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是【公会】中最为特殊的猎人团体,加入的门槛极低,甚至面向一般民众,吸收非公会注册人员。
总成员数量超过两千人,并且还有上涨的趋势。
军队的管理制度合乎其名,整体军事化管理,严格管制,统一着装,统一训练,一切按照军队的生活制度处理各项事务。
比起自由散漫、不服管教的猎人,军队更注重纪律性、执行力,且配合默契,讲究协作。
上百名训练有素的士兵给猎人们莫大的压力,即使是川岳面对如此数量的士兵也不敢轻举妄动,当然他惧怕的是士兵背后的巨型武装。
“高超音速无人轰炸机,载弹量150吨。”
游荡者无人机在远处扫描,罗列巨型无人轰炸机的详细数据,一行行冰冷的数据证明了这架巨型器械有将一切化为乌有的能力。
川岳真不敢想象,以血肉之躯硬撼这头恐怖巨兽的下场。
“嘿,朋友。”
“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一对猎人姐弟邀请川岳合伙,川岳下意识的摇头拒绝:“不了。”
这两个家伙从刚才开始一直在邀请落单的猎人,川岳一瞧便知两人不安好心。
“我有办法绕开军队的封锁。”年纪稍大的女猎人发话,他信誓旦旦的架势有些滑稽,而且多少有些虚假。
“什么办法?”
川岳不指望他们回答,可猎人姐弟大大方方的说道:“军队人多势众,可他们单打独斗的实力并不强。”
他没弄清这对姐弟的脑回路,军队占据绝对的数量优势,人家凭什么和你单打独斗。
“这群士兵当中没有一个接受过适应性手术的。”
猎人姐弟熟悉军队的内部结构,他们敢打包票,军队中唯一经过手术改造的只有那位士官。
“免费附赠一个小道消息,加入军队的人很难通过适应性手术,据说和精神状态有关。”
三人成虎,即使是来路不明的谣言,只要说的人多了容易弄假成真。
川岳半信半疑,因为精神状态的确实会影响身体,成天郁郁寡欢的人更容易生病,适应性手术的残酷,他也有所耳闻。
手术全过程中不能进行麻醉,受术者将承受非人般的痛楚,况且三次手术一次比一次剧烈,熬得过三次手术的全是一等一的狠人。
撑过三次适应性手术的猎人,全下层预估不会超过一百人。
注射基因药剂,肉体所承担的痛苦超越三次手术的总和,因此一百位接受三次手术的预备猎人中顶多出现一个正式猎人。
“军队注重集体性,缺乏个性,精神韧性不足。”
猎人姐弟不留余力的抹黑造谣军队,明显和军队有过节,不想看到军队继续壮大声势。
“我们合作,一点突破!”
“只要打开一个突破口,谅他们也不敢追击。”
川岳一头问号,匪夷所思道:“你管这叫绕开?”
猎人姐弟的做法和强行突破有什么区别?他极度怀疑这两人的智商加在一起不会超过25。
“当然,绕开大部分人,专攻一点,这不是绕开是什么?”
川岳嘴角抽搐一下,呵呵一声:“我有事,先走了。”
两个大聪明不死心又去纠缠其它猎人,真有几个被他们说服加入队伍的,川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思考回路出了问题。
“目前还不能断定奎奇困死在居民区。”
川岳连续不断的发起通讯,但却无人应答,事态向最恶劣的方向发展。
经过数小时的等待,一部分猎人服软,与军队的合作进入居民区,不过他们必须佩戴一个项圈。
项圈是实时监控装置,并内置液体炸药,不可用外力拆卸,否则会爆炸,把人头炸飞。
“据可靠消息,几个集中营里容纳将近一万人。”
猎人们相互交流情报,最外围本来居住了两千多万人,跑掉一千多万,剩下的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一万人全是老弱病残,没能力逃走的。
“主谋不是飞车党,而是反叛军。”
“我就知道,一群小混混哪有实力干出这种事。”
猎人们踩灭烟头,瞳孔里闪烁兴奋的光芒,飞车党的人头值钱,反叛军的更值钱。
他们甘愿冒巨大的风险,突入居民区,无非是为了血赚一笔,凑齐手术或者基因药剂的费用。
“你们知道么,飞车党一个低阶成员值500赏金,通缉榜上有名有姓的最少也有2000。”
赏金是【公会】发行的数字货币,购买力仅次于信用点,比起信用点,猎人们更青睐赏金,因为赏金可在【公会】的商城兑换物品。
“发财了,难怪军队不惜代价也要封锁这块区域。”
“你们看那架逐风者轰炸机,风神制造的产品,军队豪掷5亿信用点买来的,可见他们图谋不小啊。”
猎人们一致认为军队的最终目标是反叛军现任领袖巴巴托斯,起源城公认实力最强的义体人类。
“巴巴托斯的赏金20个亿,如果能用5亿信用点换20亿赏金,我做梦都能笑醒。”
“得了吧,军队倾尽家财才凑齐5亿信用点,你以为你是谁?幸运精子俱乐部里的大少爷?”
“还不让人做白日梦了?”
猎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川岳偷摸窃听了不少情报。
“我懂了,军队是想逼巴巴托斯现身,等他出现再实施无差别轰炸。”
军队拿猎人们当炮灰,探查居民区里的情况,最好再多死几个反叛军,小角色无关紧要,巴巴托斯才是赏金的大头。
“20个亿,公会真是下血本了。”
这样一笔巨款摆在眼门前,川岳都要心动,可不是十万二十万,而是二十亿,能在【居民区】的核心圈里买下七八栋楼,绝对有冒险一试的价值。
“贪婪是原罪。”
川岳心底默念,摒弃冒险的念头,他没忘记自己来这的目的,救出沃夫,偿还老头的救命之恩。
“老头,希望你还活着。”
尽管他已然不抱太大的希望,可总要尽力尝试,不然于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