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晨时分。
“阿嚏!”
一个黑黑鸭店里的晚班员工,把垃圾扔在垃圾桶里,拉上闸门,准备骑着停在门口的电瓶车离开……
“咦?”
“没电了吗?”
“不是把?”
肖亚庆忍不住嘀咕道:“不对啊,我记得昨天才充的。”
他发现无论是插入钥匙,还是刷电子卡。
都没办法把电瓶车车子启动。
肖亚庆从口袋里摸出店铺的闸门钥匙,想要重新开门把车子推进去充电试试。
就在他蹲下来,在漆黑的环境下把钥匙插进去门锁的位置时。
突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嘀嗒。
嘀嗒。
身后好像有水滴的声音。
肖亚庆下意识地呢喃道:“下雨了吗?”
当他回过头来的那一刹那,猛然吓得浑身一软倒在地上。
“鬼!”
“鬼!”
“鬼啊!”
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黑色气息,五官流血的恐怖男子,一把用手掐住了肖亚庆的脖子。
“呃——”
“救命——”
肖亚庆瞪大眼睛,却发现自己被对方掐着脖子,直接举了起来。
他像是上吊那般仰着头疯狂地踢着脚。
然而。
那个披头散发浑身泄露黑色气息的男人,却纹丝不动,反而是手上猛然用力。
咔哒一声!
直接就把肖亚庆的脖子给拧断了。
……
清晨五点钟。
“啊——”
一声尖叫声。
大抵十多分钟后,警鸣声响起。
滴呜滴呜……
滴呜滴呜……
一大群人围观在十里长街五十八号老宅子的门口。
“好恐怖啊!”
“感觉他全身上下的水分都被吸干了。”
“是不是诅咒又来了?”
“怎么办?”
“果然这条街,太邪门了!”
其中一位刚刚入职餐馆上班的收银女职员微微颤颤道:“不行,我要辞职。”
“我不干了!”
周围的人都脸色惨白,纷纷拍照发朋友圈,跟亲属家人议论。
这是太可怕了。
突然一声冷喝。
“让开!”
“让开!”
几名穿着警服的警员迅速抵达现场,马上将尸体周围的环境都保护起来。
“是谁报的警?”
一个穿着翠花裙的女士哽咽着声音道:“我!”
“我报的警!”
警员曹庆晃皱起眉头,拿起纸笔开始记录起来。
“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你为什么会路过这里,这里是第一现场吗?”
“发现尸体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在附近?”
一下子几个问题问了出去。
穿着翠花裙的女士害怕地哽咽道:“我不知道,我五点多的时候,准备去店里开门。”
“我们老板规定六点钟就要开门营业。”
“我昨天晚上没有打扫就下班了,想着今天早点过来。”
“结果在路上。”
“就……”
“就看到了这个!”
“旁边没有其他的人,当时天还没亮。”
“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突然又有围观的路人捂着嘴巴,浑身掀起鸡皮疙瘩地恐惧道:“脱水!”
“这个人是脱水死的。”
“跟几十年前的那个诅咒一样。”
“传闻几十年前。”
“当时渝州还是大旱,有一个算命先生在十里长街建了一个老宅子。”
“说要给这里续上龙脉。”
“结果几年之后,诅咒就开始了。”
“住在这附近的人,总是莫名其妙就觉得口渴,而且一直喝水也没办法止渴。”
“最后……”
“最后死掉的人,听说都是这幅模样!”
说罢,那人又抬起头来瞪大眼睛,浑身颤抖地指着远处的那两个石狮子中间的大门。
“是这里。”
“就是这里!”
“这个宅子,有鬼!”
听到这话,哗啦啦地好些人都吓得退后到角落处。
话题打开之后,众人又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
“听说昨天,有人从这个宅子里走出来了。”
“对,我也听说了!”
“哎呦,真的邪门啊!”
“那么多天都没出事,偏偏今天就出事了。”
“是不是这宅子里,真的住着什么妖魔鬼怪啊!”
“现在都灵气复苏了,就是真的有鬼也不怕啊!”
“……”
此刻。
一名警员表情凝重地对尸体进行了简单的检查,最后站起来跟其他同时汇报道:“确实死的很可疑。”
“不像是正常死亡。”
“应该是超凡事件!”
