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八月酷暑天,在水下别提多么的舒服。
凭借自己现在的肉身,一般的鱼类还真咬不动自己。
加上刚刚吃饱喝足,又劳累了一天。
所以江尘便心安理得的睡了下去。
“恩公救我,恩公救我。”
迷迷糊糊之中,江尘却是听到奶声奶气女娃娃的声音。
睁开眼睛,江尘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条巨大的通天火焰光柱。
诡异的是,这可是河水之中。
这通天的火焰光柱,竟然没有熄灭,反而燃起熊熊烈火。
更令江尘震惊的是,自己就在这光柱旁边,竟然感受不到火焰的丝毫热度。
而且水火可是不相融的,可为什么这通天火焰光柱好似对河水没有丁点的影响。
如此矛盾而又和谐的一幕,令江尘无法相信。
“恩公救我,恩公救我!”
就在这时,那带着娃娃口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是谁?”
“谁在说话?”
扫了一眼四周,没有丝毫的发现。
难道自己听错了?
“恩公,抬头看。”
奶声奶气的娃娃声音又响了起来。
“是你?”
江尘一抬头,初时还没有看到。
可当他凝眸认真看的时候,发现那火焰柱子的顶端竟然有一个五彩斑斓的....泡泡。
更令他不可思议的是,那泡泡里面竟然是一条鲤鱼。
只是这鲤鱼与自己见过的鲤鱼不同。
一双大大的眼睛,周身五色斑斓。
就跟它身外的泡泡一样,令江尘感觉到梦幻。
“恩公,是我。”
鲤鱼与江尘对视,却是异常的激动。
“你竟然会说话?”
江尘诡异的看着这条不同寻常的鲤鱼。
“恩公,我时间不多了,不能多说。”
那鲤鱼急切的道:“我本是钱塘江河伯之女,路过此地发现有火山即将爆发。”
“为了避免一方生灵涂炭,我以我身镇压在此。”
“恩公若是相信我,就告诉我钱塘江的父亲,他定当会来救我。”
话落,那五色斑斓鲤鱼便立马被火焰吞噬。
江尘如此就算凝眸,也是看不到那泡泡,更别提那鲤鱼了。
“等等!!!”
江尘连忙问道:“就算我想帮你,钱塘江那么大,我要何时才能找到你父亲?”
就在这时,那火焰剧烈的颤动起来,其中猛然亮起斑斓五色。
江尘肉眼可见,那五色光芒竟然是鲤鱼鳞片散发出来的。
看着那流转的光芒,江尘为之入神。
可就在此时,那泡泡之中,却是猛然射出一道光亮。
轰隆!!!
一声巨响,原地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河水倒灌,江尘立马腰马合一,使用千斤坠的本事。
可饶是如此,那巨大的牵引力,还是差点将他卷走。
足足一刻钟后才风平浪静了下来。
看着这窟窿,江尘眼角抽搐。
幸亏不是砸在自己身上,要不然的话如此威力,自己的至刚硬功可接不住。
“恩公,你持那鳞片至钱塘河畔,自然会有人来接你。”
“三日,三日之内你若是无法回来,我就要被火焰吞噬。”
“这一方生灵,也将会被熔岩覆盖。”
声音消散,那泡泡再次消失在火焰之中。
看着坑内散发着五色光芒的鳞片,要不是眼前还有通天火柱,江尘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聊斋志异的故事,也发生在我的身上了?”
江尘摸着下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毕竟自己身后还有一个先天境界的人在追杀自己。
可眼前的通天火柱,似乎还真是地底的熔岩火山暴发的场景。
若是自己不帮它,那此地一方生灵?
“自己还是太善良了!!”
江尘叹气一声,不由游了过去,将鳞片拿入手中。
入手温暖,而且带着特殊的芳香。
这....不似鳞片,反而像是女孩家的香囊。
看了一会看不出门道的江尘,不由将鳞片收入怀中。
钱塘江在怀河,是青州最大的一条内河。
就算是阐州的江尘,也曾有耳闻。
不过却是一直未有去过。
而如今自己在水下,也不知道此处是那里。
念此,江尘却是立马向上游去。
“快看,这条鱼绝对有一百斤。”
船上,鱼民正拉着网。
不过此时,一众鱼民全部看着水下。
没有办法,只因此时的水下动静太大了。
翻滚的浪潮,无数的水泡,都预示着水底下的不同寻常。
“岂止一百斤,就这动静,五百斤都不为过。”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五百斤,这可是内陆湖。”
“内陆湖怎么了,要知道往年还有人捕到八百斤的齿潲鱼。”
“那可不是我们捕的,是修炼者抓到的妖怪。”
“妖怪?”
听到这话,众人一时之间竟然沉默不语了起来。
毕竟此地之前还真是有妖怪出现,不过却是被修炼者捕抓了。
如今旧事重提,却是让他们想到了不应该想到的事情。
就在这时,所有鱼民尖叫一声。
只因他们拉扯的网,竟然全部断了。
“我这到底是睡了多久?”
将水下的鱼网撕破,江尘自水里冒头。
看着四周怪石嶙岣,根本就不用问四周的鱼民。
这种景色,唯有阐州边界才有。
大夏王国,虽然只有十州。
可一州便有几万里。
就算自己骑最好的汗血宝马,一个月内也跑不出阐州。
自己一觉,竟然到了阐州边界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
“难怪三天时间,还让自己送信。”
阐州的邻州就是青州,如今自己在边界。
三天,足够跑个来回了。
就在此时!
“头?是人头?”
“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他从河里冒出来,啊!是河妖,完蛋了,是河妖。”
“大伙快逃啊,河妖出现了。”
“....”
四周的鱼民惊惶失措,却是乱吼了起来。
“喂喂,我不是河妖,我是人。”
看着一哄而散的鱼民,江尘连忙一跃而起。
“有四肢,会说人话。”
“真是人。”
“可他怎么从水里起来的。”
“咱们不也时常从水里起来?”
“可他撕破了咱们的网。”
“难道他是修炼者?”
“...”
看着这些鱼民议论纷纷起来,江尘可不想浪费时间。
“我是修炼者,刚刚不过是在水下修炼。”
“可你们却惊扰了我,该当何罪?”
江尘声音洪亮,一波紧接一波,声势颇为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