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动不动的顾姝妍，明玉有些无奈道。
“替我更衣吧！”
顾姝妍说着坐了起来，看着眼前忙前忙后的丫鬟们，微微叹了口气。
“让其他人都下去吧，你们俩伺候就行。”
小丫鬟们闻言如蒙大赦，忙放下手里的事情就退了出去。
顾姝妍见了无奈摇了摇头，这几日虽然没人说什么，可北院的气氛明显紧张了不少，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她这个主子的性情变化。
自从回了侯府，顾姝妍每天都是笑呵呵的，很多事情都自己藏在心里，并未跟人提起过。可今时不同往日，明玉和珍珠作为她的左膀右臂，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提前知道的。
“张姨娘中毒身亡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其实那日我去并非是想要逼死她，我只是想搞清楚被李迎雪视作亲姐的春燕，为何会是她的女儿，而李家真正的女儿春香，又是什么情况。”
顾姝妍第一次直言不讳的说出这些话，两个丫鬟听后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小姐的意思是，春香是李迎雪的姐姐？”
难怪小姐当时要留下春香，让李迎雪带回李家，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小姐如今可是知道了缘由？”
明玉惊讶过后最先想到的是结果，小姐这几日如此颓丧，只怕这其中事情并不简单。
顾姝妍闻言点了点头，干脆把季文轩告诉自己的事情跟她们讲了一遍。
“从种种事情推断，张姨娘一早便知道顾迎雪是假的，而母亲能得知我的存在，这一切都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着。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只怕就连当年舅舅之事，也是有人在刻意推动。”
要知道张姨娘本不过是一个侯府不起眼的妾室，那人何至于找她合作，甚至还给她这么多时间罕见的药材，这实在太不科学了。
而对方将手伸那么长，还能在侯府安插位置那么高的棋子，所图之事必然不小。
“不论如何，你们以后都得打起精神来，每日的吃食饭菜全都得认真查探过。还有刘妈妈，吴妈妈她们那，也私下跟她们提醒一下，莫要让人钻了空子。”
顾姝妍说着拿起梳妆台前的一枚黑色药瓶，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
这瓶药她实在是太过熟悉了，或许她对这药的熟悉程度，比起张姨娘还要更甚。再怎么说这也是前世夺了她命的勾魂散，她怎么可以将它给忘记了呢！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因为是顾家人真正的在一起过第一个中秋，季氏准备了不少的食材。
坐在老夫人的芸香院中，顾姝妍也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大姐姐，你这几日都没出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顾雨欣顾雨荷坐在顾姝妍一侧，看着这个与她们并不熟识的大姐姐，有些怯怯的问道。
“雨欣，雨荷这是关心姐姐吗？”
对于顾家二房的人顾姝妍算不上喜欢，可这两个孩子还算乖巧，所以顾姝妍倒是对她们多了几分关爱。
“嗯，之前本来想去看大姐姐的，可娘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