他们自然不可能会以为,真的有什么鬼作祟。
因为在灵气复苏的时代,一些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同样也是超凡觉醒者,杀人之后制造出各自奇怪的现场。
这种事情并不比特殊。
唯一有点让人心里发麻的是,这死人的地方却是这个老宅子的大门口。
何警员咬着牙猜测道:“会不会,是这个人想要闯进去屋里,结果被杀了,然后抛尸出来?”
“又或者是……”
“当年的诅咒?”
警员曹庆晃白了一眼这家伙,他鄙视道:“别自己吓自己了。”
“你打个电话回局里。”
“查一下档案。”
“最近有没有在其他地方出现类似死法的受害者!”
“还有就是。”
“保护好现场,别让任何人过来!”
说罢,警员曹庆晃直接大胆地朝着老宅子的大门口走了过去,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他疯了吗?”
“他要进去吗?”
“他不怕死?”
大家都紧张地吞口水,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警员上去敲门。
咚咚——
咚咚——
警员曹庆晃皱起眉头,大声地喊道:“有没有人!”
“有人吗?”
就在喊了不到半分钟后。
突然就咔哒一声。
大门打开了。
哗啦——
所有人围观的人都沸腾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昨天院子门口算命的事情。
大多数人。
对这个老宅子的印象,还停留在贴着封条,传着各种诡异恐怖故事的时候。
此刻,一个穿着蓝色牛仔短裤衩,披着黑色羽绒服外套,戴着黑色眼镜框的年轻人打着哈欠站在门口。
徐孚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怎么了?”
他有些好奇地望着外面。
这才发现。
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围观了一大堆人,而且还有警察上来敲门。
警员曹庆晃深吸了一口气,说实话他其实也怕里面真的有什么怪物,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
“咳咳!”
“接到报案,路人在你家门口发现了一具尸体。”
“刚才我们已经确认过。”
“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初步判断,应该不超过十二小时。”
“想了解一下,你们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或者。”
“你看看认不认识死者!”
徐孚川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才刚刚落脚住了一天,就出事了。
他立刻走到石狮子旁边,仔细地看了一眼尸体。
几乎一刹那。
他就惊呆了,下意识地喃喃道:“这也行?”
周围的警官着急地问道:“怎么?你认识这个人吗?”
大喊都紧张起来。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此人的死恐怕就和老宅子有脱不开的关系。
徐孚川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认识!”
实际上。
他之所以说这也行,是因为他没想到人死了。
自己居然也能够看到情报。
【姓名:肖亚庆(未觉醒)】
【年龄:27】
【健康:0(死亡)】
【近期大事:深夜下班途中,遭遇袭击,被掐断脖子后,身体水分被抽干,丢尸在街道上。】
【……】
虽然看到的情报资料很少,却也是极其关键的死亡线索。
所以徐孚川才显得有些惊讶。
忍不住呼喊了一声。
这也行!
警员曹庆晃则是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周围我都检查过了,没有摄像头!”
“这个人死在你家门口。”
“你现在是嫌疑人之一,又或者是故意被人针对。”
“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回答,昨天晚上你在哪,在干什么,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还有就是,有没有可能想起来,得罪过什么人?”
“如果没有办法证明你跟这件事没关系的话,恐怕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徐孚川人都傻了。
这他算是看出来了,有人故意栽赃在自己的身上。
是要针对自己。
而且目的也非常明确,想要自己离开老宅子。
他眼底透着一丝决然道:“不可能!”
“我不可能跟你们走。”
“这个人不少脱水死的,是被人掐死的,脖子骨头都断了。”
“先杀人。”
“再脱水,还丢在我家门口。”
“意图明显。”
这话一出,众人都恍然大惊……
其中一名警员急急忙忙地上前检查尸体的脖子,这才震惊地喊道:“是真的。”
“刚才还没发现。”
“脖子确实有明显的淤血痕迹,而且骨头裂开了。”
众人都难以置信地望着徐孚川,显然对他更加避忌了。
有人咬着牙道:“该不会人就是你杀的吧?”
“你怎么知道他脖子被拧断的。”
哗啦啦。
所有人都怀疑警惕地目光看着这个年轻人。
就连警察,似乎也在等着他的解释。
徐孚川突然戏谑地笑道:“你三岁那年尿裤子,把被子弄湿了,害怕被爸妈骂,就用火想要烘干。”
“结果没想到引起了一场火灾。”
“你们家虽然没有出事,但是隔壁家八十岁的老人,却在大火中丧命。”
“你二十四岁结婚,婚后却发现自己没有生育能力。”
“生怕被其他人笑话。”
“不敢说出去,妻子劝你去看医生治疗,你嫌弃丢人,一直没有去。”
“一直到了今天,对外还宣称是你老婆怀不上。”
“我说的没错吧,冯永延!”
