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楼和这里完全不一样?”林念有些好奇,但还是问出了口。
景阳道,“一楼不过只是个服务大厅,没有人会真的把自己的父母送到这里,一部分都是因为无儿无女了,所以才会间接到这里来度过自己的下半生。”
他把话说的非常隐晦,但林念明白这其中有多少心酸。
谁都有不幸的时候,谁都想在自己最不幸的时候得到帮助,当年的她不就是这样嘛!一个人生下小宝,一个人为了事业拼搏,所做的一切看起来那么的可笑,但终还是在朋友和爱人的帮助下有了结果。
“一个基本上没有任何存在意义的服务大厅,我觉得也不需要留着那个女人继续负责了,干脆取消。”
景阳不急不缓的说着,好像是在和许久不见的老朋友闲聊,“陆夫人,我这里的条件可以说得上是一流,只不过外部看起来有些差强人意,但那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总不能把这里装修的跟皇宫一样吧?”
他没有说谎,林念一路走下来,的确觉得这里的环境非常优雅,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槐花香味儿,应该是每天都会有人用香薰清洁,还有那些光线柔和的照明灯……
“你还真的很用心,居然连这些灯都是独家定制的。”tehu.org 火鸡小说网
vg在光线照明方面有着绝对的权威性,很多有钱大佬的别墅,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投射灯,也一定会花大价钱让vg的设计师进行量身定做。
根据不同的角度和环境,就会有不一样的灯的照明度。
“老人家需要一个绝对舒适的环境生活,这是必须的。”
景阳说的理所当然,完全没有意识到,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灯泡,它的上面印着vg,就已经能够证明此物的昂贵性了。
而景阳这些年赚的钱,还没有达到陆氏集团的那种巨额吧!
“放心吧,我还有钱生活,总归我的生活质量不会下降。”
他总是能够看穿她的心思,说出她正在怀疑的事。
林念呵呵一笑,略有一些尴尬,“一个只想着报仇的疯子,竟然会在慈善方面做这么多,景先生,我越来越搞不清楚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我只是记恨陆家的人,不能够说我记恨所有的人。”
景阳在走廊最末端的一间病房前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如果陆夫人哪天和陆以尘离婚了,或许我会很有兴趣去追求你。”
“谢谢,没这个必要。”
林念回绝的干脆。
景阳垂眸,看着她裹着纱布的手腕,“陆夫人,实际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能为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你看起来应该是那种不会依靠丈夫的女强人!”
“我爱以尘,所以就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来伤害他!”
林念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重达千斤,也包含着真挚的情感,“景先生可能永远都不会了解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去爱过一个人,当然不排除你之前说的那个经历,但现在的你已经没心了。”
话音未落,她甚至都没有再多看景阳一眼,直接推门走进病房。
半靠在床头的米粒看到有陌生人来访,愣了一愣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你姐姐她……”
“may正在剧组拍戏,这位姐姐可是当红的影后!”
景阳突然打断她的话,对米粒说起谎,“影后姐姐可是亲自来看我们米粒,米粒是不是特别开心?”
一听是大明星,米粒甚至都没有去确认景阳有没有说慌,马上就相信了,并且露出一脸的天真,“哥,能不能让影后姐姐给我签个名?她看起来好漂亮!”
“当然可以,林小姐,我妹妹想要你的签名,拜托了。”
他叫她林小姐,而不是之前叫的陆夫人,果然在米粒的面前,这个家伙装的非常的完美。
不过对于一个得了重病的女孩来讲,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米粒,may最近一段时间可能都没有办法来看你了,所以……”
“我姐姐早就不肯来见我了,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一提起may,米粒似乎特别的厌恶,“她根本就没有真的把我当做亲妹妹一样对待,只是把我当作骗大哥钱的筹码,这日子我早就已经过够了。”
怎么会这样?
按照她的推测,景阳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现在may竟然也被卷了进去,而且行为更加恶劣。
“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吧,那天在病房外我没有反驳你,并不证明你说的那些就一定全部都是事实。”
景阳得意的勾了勾嘴角,他是背对着米粒,所以米粒看不到他此刻的嚣张,“林小姐,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不要总是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也许你的眼睛骗了你呢?”
“may到底做过什么?有本事你把事情说清楚啊!”
林念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清楚的音调质问他,“景阳,我不想和你为敌,只要你不再针对陆家,我们是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聊一聊的。”
“陆老夫人赶尽杀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和我坐下来聊一聊?”
景阳一句反问,让林念不知该说些什么。
和陆老夫人见面的次数并不多,甚至可以说交集甚少,她年轻的时候究竟做过些什么,也不好确定。
“林小姐,我唯一能够答应你的就是,如果你愿意时常来看望米粒的话,或许我会放过你的丈夫。”
景阳似乎已经有了十成十的把握。
林念摇了摇头,脸色不是很好,“景阳,你这是在往绝路上走!以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也知道他的手腕有多么雷厉风行,所以我不希望看到……”
“林小姐是开始可怜我了吗?还是同情我了?”景阳自嘲的笑了笑,摇头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可怜,我也不会后悔我做的这些事儿,这就是我要做的,也是我必须要做的,能明白吗?”
话说的不深,可道理已经很直白。
但再直白有什么用?矛盾仍旧存在,伤害无法避免。
“景阳,你有想过米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