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姣姣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挤到丁慕晴房间门口。
只见屋中早已乱做一团,丁慕晴泪眼婆娑,委屈至极的窝在丁刘氏怀里。
丁刘氏一面安慰女儿,一面看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百思不得其解。
此人明明就是自己花重金找来的可靠混混,按照计划,本该出现在丁姣姣房间才对。
怎……怎么会闹得如此难堪。
丁刘氏心中有一百个疑问,一个恍惚突然瞄到门外看戏的丁姣姣。
“丁姣姣?丁姣姣,一定是这个丫头从中作梗,看来她确实不同往日,不但有心计而且还有手段!”
丁刘氏恶狠狠的腹诽了一遍,朝着门口破口大骂。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一群废物,连小姐都照顾不好,都滚回你们的狗窝睡觉去。”
丁姣姣本想上去理论,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她真正的战场在明日。
不安分的一夜过去,前半夜智斗流氓,后半夜丁慕晴干嚎了半晚,丁姣姣打着哈欠精神欠佳。
还未来得及洗漱,丁老爷就派人前来传唤她。
“大小姐,老爷让您醒了之后前去大厅一趟。”
丁姣姣深知今日不太平,可没想到那个偏心父亲,居然如此火急火燎。
简单清洗过后,丁姣姣特意带上刑烈送给自己玉佩,向大厅走去。
果然,大厅中早已聚集了一干重要人物。tehu.org 火鸡小说网
丁刘氏见丁姣姣阔步而来,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
丁慕晴则是一脸柔弱胆怯的坐在一旁,此时的她,只需要装装可怜,就能博取丁老爷的心疼与偏向。
对于目前的情景,丁姣姣早已有所预测。
她在这个家早就没有立足之地,这样的场面只是迟早的事。
“逆子,你还有脸站着还不跪下,向你母亲和妹妹道歉!”
丁姣姣刚刚跨入大厅,丁老爷便迫不及待的发难。
“女儿不知所犯何事,为何要下跪道歉。”
丁姣姣不卑不亢的站在那,眼神也带有几分嘲讽。
“不知所犯何事?你还有脸说!”
“作为丁家的嫡女,你竟然伙同混混,玷污你妹妹的名声!你知不知道,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人人都在对丁家指指点点,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丁老爷情绪激动,甚至拍案而起,与丁姣姣怒目而视。
丁姣姣哑然失笑,没想到丁慕晴母女搬弄是非倒是信手捏来。
“父亲,您说我伙同外人侮慕晴的清誉有何证据?”
“证据?那混混亲口承认,就是你暗中指使!”
说到这里,一旁的丁慕晴迅速捂住脸呜咽了几声,声音里尽是令人心碎的楚楚可怜。
“你看看,你看看!若不是慕晴极力反抗,所幸没有大碍,否则今日你别想活着离开大厅! ”
此言彻底将丁姣姣激怒,她本不是善茬,一次次退让已经足矣。
“父亲,空口白牙无凭无据,听信一介混混的一面之词,就想将我置于死地,那混混称受我指使,要么拿出证据,要么就是故意诬陷!”
“哼,休想狡辩,自己做的恶事就要承担。”
一旁的丁刘氏终于发话,将矛头直指丁姣姣,甚至都不肯给她申诉的机会。
如此情景颇有三堂会审的姿态,无论丁姣姣怎样辩护都无济于事。
丁老爷铁了心要为丁慕晴母女做主,不分青红皂白,将这盆脏水泼在丁姣姣头上。
丁姣姣原本就对这个名义上父亲有所不满,加之今日无情的为难,更是心中有一万个不爽。
“既然如此,你们是执意要将屎盆子扣在我身上,父亲,你我父女一场,难道不了解女儿的为人?你怎么不想想,或许是有人故意陷害与我。”
“父亲,你听听这是人话吗?你让我怎么有脸再继续活下去。”
未等丁老爷做出反应,一旁的丁慕晴率先撒泼,要死要活。
丁老爷瞬间没了脾气。
“好啦,晴儿,为父这就为你做主,来人啊,上家法,今天就让这个不知死活的逆子,尝试尝试伤害妹妹的后果!”
言罢,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各自手持一根碗口粗的木棍走入大厅。
这棍子若是抽打在身上,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
丁刘氏看了一眼丁慕晴,眼里满是赞许,似乎在称赞她刚刚的趁热打铁,而丁慕晴则仍旧一脸凄楚,故作不忍。
“姐姐,素日里我是有些傲娇,但没有坏心思,都是与姐姐闹得一个开心。”
“没想到姐姐竟然这般狠心,竟要将我置于死地,幸好父亲明察秋毫,才还慕晴一个清白,姐姐你真的好恶毒啊。”
一番哭诉后,丁慕晴声泪俱下,丁姣姣看着都有所感动。
若不是当事人就是自己,她可能也会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
“呸,赶紧收起你那鳄鱼的眼泪,别人看不出来,我还不知道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狠毒,你才是实打实的毒妇,随了你那恶毒的娘,和不分是非的父亲!”
一番辩论后,丁姣姣早已失去耐心,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在死之前骂个痛快。
丁慕晴和丁刘氏气的脸色发青。
“你……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丁老爷更是全身都在颤动,指着丁姣姣半天说不出话。
丁刘氏倒是手快,抬手就向丁姣姣打去,却被丁姣姣在空中稳稳的接住。
“怎么?说不过就要打人吗?”
说完,便将扼住的手腕向后推去,丁刘氏一个没站稳,几个趔趄蹲坐在地。
丁老爷傻了眼,“给我打,往死里打!”
暴怒的声音充满整个议事厅。
“我看谁敢?动本姑奶奶一下试试!”
家丁顿时楞了一下。
再看时,丁姣姣手中已经多了一块玉佩。
虽然不知此块玉佩为何意,但手中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给我打啊,使劲的打!”
一旁的丁刘氏不断的叫嚣,生怕发生变故。
“你们看清楚了,这块玉佩足以证明我的身份,父亲你不要忘了,我不止是你的女儿,还是焱光燕王未过门的媳妇!”
“父亲你想清楚,这棍子打下去,依照燕王那不太好的脾气,整个丁家都要陪葬!”
一时间,大厅没了声音,就连刚刚还在呜呜咽咽的丁慕晴,都暂时停止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