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子明称呼来人老师，叶小凡不由好奇打量起老者。
老人和场内的大部分人都一样，捂得严严实实，外表看不出来什么东西，背有些微驼。
想着老者年纪不轻了，更何况还是李子明的长辈，叶小凡微微一欠身对老者行礼，老者不在意地挥挥手。
“老爷爷，你也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是不是？”侯国宇欣喜地站起来对老者说：“你要是允许我进来摆摊，我可以交摊位管理费。”
李子明急了：“老师，鬼市这么多年的规矩了，从来没听说过让人进来买小吃的，这像话吗？”
老者奇怪地看了一眼李子明：“你这孩子年纪轻轻怎么比我还古板？”
“开鬼市不就是为了赚钱吗？真要是能轻松挣钱我们为什么不干？”
李子明更急了：“老师，以后鬼市都成小吃摊了，咱们盗门的脸面还要不要？”
老者双手插兜：“我们做小偷的本来也没什么脸面啊？”
李子明哑口无言。
侯国宇喜不自胜：“哈哈哈，还是老爷爷你开明，不像李子明这么死板。”
“以后小吃摊的利润，我上缴10%给鬼市如何？”
老者摇摇头。
侯国宇又飞速补充道：“那15%？18%？20%？”侯国宇不断提价，老者却不断摇头。
“老爷爷，你说个价钱吧。”侯国宇反攻为守，决定试探一下老者的底线。tehu.org 火鸡小说网
老者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侯国宇：“有这么赚钱的生意我干嘛让你做啊？”
“我们自己做不行吗？”
侯国宇哑然。
随即暴跳如雷：“你！你！你！，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剽窃我的创意。”
老者十分淡然：“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
侯国宇要被气哭了：“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为老不尊呢？”
老者幽幽道：“我一个老贼，你指望我有多高的道德底线吗？”
“没刚刚趁机把你身上的钱偷过来就算是看在子明的面子上了。”
侯国宇闻言吓了一大跳，赶紧伸手去摸自己的兜里，好在钱还在。
侯国宇还不放心，又把钱拿出来点点数，确定没有少，这才放回去。
“老师，你别吓唬他了。”李子明出来安慰侯国宇：“鬼市就是盗门主办的，哪有主办方偷客户的东西的道理？”
“真要是这么干也没人来我们这做生意了。”
听到这里侯国宇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虽然我们盗门官方不会对来鬼市的客户出手，难免有不守规矩的小贼手脚不干净。”李子明又补充道：“你小心谨慎一点也没错。”
侯国宇愤愤道：“哪有什么小贼，我看最不守规矩的就是这个剽窃我创业思路的老贼。”
老头挨骂了也不恼，反而拍手笑道：“随便你骂，反正我不赔钱。”
侯国宇第一次遇到如此光棍的，一时间竟然被气得没办法。
其实侯国宇心里很想打眼前的这个老头，但是考虑到这是在对方底盘，自己真要打了老头肯定跑不了，所以侯国宇强忍下打人冲动。
“老师，你怎么过来了？”李子明不再纠结摆摊的事情，转而问向老者。
“哦，听说你带着朋友来了，我就顺路来看看。”老者解释：“没想到你朋友这么有创意，还能想到卖零食挣钱，你这个朋友交得不错。”
“老师，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我和你提过的武林——”李子明忽然卡住了，他不知道怎么介绍叶小凡。
说他是武林名宿吧，年纪太小了点。
说他是武林新秀吧，西虹市地面上还真没几个能打得过他的。
“武林优秀青年叶小凡。”斟酌半天李子明蹦出来这个词。
听到叶小凡的名字，老头明显来了兴趣，几步走上前就要和叶小凡握手：“久仰，久仰，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叶小凡，我经常在抖音和哔哩哔哩上看到你。”
侯国宇诧异道：“老头，你这么潮？还刷哔哩哔哩？我也天天刷，咱俩互关一波？”
因为生意被老头抢走，侯国宇心情不佳，连老爷爷都不叫了，直接叫老头。
老头呵呵一笑：“我不刷哔哩哔哩，我孙子才天天刷呢，我跟着他看的。”
侯国宇意识到自己被占便宜，急的差点要出手打老头。
老头不但不怕，反而对着侯国宇摆出一个起手式：“哼，年轻人真以为我好欺负吗？”
“你想试试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打吗？”
侯国宇见老头架势摆的有模有样，一下子被唬住，不敢动弹。
这老头既然是盗门的老前辈，想必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没准真会个三招两式，自己不一定是他对手。
见侯国宇胆怯，老头得意收手，笑着说：“骗你的，我不会武功的。”
“我只会偷东西，我们是干技术活的，手不能受伤，所以我一次架都没打过。”
侯国宇闻言暴跳如雷，被叶小凡好说歹说拦下来。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脾气这么暴躁？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老头犹自不满地批评起侯国宇。
侯国宇咬牙切齿道：“老头，要不是被拦着，我非打你不可。”
老头满不在乎：“说的我怕你似的。”
“你敢动手我就敢直接躺地上，我可提前告诉你，我有骨质疏松，很容易骨折的，你动手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家底。”
叶小凡怕老头和侯国宇再吵下去真要出真火了，连忙打断二人，插嘴问老者：“老人家，我听李子明说您是咱们西虹市辈分最老的江湖前辈，早就想拜访您了，一直没机会，没想到今天天缘凑巧遇到您。”
老头摆摆手：“要说资格最老的，我也不算，至少我师兄辈分就比我大。”
李子明奇道：“师傅，从来没听你说过我还有一个师伯啊？”
“他老人家在哪儿？我进咱们盗门也这么多年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老头斜撇了一眼李子明“没见过他正常，你要是见到他了那才是真完了。”
“他偷银行金库被判的无期徒刑，现在还在里面呢。”
“上次我去探望他，听他说入狱这么多年，偷东西的手艺已经忘得差不多，倒是在里面新学会了踩缝纫机的本事。”
“我上次送你的那两双袜子就是你师伯在里面做的，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