“就你这样的废物!”
“麻烦滚远一点!”
“打你都脏了我的手。”
哗啦一下子,所有人都傻了,齐刷刷地朝着那个男子望了过去。
冯永延眼瞳瞪大,像是羞恼成怒地模样,微微颤颤地反驳道:“你是谁?”
“你别乱说!”
“我根本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污蔑我!”
“我告你!”
然而话虽如此,冯永延却已经吓得头皮发麻,说话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就算了。
就连他小时候,不小心烧了房子,烧死人的事情也知道。
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噩梦。
而且除了自己父母以外。
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然而就在此时。
警员曹庆晃却直接走了过去,一把揪住了冯永延的手,却发现对方很是害怕地想要反抗。
曹庆晃怒吼一声:“别动!”
一把反手将此人扣在墙边,随后伸手从对方的口袋里摸出来一台手机。
用冯永延的手指纹解锁。
在手机里查了一下基本的软件身份信息,竟然发现此人真的就叫冯永延。
警员曹庆晃眼瞳瞪大,马上脱口而出道:“你真是冯永延?”
“你认识这个人?”
冯永延害怕地哽咽道:“长官,我不认识他啊!”
“他乱说的!”
“我根本不认识他!”
警员曹庆晃给了自己同时一个眼神,示意对方查一下冯永延的基本情况。
大抵两分钟时间不到。
旁边的警官就乐悠悠道:“巧了。”
“还真是,档案显示冯永延的户籍住址,几十年前确实又一场大火。”
“有没有有烧死人就不知道了。”
“但是他确实结婚了好几年,还没有孩子!”
哗啦啦。
周围围观的路人都愤懑不平地骂了起来。
“居然是真的!”
“这家伙以前放火烧死人啊!”
“是啊!”
“活该他生不出孩子!”
“自己生不出孩子,居然还有在外面说是老婆不行,这人咋这样。”
“太恶心了!”
“……”
警员曹庆晃觉得有些好笑,下意识地问道:“你老实回答,你到底认不认识那个人?”
他指了指远处的徐孚川。
在千夫所指的压力下,冯永延终于忍不住崩溃了,他抱着头痛苦流泪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当时只是怕被骂。”
“结果,结果就烧着了!”
他瞪大眼睛哀求地语气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人不少我烧死的。”
“是意外!”
警员曹庆晃眼底流露出一丝凝重,问道:“所以说?你没有孩子的事情也是真的?”
冯永延想要开口解释,最后却哭喊地给了自己两个掌掴。
啪的一声。
他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我不是人!”
“我活该!”
“我自己生不出来,不敢跟别人说。”
看到这一幕。
所有人都沸腾起来了。
气氛瞬间爆炸!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一方面是惊骇,居然有这样的奇葩男人,另一方面是震撼那个年轻人,随口一说,就把对方的所有秘密揭开了。
还有人微微颤颤道:“这真的是,当年那个算命先生的后人啊!”
“是啊!”
“真的准!”
“算的好准!”
“一下子就什么都知道了!”
此刻众人望向徐孚川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紧张和忐忑恐惧。
当年留下的那些故事。
虽然很是神奇,但是大多数都是透着诡异和吓人的。
几十年前的大师后人出现,更是让他们不敢发表任何意见,生怕得罪了对方自己要倒大霉。
在得知冯永延真的不认识那个年轻人之后。
警员曹庆晃心底微微一颤。
他也是难以置信地回过身来,望向了那个从老宅子里走出来的年轻人。
虽然一直听说。
当年那个大师很厉害。
但是毕竟没有亲身经历,始终觉得有些夸张。
然而今日。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渝州的百姓那么避忌当年的事情和这条街道了。
因为真的很邪门。
警员曹庆晃咬着牙,压着嗓子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其实是算出来的?”
对方既然一下子就说出了路人的秘密。
显然只是想侧面告诉大家。
对方即便是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死的,也并不奇怪。
徐孚川没有说话。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表上的时间,又看了一眼远处人群里那些人。
【死】
【死】
【死】
他居然看到了好几个人头上都刻着死字。
在那一刹那,
徐孚川决定了,自己要出手狙击幕后的杀人魔。
他声音沙哑道:“想查案是吧。”
“进屋里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