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踏征程(140)一更重踏征程(140)方云...

重踏征程(140)

方云?胡木兰从里面出来, 回头看向这一间牢房。牢房里有一双仇恨的眼睛也在默默的注视她。环顾了牢房一周,门上的栅栏相隔,里面的人都默默的凝视她。如果非要给这种凝视下个定义的话, 那这眼神暗含的意思, 一定是恨不能凌迟自己千百遍。她想,若是有一天自己落入这些人的手里, 到那时, 他们会怎么对自己呢?

自己会落入他们手里吗?

说不好!如果林雨桐真被方云给策反了呢?她会对自己这个朋友出手吗?

不知道!

但是,方云——可以笃定,此人就是G党。

若是方云是G党, 那么季常卿呢?他能不是G党吗?

如果这两人是, 那么林雨桐和金嗣谒有几分事,有几分不是?若是跟对自己的态度一样, 只是友好结交每个D派,那么,方云和季常卿留在林雨桐身边,管着药厂的所有的秘密。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 药这个东西,G党可能真不缺。

制药是需要技艺, 不是专业的手法提取的药物,药效可能不好。但只要有方子,随处可见的都是药草。一般的外伤和疾病,这些东西完全可以使用。

那么她林雨桐, 即便不是G党,也一样在通G。

深吸一口气, 从监狱里出来,脚步无端的有些沉重。

袁苍野追着许丽问道:“……许副官, 差事到这里……就完了吧?我这就直接走了,还是要跟着回去?”

许丽看了对方一眼,而后才道:“等着!我问过长官才知道。”

她追了几步,追上胡木兰,低声问了。胡木兰朝袁苍野看了一眼,“不要让他瞎跑,也不要让他跟其他什么人再接触了。”

是!

许丽过来,跟袁苍野说了一句:“请袁大夫先跟着吧。”

一路都被带到总部,就被在禁闭室关押起来。

看守的人就问:“许副官,这什么人呀?咱们这禁闭室也不是谁都能用的!”这是针对内部人员设立的,谁呀!就带进来用呀!

许丽站住脚,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不要打听,不要问,除了送吃送喝,不要跟里面的人有任何多余的接触。若不然,吃不了兜着走。”

嘿!这位真是!我又不是女人,还怕我跟男人说笑呀!胡长官的脾气当真是古怪。

许丽白了对方一眼,不再言语。去办公室等着长官回来。

胡木兰不在办公室。因着这事大了,得去跟代商量的。

审讯的前因后果,她一句都没瞒着,该说的都说了,“但是没留审讯记录,也没有让人记录!知道的人包块您在内,四个人!那个袁大夫,我带回来了。此人……确实有几分本事!洞悉人心理,配合以药物,确实有些奇效。对意志力薄弱的人,有用。当然了,我也不是没有疑虑。若是心志坚定的,是否真的能被他所左右,我不确定。若是真碰上心志坚定的人,人家故意假装被左右了,以此来误导咱们,这又该怎么办?所以,这次得来的结果我信了八成,还剩下两成,我保留。但是呢,我提的这一点疑虑,想说验证一下彻底去掉,我也能心安,可真要叫我去验证吧,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验证。我也想过,不行的话,在我身上试一下。但是,我对这个袁大夫心有戒备了,在我身上试的话,效果不会好的。”

这样啊!

代起身,“你说的这种可能是存在的!但是,不能否认,从这个女犯人身上获得信息是确定的。如今,只要确定这个消息属实,那就是确认了方云确实是存在问题的,是吧?”

是的!

“药品是战争的重要储备物资!武器是战争取胜的关键因素。”代说着就叹气,“偏在这样的地方出了事!这事……不是小事!林雨桐和金嗣谒这一对夫妻,不能是G党,这是底线。”

明白!

胡木兰应了一声就起身,“我顾虑的就是这个!事得办,不能把他们往G党一边推,所以,这次的事该怎么办就叫我心里有些拿不准。挑到明面上?那彼此跟撕开脸面没差别。可若是不挑到明面上,就得偷着办。若是偷着办,能不能办成这事两说。林雨桐不会看着咱们带走方云的!若非要办,就得花费极大的代价,才能把方云单独抓捕或是干脆清除……可如果这样,能瞒过林雨桐吗?便是侥幸得手了,以她的性格,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我怕她不管不顾,真要是那样,别说我的命不保,就是您……您觉得她能饶了?在齐鲁那次,干的漂亮吧!谁都不敢干的事,她敢。若是好好的跟她谈,硬是把她往咱们这边拉,这还有办下去的可能。若是来硬的,只怕是……咱们得鸡飞蛋打。”

