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的喉咙蠕动着,脸上先是尴尬了一下,不过又淡笑起来,说:“好啊!”
“英雄出少年!”
“很好!”
“我会杀了你的!”
“真的。”
“我会把你头砍下来,挂在旗杆上风干,挖出你的脑子,剥掉你皮。”
潘凤收起了锋芒,说:“你的手段我已经见识过了。”
潘凤上次才被袁绍给千刀万剐,剥皮抽筋,“其实,也不过就是那点儿毫无新意的折磨人的手段。”
“没什么意思。”
“我等着你能够创造出一些什么,更有新意的折磨人手段。老一套已经不顶用了。”
潘凤微微摆了摆手,身后一个士兵把颜良给押了上来,“既然,您不想打!那么就换人吧!”
“别他娘的废话!”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废话。”
袁绍也微微招手,道:“把人拉上来吧!”
在袁绍身后,文丑把张绣给拽了上来。
张绣被抓住这一天还是没少吃苦头。
看身上的伤口,就知道吃了一顿凉水鞭子。
一般被抓住的俘虏,先是好言相劝,如果不降的话,接着就是一顿凉水鞭子。
鞭子沾着凉水,抽在人身上的时候,酸甜苦辣咸一起迸发,那股酸爽无法形容。
一般能够挨得住一顿凉水鞭子的,接下来也没必要劝降了。
直接宰了得了。
在战场上谁能有那么多的时间来跟你磨叽,不降就只有死。
潘凤看着张绣问:“绣儿,没事儿吧?”
张绣的眼神微微动了动,说道:“别叫我绣儿……感觉像个娘们儿。”
“我没事儿!”
“我从小练武,这点儿的皮外伤根本就不值一提。”
“行。”潘凤回头叫道:“给颜良身上也抽几鞭子。”
“你敢抽我爱将。”
“我肯定得抽回去!”潘凤说着的时候看着对面的袁绍,说:“这才叫公平对吧!”
啪啪的几鞭子。
抽得后面的颜良一下就大叫起来。
袁绍都不由的瞪了过去,说道:“叫个屁!”
“忍着!”
颜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他昨晚上和高顺一番恶战本来就伤得不轻,被抽了几鞭子之后,伤上加伤,疼得他龇牙咧嘴。
不过,他主公面前。
这个时候他鬼哭神嚎的叫疼,丢的就不是他的脸,丢那是主公的脸。
被抽了几鞭子,眼泪汪汪的颜良被拖到了袁绍面前。
“主公,那潘凤小儿哪里是打我的屁股,那是打您的脸。”
袁绍看着颜良说:“如果不是你娘的话,我是真想给你两个大嘴巴子。”
颜良的嘴角不由动了动,“我……我昨晚只是一时失手而已。”
“否则的话,我怎么会败的。”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一定把那个什么……高顺给宰了。”
“我怎么可能会败给那个小犊子的。”
潘凤看着颜良,他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已。
“放了吧!滚吧,甭废话了。”潘凤微微挥手。
颜良被松了绑,眼睛不由狠狠瞪了一眼潘凤,说:“你等着……”
袁绍也摆手让人把张绣给放了。
袁绍咬牙切齿的说:“行了,潘将军我们回去吃饭了,你也好好的吃饱饭吧!”
“你活不了几天了。”
“我说的!”
“天王老子也留不住你。”
“恩。”潘凤点头,“我等着你!”
袁绍忽然在潘凤的耳畔低声道:“你就不害怕,张绣已经叛变?”
“他要是我的人,你还敢留在身边吗?”
潘凤说:“巧了。你就不害怕颜良是我的人?一夜之间,会发生很多的事情。”
“你说,一个忠心耿耿的将领,要怎么才能让他叛变呢?”
“哈哈。”袁绍不由的笑了起来,说道:“要是颜良真叛变了,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你就不会说出来了,这是一根深深扎进我骨头里的刺儿,是一把最锋利的刀,背刺我的时候我会完全没有知觉。”
“而你说出来了,就说明颜良并没有背叛我。”
“不然,你怎么会告诉我?”
潘凤说:“你说得没错。这不正说明了,张绣也没叛变吗?”
“是吗?”袁绍说:“你好好想想。”
潘凤的脑子里面微微思考着,他知道袁绍这么做是为什么,就算是他不相信张绣已经叛变,可心里一旦起了猜忌之后就不能用了。
心里怎么都会有一根儿。
“绣儿,我们走!”潘凤说。
他被人搀扶着上了马车。
张绣跟在身后,小声的说道:“将军,下次不要再叫我绣儿了……”
“听着像个娘们儿。”
“您叫也别在外人面前叫,私下叫一下就行。”
潘凤说:“像个娘们儿怎么了?以前别人还叫我凤儿呢?”
“我们这叫粗中有细。”
“我从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很欣赏你!”
“我一直是在把你当我接班人培养。”
“你的勇武我无可否认。”
“但有时候,为将者。”
“不仅仅是靠肌肉,还得靠脑子!”
“这可是我这么多年,以血肉换出来的经验。”
“有时候一把刀只能砍死一个人,就算是你天下无双,强如吕布项羽,能砍死一百人,二百人?那就已经是很不得了了吧?”
“但有时候一句话能够杀数万人。”
“不过,有时候光靠脑子是不行的。”
“武力可以傍身嘛!”
“我们一般在从称赞一个降临到时候,都会说能文能武。”
“而你现在武力已经有了,就差一点儿文了。”
“只要在我的培养之下,你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我可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的对待。”
“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好心啊。”
张绣的眼睛之中顿时闪烁起泪花,被潘凤给感动得一塌糊涂,
“将军……我一定不会辜负将军的栽培。”
潘凤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听话的好孩子。”
“等这仗打完了之后,我会去向董太师为你请功。”
“到时候,你大小怎么也能算得上是一个将军。”
潘凤又补充道:“不会是杂牌将军的。”
“嗯嗯。”张绣不由的使劲儿点了点头。
在一旁角落里面的贾诩咬着指甲,嘴里微微的嘀咕着,“真是越来越无耻了,把人家孩子给骗得晕头转向。在无耻这方面,学得可真快啊!”
潘凤回头瞪了一眼,“文和,你嘀咕什么呢?”
贾诩说:“没什么。我说张将军和您还真像啊!”
“呜呜……”张绣说:“我从小丧父,是叔父将我拉扯长大,我已经记不得我亲生父亲长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