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这两个字,叶青用的很贱。杜宇气的牙都痒痒,恨不得扑过去一口咬死他,但奈何他说的是事实。万人序列的龙牙,虽然自身不在军政,但身边肯定有高层派出去的特殊人士辅佐。就像是叶青身边的刘乐,薛小雨,张佐等等.....都是在那儿挂了号的。只不过叶青出京太突然,他的草台班子是临时组建的。刘乐是从中警抽调,薛小雨来自于云省武装官差总部,张佐却是云省驻军.....至于陆判吴常,犯贱枪神,跟王雪一样,都属于他自己的保镖......宋幼卿和杜宇就是非洲龙牙的辅佐者。但是,非洲龙牙却因为任务目标,跟利益集团起了冲突,最终战死。宋幼卿等人虽然活了下来,但身份暴露不适合继任的龙牙使用了,只能回国等待另行任用。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但出国执行任务,失败的代价就是人财两失因此,每一位龙牙都会很认真的选择自己的辅佐者......宋幼卿和杜宇没被清退出军队,是因为身后的背景。但不可避免的是,她们失业了。因为宋幼卿曾经是叶青的教官,又是柳月的小姨,双方关系匪浅,这才让她们挂了驻缅大使馆武官的名头,来到云省.....至于叶青收不收,那就是宋幼卿的事儿了。叶青转瞬之间,就想明白了一切。怪不得刚一见面,宋幼卿就不顾裸露身体,让自己帮她疗伤,原来是这种办法解释,并非她们不用命,不拼命.......但她们不是神仙,无力回天。孟虎上前一步,刚要张嘴解释,却被彭飞阻止了。虽然来到缅北的时间不长,但是,彭飞却察觉到,缅北的形势比起北非还要复杂。叶青面对的是重重险阻,步步难关。“缅北的形势,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叶青认真道:“在缅甸没建国之前,这里是鹰属殖民地。当时殖民者就用尽手段分裂缅国各族。而分裂的目的,就是方便他们掠夺资源。缅国是天赐之国,上苍赐予了它丰富的资源,但也引来了列强的觊觎。百年的瓜分,现在各国有色金属公司,早已取得了大部分矿藏的开采权。而我们建国晚,走出国门布局资源又比别的国家晚了一步。因此,我的任务格外艰巨,必须用一些特殊手段才能达到目的,说白了就是不择手段,需要打交道的,不仅有政府军,地方军,民族独立军,山军,甚至还有毒枭。更重要的是,因为跟国内只有一江之隔,国内的利益集团早就跟缅北的利益集团勾结在一起。而我们的任务,将不可避免的触动他们的利益。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各国利益集团是不惜杀人的。”众人听的头皮发麻,平时见到叶青,心中总是暗骂他两句,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当面叫哥哥,背后捅刀子。但是,听他这样一说,突然之间就明白了,如果没有这样的纵横手段,根本就没资格跟一群老奸巨猾的狐狸玩聊斋。“北非的龙牙虽然牺牲了,还有你们几个幸存者。”叶青看了他们一眼:“但是,我上一任缅北龙牙,连他的辅佐者全都消失了。”“用尽手段都没调查清楚,这件事究竟是缅北的利益集团干的,还是国内的利益集团杀人灭口。”“而且,不妨告诉诸位,在缅北,消失的不仅仅是一名龙牙了。”“缅北险恶之处,不仅仅是军阀林立,弱肉强食,还有内外勾结,一不小心,刀子就会从后背刺过来。巨大的利益,让所有人都令利智昏,不择手段。”众人默然。事实上,今天地下制毒工厂的事情,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谁也想不到,一家彩色冰糖厂的地底下,竟然藏着一家制毒工厂。而且,这家制毒工厂,显然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就算官方没有察觉,难道附近的村民,糖厂的工人,就一无所觉吗?显然不是。对于内地人而言,禁品是万恶之源。为了吸一口禁品,不惜杀人抢劫卖淫......但是对边境的人来说,它就是赚钱的商品。而且,长达两百年的时间,鸦片都是一种商品,只有建国之后才将其列为禁品。赔钱的生意没人干,杀头的买卖有人做。穷,就不惜铤而走险。“你的意思是,不打算留下我们了
!”杜宇声音中有点落寞,如果叶青不收留,回到京都,她和宋幼卿都会被闲置....“正确的说,你和小姨都有不俗的家世,根本就不会为钱,为前途发愁。现在你们更应该考虑的是,找个老实男人嫁了。”“呸!”杜宇狠狠的啐了他一口,没好气道:“我做错了什么,非要嫁给老实男人。”“因为只有老实男人,才会心疼你一身的伤痛!”叶青是有感而发,女孩子当兵,固然是英姿飒爽。但是,身上的痛楚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当时帮宋幼卿治疗身上的暗伤,差点耗干他丹田真气,这还仅仅治愈了一小部分。杜宇虽然是技术性的军官,但估计情况也比宋幼卿好不到那儿去。现在年轻,身体强健,这些痛楚还不算什么。到了晚年就是一个病秧子。莫道太平无事,是有人在负重前行。杜宇干脆利索道:“我不嫁人!”叶青震惊的看着她:“不嫁人,难道你是个拉拉,怪不得你跟小姨形影不离。”ъ.“滚,你给我马不停蹄的滚!”杜宇俏脸气的通红,又羞又急:“姑奶奶性取向正常....”叶青好奇问道:“那为什么不嫁人?”孟虎忍不住道:“因为上一次作战,杜长官为了救北非龙牙,小腹中枪,再也不能生育了。”叶青心知麻烦了,再也不能生育,显然是割了子宫,而这件事绝对是杜宇心中最大的痛楚。谁肯娶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女人。“莫要伤心,总有一个男人只贪图你的美色,选择性遗忘你的缺陷,虽然这个过程可能曲折了一点,渺茫了一点,但总还有希望不是。”杜宇哭笑不得,这小子的嘴,怎么这样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