代起身在屋里徘徊,“这事你去跟她谈,将事情摆在明面上谈。别人身边要是有G党,早不容了。可如今,对她该如何还如何。先谈情分!但是,有了情分了,态度上也不能太软弱,也该叫她知道咱们的底线。对她,容情。但对G党,咱们是绝不姑息的!在这事上,她已然是个例外了。也是提醒她,以后做事,她自己也该设置一条红线了。另外,严厉申斥在秦办事的其他人等,问问他们,叫他们看着看着,他们就是这么看着的!哼!简直不知所谓。”

胡木兰知道,这话里也捎带着自己了!叫自己看着看着,结果怕怕处有鬼,真就出事了。

她没狡辩,也不能狡辩,只道:“我肯定得亲自去,但是只我却也不行。”省的你又觉得我徇私情,“派两个您信得过的,跟我一道儿去。”

代‘嗯’了一声,“你先回去准备,我通知人。”

是!

“这件事,依旧保密。知道的人员,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明白,“唯一一个我拿不准的人,就是那个袁大夫。”代点头,“老二极力推崇此人,试着用用,无妨。”

你说无妨就无妨,反正该说的我说过了。

胡木兰走的干脆利索,但她不知道,赵老二早就试过袁苍野了。用的是自己人试的,当着代老板的面,将嘴最严的老五的嘴都给敲开了,连老五收了谁多少金条,银行保险柜的密码都被掏出来了。

她觉得有顾虑的事,代用的很放心。

等第二天把去西北的行李收拾好了,也有人来接了。

被安排的人是赵老二和谢老五。这俩也没多带人,一人带个副官,就完事了。除了自己和许丽,还有袁苍野。

一路上谢老五都比较沉默,反倒是赵老二,坐在边上嘚吧嘚吧的不停嘴,“胡处长,咱这一去,生死可全在你手里了!怎么拿捏这个度,你心里得有数。事得办,可别惹人。我是听了林三娘办的那些事,我就后脊背发凉。别她一个不顺心,弄死了咱们,这真是有怨无处诉去。”

胡木兰靠着闭眼,耳边是飞机的轰隆声,赵老二一路上得扯着嗓子说话,也不嫌累。她也不管对方听不听的见,只道:“林雨桐脑子很正常,她也没杀人的爱好!有争执很正常,你们别动家伙,她怎么会轻易杀人?她在西北那么长时间,之前各个势力走马灯似得,她伤谁了?如今跟当地父母官走的也很亲近,听说她跟谁闹崩了然后把人家怎么着了吗?没有呀!她的乡性极好。”

说的跟传说中的林三娘一点也不一样。

可等见到了,才发现,更不一样。

他们的飞机直接到长安,此次来是公差,给杨将军发了电报,人家也派了车来接了。在长安吃了一顿便饭,就直接请了杨将军作陪,往翠山去。

要过年了,长安城里一片祥和。今年的还是有些干旱,但多少总有些收成。因着蝗灾的影响,百姓们也不敢种别的。蝗虫这玩意不吃红薯,那大家就种红薯。连着种上几年,蝗虫就是产卵,孵出来危害也有限。而恰好红薯耐旱又高产,这个年景不如以前,红薯的产量哪怕是受影响了,但大致还不错。至少种地的就没见饿死的。

过的是苦哈哈的,但是吧,人且都活着呢。

市面上也有了交易,人来人往的,倒也是个繁华城池的样子了。

谢老五就道:“可见咱们这位林先生,可是有大功德的。”

杨将军就笑,“何止呀!今年这水渠陆陆续续能用了。明年、后面,更多的河灌区就有了。这可都是产粮的好地方!三年,最多三年,咱们的元气可也就恢复过来了。百姓感恩戴德,很多人家都立来了生祠,感念着呢。”

谢老五就隐晦的跟老二对视了一眼,在这地方若是跟林雨桐起了冲突,瞧着吧,不用她动手,周围的百姓怕是就能把咱们给生吃了。所以,别鲁莽!一旦谈崩了,先不说其他,只咱们的安全就先保证不了。

明白!翠山距离长安真不远,尤其是这路面拓宽重修之后,相当的顺。

驱车半个小时,进了镇子。

镇子上人太多,戏台搭建着,堵住了路,车过不去了,只能把车停到公署的大院里。

郑天晟等人来迎,谢老五都没多瞧。此时满耳都是铿锵的唱腔和满堂的叫好声,“这唱的是什么?”

“《下河东》……”杨将军的手跟着打拍子,甚是陶醉,不时的还跟着哼唱两句。

谢老五就问,“这下河东说的是什么……”

说的呀……说的是:“北宋时候的奸臣勾结外寇,想图谋江山,太|祖识人不清,反倒叫奸臣挂帅的故事……这一出戏呀,当真是一场好戏。”

谢老五看了这位将军一眼,总觉得话里像是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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