯噔,都没怎么认真听人说的话,忍不住就皱眉道:“禁足?这么严……”

‘重’字还没出来,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唉?等会儿?

禁足?

禁足!

不是,就禁个足您至于嘛?又是给我科普镇国公府的地位,又是一副忧心忡忡样,我都以为景翊这一次在劫难逃了,结果您给我来句,禁足?

云落刚紧绷着的心弦不仅松了,还反弹一下打的自己小心肝直颤颤!

简直就是大无语!

“唉,这孩子从小就桀骜,哪里受得住禁足的苦?这一次也不知道会被皇兄罚多久,真是天可怜见……”

大长公主还在一脸愁容的说着,云落听的是一脑门子的黑线,尤其听到天可怜见这话都出来了,实在扛不住了,幽幽开口道:“殿下,只是禁足,不缺吃喝的,有啥苦啊……”

“怎么不苦?一旦被禁足,哪里都不能去倒是其次,关键是翊儿心高气傲,又得皇兄宠溺,平日里犯了天大的错也就是笑骂一声了事,撑死了罚些俸禄,这一次若真被禁足,算是皇兄第一次明面上惩罚他了,他不得觉得丢脸?不得觉得委屈?这是心里的苦,你不懂!”大长公主说着就想掉眼泪。

她这一想掉眼泪,身边的丫鬟也跟着开始红眼眶:“殿下,您快别伤心了,真不行,奴婢去找些有趣的物件给世子送去,好消磨时间……”

“对对,快去快去,不仅要找好玩的,还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都准备齐整了,他不是喜欢咱们府上的蜜饯吗?让做蜜饯的嬷嬷去景王府候着,那小子什么时候想吃了,什么时候就能给他做!还有,皇兄这会儿肯定比我更心痛,给皇兄传个话,让他管好家里的那些个臭小子,别去落井下石瞧热闹,惹恼了景翊,被他打了可是活该!”

“奴婢这就去办,殿下尽管放心,一定办的妥妥的!”

云落在一边简直没眼看!

可拉倒吧,禁足这么点事,咋整的好像万般凄惨似得,难怪七皇子对景翊恨之入骨,这宠的可是有点过了啊!

别说七皇子恨了,我都有点嫉妒了!

亏得自己忧心忡忡的为某人担忧,着急忙慌过来寻求大长公主的帮助,结果呢,人家最多就是不能出府,呆在家里吃吃喝喝,就这还被人说是委屈,这特么委屈个屁啊?

相较下来,人家镇国公府的公子委屈,镇国公委屈,老镇国公更委屈!

豁出一家三代的颜面,就换你景翊在府上吃喝,简直天大的委屈!

哦,对了,还有我,我也委屈啊!

我这府上还一地鸡毛呢,居然操心你景翊?

啊呀呸!

啥也不是!

再瞎操心我就是狗!(狗:我做错了什么?)

因为嫉妒而有些面目全非的云落,急匆匆的来,气冲冲的走了!

待云落离去,隔间的屋子内,景翊走出。

大长公主看向他,眸光中尽是无奈,“你这样瞒她,又能瞒得了几时?”

“姑母这话说的,我瞒她什么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啊!”景翊勾唇一笑,满不在乎道。

“老镇国公以死相逼,就为讨个说法,让皇上严惩你这无法无天的混小子,朝中大臣鼎力支持,你犯了众怒,这还不是大事,那什么算大事?”大长公主气急。

景翊依旧不慌不忙,吊儿郎当道,“以死相逼又不是真死,我不就是把镇国公给打了嘛,多大点事啊,是,他镇国公手握重兵权倾朝野,可那又如何?还能逼着皇上杀了我不成?”

“混账,说什么胡话?人家什么时候让皇上杀你了?”

“就是嘛,杀不了我,我还有啥可担心的?”

“是啊,你有啥担心的?杀不了你,你又没个正形,也没个官职在身,打了人的罪责也不至于抄家灭族,无法在利益上对你惩戒,那就只有打你一顿出气了!”

“打就打呗,本世子还怕他一顿打?姑母,您派人给皇上传句话,无需为难,随那老头的意就是了……”

“你认真的?”大长公主挑眉。

景翊轻笑一声,“自然是认真的,多大点事啊!”

“呵呵,是吗?也不知道是谁,知道惹了事,特意跑来让本宫帮着隐瞒落儿,落儿这才刚走,就又嚣张起来了?是没多大点事,顶多就是趁机把你打个半死,要不然本宫让人把落儿叫回来,实话告知如何?”大长公主冷笑道。

景翊面不改色,“姑母若是想让自己的救命恩人平白着急忙慌的,我无所谓啊!您叫她回来呗!叫回来跟您一块瞎着急呗!”

“……”大长公主气结,片刻后一甩衣袖,“滚滚滚,你挨打又不是本宫挨打?本宫才懒得管你!我一会儿就去给皇上带话,让他赶紧同意了老镇国公的意见,最好把你这个祸害一棍子打死!”

“那就麻烦姑母了!您赶紧着点,太慢了,我怕皇上真顶住压力非要偏袒我,再真以禁足做惩罚,到时候老镇国公被气死就不好了!怎么说也是为咱们东圣流过血的老国公,这么死有点冤!”

“……”大长公主瞪眼,想了下,以皇兄这么些年待景翊的态度,还真不是没这个可能,要是老国公真气死了,景翊这边可不是一顿打就能完事了!

如此一想,懒得搭理景翊,赶忙让人入宫去了。

景翊这边见大长公主已经派了人,便不再多留,一派悠闲的模样离开,直到回到景王府,脸上张扬的表情一收,桀骜的眼眸微微低垂,漆黑的瞳仁内仿若藏着一道无底深渊让人捉摸不透,一抹幽芒闪过,就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逐渐复苏,危险又诡秘。

过了好一阵子,直到有属下近身,景翊微微闭目,敛去眸中所有情绪,这才淡淡看过去,“如何?”

“一切就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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