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已经死了。”
顾姝妍喃喃的道，让人没想到的是，顾谨即便是听到对方死了，还是要求要见对方。
顾姝妍见顾谨坚持，便让明玉领着去了院子，角落里，银杏的尸体还没来得及处理，顾谨见着那血淋淋的场景先是吓了一跳，不过也就是片刻的时间，他便回过神来了。
望着银杏死相凄惨的样子，顾谨一点同情都没有。
“鞭尸一百，仍到乱葬岗。”
这话是对着身后侍卫说的，那侍卫领命过后，也不走大门，直接提着尸体消失在了院中。
“老爷，身体要紧。”
明玉见顾谨颤抖的身体，忍不住宽慰了一句。
顾谨闻言，这才抹了抹眼泪，回了主院那边。
主院里，此时季氏已经成功挨过了第一波毒发，渐渐恢复了平静。
趁着这个时间，顾姝妍忙跟季氏讲述了一遍此毒的性质，并不断的精神上给季氏打着气。
“女儿知道，毒发作的时候母亲很痛苦，可只要能坚持下来，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一家人，又可以平平安安的在一起了。”
顾姝妍说着抱住季氏，眼里满是泪花。
好半晌之后，季氏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你不要自责，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要相信娘亲，娘就算是为了你们兄妹三人，也一定会坚持下来的。”
季氏对于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并没有错过顾姝妍眼底的自责。
“是啊，有我们在，娘一定会没事的。”
顾仁杰和顾英杰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二人身后，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模样，应该也是得到消息后匆匆赶回来的。
见到自家两个哥哥，顾姝妍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想到接下来季氏还会承受越来越多的痛苦，顾姝妍更是泣不成声。
晚上，顾姝妍照常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一边帮老夫人揉着身子，顾姝妍一边把今日的事情讲了一遍。
“祖母，孙女有时候在想，自己仿佛一开始就不该回到侯府。如果没有我，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祖母和母亲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是不是只有我离开了，侯府一切的灾难便会消失。”
顾姝妍语气里带着几分哭腔，一听便是才哭过的样子。
从禹州回来之后，顾姝妍便没有再似这般痛哭过，由此可见，顾姝妍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小姐，从来只有做贼千日，那有防贼千日的。老夫人、夫人会发生这种事，本就不是小姐本意，你可千万莫要再说这种话了，老夫人听了心里难过。”
赵妈妈陪在顾姝妍身边，见她竟然说出这一番话来，一时竟也觉得心惊不已。
这么多年了，老夫人因为姑奶奶的事情，郁郁寡欢，从来没有真正的放下过心结。
好不容易如今大小姐回来，有她陪着老夫人也慢慢忘却了过去，若是大小姐此时再做出什么傻事来，这让老夫人该怎么活。
“话虽如此，可无论是祖母还是母亲，她们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起因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