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兵抖的更厉害了。
他的衣服开始膨胀……肚皮凸显出来了。
兵兵浑身抽搐，眼睛翻着白。
男人赶紧一步靠前:“不好！孩子怎么会这个样子哒？！”
不止是兵兵，李敏芬的肚子也开始难受了，很痒、很胀，好像成千上万的蚂蚁拥挤在里头。她蹲在地上，手压着肚皮。
“咦？！你怎么啦？！”
“我求求你，弄个绳子把我们绑起来，然后锁到柜子里头，我求求你了唉。”
男的自己也很害怕，他赶紧去房间，掏出手机，给田老板打电话:
“喂？！喂？！老板啊，在啊？我陈宏胜唉！”
“什么事啊？”
“那个两个人肚子疼，孩子都翻白眼了，怎么办呐？我要喊医院的车子来啊？”
“你赶紧走，把门锁起来，门窗都关好。”
“啊？田老板啊，人这个样子，我放这边不管啊？”
“不要你管！你快走就行了！”
他放下电话，母子两个都这样了，自己能随便就走？良心何安呢？
老板不管，他不能不管，赶紧给医院打电话，来救人，就是丢了这个饭碗，也不能不救人。从一开始他就感觉这个事做的不好，隔绝这母子两个，看似好吃好喝，但跟强盗没有什么区别了。
打了医院的电话之后，他快速来到客厅。
看不到兵兵了，只看见李敏芬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饭桌底下，密密麻麻的……什么东西？像蚂蚁。
男人开了室内灯，孩子的确不见了，门窗都锁着，钥匙在他房间里，不可能出的去？去厕所了？
厕所没人，杂物室呢？也没人。
要么去了楼上？
不会吧，孩子都疼成那个样子了，身体都痉挛了，还能上楼梯么？
“喂？！兵兵啊？！兵兵啊？！”
楼下全都找过了，那就应该在楼上。
大步上了楼，几个房间全都找了，还是没人。
咕噜……咕噜，嗯？咕噜……咕噜……是水的声音。
好像是从厕所里头传出来的。
打开厕所的门，空空的，没人啊。声音还有，在马桶盖子下面。
他靠过去，打开马桶盖一看——两腿松软的瘫在地上。
马桶内，是一张扁平的人脸，就是男孩儿兵兵，还连着脖子和一只软绵绵的胳膊，嘴巴在水里冒泡，眼睛眨巴眨巴的。
“额——”
哒。哒。哒。哒。
身后出现了声响。
他双手已经开始抖了，头皮麻木，扭过脸去，看到的是——一个浑身裹满移动‘黑点’的女人。
“啊！——啊！——啊！——”
李敏芬一点一点的爬过来，头在脖子上转动:“呜呜呜……唉唉唉……呜呜呜……唉唉唉……”
医院的车到来时，打不开门，后来撬开了。
可是，这个公寓内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的粘稠物。
……
晚上，方芳已经住在周朝年家了，睡一个房间。
女人没及时走，也是因为田老三跟周玉松的煽风点火。成年人嘛，哪有不喜欢异性的，而且都不是情窦初开的人了，那种事，说可以就可以了。
加上准备要去城上开饭店，周玉松也不担心自己会被公司开除，开除了更好，根据劳动法，工资必须马上结清。
“你愿意跟我过日子啊？”
方芳说:“愿意呐。”
“我没得他们说的那么好唉。”
“能过日子就行了，我腿脚也不是很好，你不是也没有嫌弃我嘛。”
方芳经历过人事，一点不害羞，主动过来摸周朝年，好歹，这也是个正常男人嘛。
周朝年朝后面退了退。
“你怕我呐？”
“不是唉，我们才刚认识，这个事太早了。”
方芳不以为然:“我跟你好，肯定要先看看你这方面正常不正常，有没有生育能力，你要是连生育能力都没得，那我跟你过什么呐？”
“我……哎哟。”周朝年又好笑、又好气:“我那个……”
“我晓得呐，你时间短。”
啊？
周朝年听懵了:“什么时间短啊？”
“就是房事时间短嘛，玉松告诉我了，我不在乎唉，能皮就行，长的短的我无所谓唉。”
这不是乱吹牛逼么。
“哪个说我时间短哒，瞎说！我正常都是十五分钟以上。”
方芳都笑了:“真的啊？我试试瞧。”
女人很主动的过来，要解他衣裳，周朝年又吓得躲开了:“那个——这个……嗯……不是这么一回事唉，我们先谈谈，也许你对我还不太满意呢。”
一个女人拒绝男人，这算正常，一个男人拒绝女人，这就很有问题了。
周朝年的表现，让方芳五味杂陈。
“你是不是一点儿都不行啊？你跟我说老实话，我不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确实，这样对待一个女人，很过分，人家也不是非你不嫁，何必这么装呢。周朝年望她的眼神，心也软下来了，都不容易。人家只请了一天的假，却愿意留下来过宿，证明真心愿意跟你谈。
周朝年愿意了。
两个人在这边折腾了有二十来分钟。
方芳这方面没有毛病，是个正常的女人，叫的声音也很大，好几次都是捂着嘴巴的。
在她看来，周朝年这方面没有一点问题，至少比自己第一个男人要好多了。
“周玉松还说你不太行的，骗我。”
“我……”周朝年点了烟。
“你们男的弄结束了，是不是都要抽烟啊？”
“呵呵，我习惯。我有烟瘾，还不小。”
周朝年摸着她的头发:“我没得多少钱唉，存款就几万块钱，跟育生不能比。”
“这个怕什么唉，没得钱就赚钱呗，有本事就做生意，没得本事就上班，我上班都上习惯了，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
她躺在周朝年的肩膀上，手指碰着男人的胸膛:“你这方面还蛮厉害的，呵呵呵。”
“如果我跟你说，我婆娘孩子没有死，你会生气啊？”
嗯？！
方芳一个精神，坐立起来了:“你——你说什么啊？你婆娘孩子没有死啊？你不要吓我噻。”
“我把他们两个人送到城上去了，这个事，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