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亮老师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
“我是说，它有没有做出一些猫本来不可能做出来的事情，比如喷火，飞行这种事。”
对面明显愣住了，半晌后才问道：
“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小亮老师尴尬的打了个哈哈：
“啊哈哈，开个玩笑，我就是问问情况，他家的宠物质量确实挺好的。”
对面语气这才正常一些：
“是啊，柚子可聪明了，以前我家还有两只猫，一直在拆家，柚子教训过它们之后，现在都不拆了呢。”
两人又聊了一会，小亮老师才挂断电话，陷入了沉思。
“难道真是我多心了？”
小亮老师看着电脑桌面上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十一长着翅膀的样子。
小亮老师关闭图片，把原件拉到了回收站上方，手按在鼠标左键上陷入了迟疑。
沉吟了很久，小亮老师还是没有删除照片。
另一边，张昊正在收拾拉了一鸟笼的乌鸦雏鸟。
粪便里果然有许多活虫，张昊小心翼翼的全部收拾干净，才无奈道：
“新新，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这只乌鸦。”
“我不要。”
正在写作业的新新拒绝的十分干脆。
张昊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这是你救回来的鸟，你应该照顾它。”
“我不要，它太丑了。”
新新不为所动：
“不要打扰我了，我要写作业。”
“你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写好吧？”
张昊都快崩溃了，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女人，不管大小都不能相信！
收拾好鸟笼，张昊回到柜台前拿出了手机。
之前跳舞的那个女孩给张昊回复了，回复道：
“哇！原作者回复，捉住！”
下面更是一票张昊的粉丝：
“哦，你不更新视频就在搞这个？”
“美女好看吗？没死就给我更视频啊！”
“快点去做视频！美女让我们看就好了，你负责产出bgm！”
“张老板的bgm原声里都有惊喜，懂得都懂！”
这群老司机似乎是发现了新大陆啊。
张昊无奈的摇了摇头，打开了私信。
私信这边早就已经99+了，不过大多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张昊随便打开几个看了看。
“张老板，你家那只布偶猫卖吗？”
“张昊先生您好，我们是斗音创作公会的，您有兴趣加入公会吗？我们会手把手教您开启直播赚钱之路。”
“张先生您好，我们是弘扬文化有限公司，您有出道的想法吗？我们可以给您提供最好的资源，我们的运营也是国内顶尖的团队....”
“张老板，您那只布偶猫可以送给我吗？我是学生，没有钱，求求您了。”
看到这一条评论，张昊直接破防了！
几十块的东西以学生为由讲价还能理解，几千万的宠物他也想免费要，这也太可怕了。
关键是这种私信还不少，都在讲述自己的悲惨故事，并且向张昊所要安娜。
张昊摇了摇头，这种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被店里的宠物选中。
张昊之前问过系统关于宠物选择主人的条件，系统是这么解释的：
“宠物选择主人有很多因素，包括但不限于家境、人品、性格等等，普通宠物参考的主要是这三点，缺一不可。”
“当一个人性格好，但家境很差时，很难被猫科宠物选择，因为它们知道自己需要花费很多钱。”
“而一个人性格很差，脾气暴躁时，就很难被热情的全科动物选择，因为小狗也不想成为谁的出气筒。”
“最为特殊的，是金色品质的宠物，这些宠物选择主人还有一项条件。”
“宿主捕获的执念孵化的金色品质宠物，这一生的目标就是完成执念，所以它一定会选择和执念相关的人。”
“而原本就是金色品质的宠物，则会选择能帮它们做想做的事的人。”
当初张昊还没明白，现在明白了。
花枝鼠就是例子，它喜欢救人，也喜欢抓捕坏人，这导致它第一眼就看中了熊警官，并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所以这种伸手党，一辈子都不可能被选择，因为哪怕宠物选择穷人，也不可能选择伸手党。
玩了半天，张昊抬起头，发现新新已经开始玩手指了。
而她面前的练习册，依然是一张白纸，一个字都没有写。
“你为什么不写作业？”
张昊板着脸故作严肃。
“我不会做啊。”
新新显得格外理直气壮。
“你不会做还这么理直气壮是学谁的？”
“我妈妈啊，小然阿姨说我完美继承了我妈妈的笨蛋属性呢。”
张昊叹了一口气，走到新新身边蹲下：
“哪道题不会？”
“都不会。”
张昊真的要破防了，深吸了两口气，从第一题开始讲。
这是小学二年级的数学题，看着相当简单。
“原来看戏有22人，走了12人，然后又走了5人，还剩多少人？这道题不是很简单吗？”
“哪里简单了！走了这么多人，那还会来人呀！不然他们还怎么挣钱。”
张昊被气笑了，舔了舔嘴唇，点着头道：
“行，咱们看下一题。”
“小强身高大约137厘米，对还是错？这个总归很明显了吧？”
“对！”
新新说着，拿笔就要打对钩。
张昊一把抓住新新的手：
“这都精确到厘米了，怎么可能是大约数？这是精确数，这道题明显就是错的啊！”
“怎么错了？小强难道140？它就告诉我小强大约137厘米，错哪了？”
张昊竟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新新说的有道理。
回过神，张昊苦笑着摇头：
“你别上学了，你去出题吧。”
就在张昊绝望时，十一叼着一大堆玩具球走了过来，放在地上，不多不少22个。
随后十一拿走12个，抬起头看向新新。
“还剩多少个？”
张昊立刻问道。
“10个！”
十一又低头用爪子划走5个。
“还剩5个！第一题等于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