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府,李舒婉已经得知,王爷已经从西域归来,此刻就在皇宫。
她知道,王爷今晚可能要夜宿皇宫,不可能回蜀王府。
但她依旧带着家里的奴婢们,站在大门口等待,大门被打开,灯火通明。
王爷出去征战,回来时,就希望有个家,回家有人等他。
亥猪挺着大肚腩,在院子里来回奔走,吆五喝六地指挥着下人。
“厨娘,饭菜可是冷了,时刻给老夫热着,要是少主回来第一顿饭不好吃,你就回家养孩子去。”
“小乔,少主的房间可布置好了?必须一尘不染,听清楚了吗?”
“肃宁,你他妈的干啥呢?没睡醒吗?”
“将库房里的红毯给老夫搬出来,少主回来了,绝对不能抠抠搜搜,咱们家又不是没钱!”
“灯笼,挂红色的灯笼,少主回家,必须要有仪式感。”
……
亥猪健步如飞,来来回回吩咐府上的下人们布置院子,王妃说了,少主回家,必须要有仪式感。
呼哧呼哧……
亥猪跑到了李舒婉身边,一脸谄笑:“王妃,您看这样如何?”
李舒婉哭笑不得,其实他就随便说了一声,说王爷在外征战,将小命别在裤腰带上,西北环境恶劣,王爷回家了,要让王爷体验到回家的仪式感。
结果,就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
“管家,已经很好了,王爷也是俗人,其实咱们在这门口迎接,他就很高兴。”
哒哒哒……
啾啾啾……
远处青石板上,传来了马蹄声,接着传来了马儿欢快的叫声。
马蹄声和嘶鸣声,在寂静的巷道里,格外响亮。
“王妃,是王爷回来了,属下很确定,是那匹汗血宝马的嘶鸣声。”
李舒婉站在门口,踮着脚尖,朝着巷子深处望去,双眼充满了柔情。
“在王爷心中,自己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
因为王爷在宫里没有住下来,而是连夜回到了王府来。
一匹矫健的高头大马,嘶鸣着从黑暗中飞出来,战马上的少年,一脸笑容,他看着蜀王府的门口众人。
“舒婉……本王回来了!”
李恪没想到,李舒婉竟然带着全府上下,在大门口等着,让他心中暖洋洋的。
这都四更天了,鸡都开始叫了啊!
李恪实在是没忍住,就叫了一声李舒婉的名字。
“王爷……”
李恪冲到了王府门口,从战马上一跃而下,上下拉住了李舒婉冰冷的小手,直接将李舒婉揽入了怀抱。
真他娘的想死老子了。
你知道吗,老子在外为你守节,自从大婚之后,足足做了五个月的和尚。
李舒婉大羞,脸色绯红,耳朵都红到耳根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王爷竟然将她揽入怀抱。
这里还有那么多下人呢!
李舒婉感觉全身都酥软了,鬼使神差地,竟然没有主动反抗,而是很享受着宽大的怀抱。
“王爷,还有人在呢!”
亥猪吼道:“都他妈的给老夫捂住双眼,谁敢看,这个月没有奖金。”
唰……
刚刚还在吃瓜的仆人和丫鬟们,顿时用双手捂住了眼睛,甚至有些很自觉的下人们,直接转过身去。
“哈哈哈,老猪,做的不错,本王归来,全府上下,这个月奖金翻倍。”
“从明天起,给家里的狗也吃肉!”
李恪说完,将李舒婉揽入怀抱,抱起来后,径直朝着自己的卧室而去。
李舒婉到了此刻,才反应过来,大羞道:“王爷,你想干什么?”
“妾身给您准备了饭菜,还有……你要洗澡……洗澡水都给你准备好了。”
李舒婉的声音如同蚊子一般,小的可怜。
“哈哈哈,先吃饭,再洗澡,然后……”
李恪抱着李舒婉来到了客厅,桌子上摆放着把菜一汤,全部热气腾腾,白米饭也刚刚从锅里盛出来。
李恪将李舒婉放在椅子上,然后坐下,李舒婉赶紧上前,给李恪褪去了外衣。
李恪抓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李舒婉一脸开心地望着李恪吃饭。
很快,李恪就吃了两碗白米饭,八个菜,差不多吃掉了四个,还喝了一碗汤。
“嗝儿……”
“舒婉,伺候为夫洗澡呗……”
“是……”
李恪跟着李舒婉来到了洗澡的地方,木桶里蒸汽腾腾,旁边衣架上挂着整整齐齐的新衣服,木桶边的架子上,放着香皂和搓澡巾。
李恪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钻进了木桶,传来一声舒服的呻吟声。
“啊……舒服,十天时间没有洗澡了。”
李舒婉站在木桶旁,用马勺给李恪浇着热水,一边小声地说道:“王爷,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长安城发生了许多大事。”
“首先是粮食大战,我们蜀王府在这次粮食大战中收获颇丰,当时太子坐镇洛阳,也立下了大功,越王当时去了封地,如今将封地发展的越来越好了。”
“但越王却打压跟随王爷您的几个世家,那几家的人都来王府诉苦,妾身和几位管事商议后,就让他们从江东撤退出来……”
“嗯,给本王揉揉额头,你继续说……”
“嗯……”
“最近,太子要成亲了,但太子却不想娶父皇和母后认定的太子妃,偏偏看上了一个小寡妇……”
“父皇震怒,废除了太子,母后气的将太子逐出了皇宫。”
李恪猛然睁开了眼睛,双眼满是不可思议,此事他竟然不知道,太子果然是重口味。
不要黄花大闺女的太子妃,竟然为了一个寡妇,连太子的位置都不要了?
“父皇气的三天没有上朝,在床上躺了三天,母后心急如焚,所以气疾才爆发了。”
“原来如此……”
皇后的病竟然是如此来的,他在西域得知皇后重病,就觉得不对劲,按照时间线,皇后到明年夏天才得重病。
只是李承乾为何不要太子妃,偏偏痴心于一个小寡妇,此事恐怕不简单。
李承乾为了保住他的太子位置,可是不惜一切想要弄死自己,他妈的,这小子受了什么刺激,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太子的位置?
李恪沉思着……
许久后,李恪也不再这件事上费口舌,等明日让人去查探一番就清楚了。
那个太子妃,恐怕有猫腻。
或者是,太子这厮憋着什么阴谋。
一炷香时间后,李恪洗完澡,换上了睡衣,看了一眼李舒婉,李舒婉已经羞红了脸颊,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夫君,天亮了……”
李恪嘿嘿一笑,管他天亮不亮,老子说天黑,他就是天黑。
“舒婉,现在该伺候本王就寝了。”???.
李恪抱起李舒婉,猴急猴急地冲进了卧室。
“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片刻后,卧室里的灯烛全灭,传来了粗重的娇喘声。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