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闲?”云亦辰没好气的看了钟林一眼,他本来是要去问顾姝妍事情的,却没成想搞得这样落魄的跑掉。
于是欲求不满的某大人,看到自己的侍卫,脸上一点好脸色也没有给他。
钟林对云亦辰的态度虽然莫名,可自己的主子性格他是知道的,为了不让云亦辰大半夜给自己找事做,某林连忙摇头退了下去。
看着钟林走后,云亦辰这才深深叹了口气。
明明是要找姝儿去问正事的,没成想竟然被撩起了邪火,最可怕的是他这股火还迟迟压不下来。
果然得早些将小丫头取回来才行,不然看得到吃不着,这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太子出事的第二日,皇后早早的便跪在了皇帝的寝殿门口。
皇帝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告诉皇后,晚一点我再去看她。”
皇帝和皇后二人夫妻多年,如今虽然不再似年少时那般浓情,可到底是一路陪着自己走过来的结发妻子,皇帝对她的态度还是极好的。
再加上当初为了助自己登基,皇后的父兄冲锋陷阵在夺嫡之战中双双殒命,为此皇后娘家出了一群妇孺一个男丁也没留下,皇帝对这个发妻也更多了几分宽容与尊重。
“陛下,太子行事不端犯下如此大错,臣妾求陛下严惩太子以正法纪。”
皇帝正由内侍为自己系上扣子就要前往大殿上去,可没成想刚一转身,就听得门外传来了皇后的声音。寻常皇后都是温声细语,这突然抬高音量倒是多了几分威仪。
“方才皇后说什么?”皇帝觉得自己肯定是幻听了,不然他怎么会听到皇后说要严惩太子。
内侍闻言刚准备重复,又听得皇后在寝殿外道:“陛下,太子铸下大错,臣妾求陛下严惩太子以正法纪。”
皇帝这次再也不怀疑自己幻听了,皇后的话即便是隔着一道门,却还是那么清晰。脚步顿了顿,想起往日的种种,皇帝最终还是决定转身决定先见皇后。
寝殿大门一推开,皇帝一眼便见到了一身素衣的皇后,今日的她没有如同往日那边穿着端庄,只是简单的将头发给梳了起来,看上去倒是更加平易近人了几分。
“臣妾教子不严,请求陛下处罚。”
皇后一看到一身朝装的皇帝,当即便是一个叩首自请处罚。
“皇后这是做什么?你这么说太子从小我亲自教导,那是不是我也要手处罚?”
若是皇后来找自己又哭又闹,皇帝肯定不会见她,不仅不会见她甚至还会觉得她不识大体。
可是今日皇后前来没有哭哭啼啼,没有哀求让自己放了太子,或者是轻饶太子,反而是跪求重罚太子,就这一点来说便让皇帝觉得难能可贵。
“陛下朝事繁忙,臣妾未能帮忙好好引导太子,臣妾愧对陛下的信任。”
皇后自然不可能承认是皇帝这个父亲没有教好太子,便只能顺着皇帝的毛,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来。
见状皇帝对皇后就更满意了,这个妻子这么多年打理后宫也都是井井有条,而他的儿子们也基本上都顺利长大,这些事情自然都少不了皇后的贤良大度。
“这些年也真的是辛苦你了,你放心,太子再错也是咱们的儿子,寡人定然是向着他的。”
皇帝说着拍了拍皇后的肩膀,皇后还待再说什么,却被皇帝的一个眼神止住了。
“寡人知道你深明大义,可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寡人如何忍心看你伤心。”
说完皇帝带着内侍直接去了大殿,本来皇帝心里很生气太子的所作所为,可见了皇后之后,皇帝突然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太子有几斤几两他自然是知道的,虽然受人蛊惑坏了大事,可终究也不能真的将他斩首了不是。
心里打了个算盘,皇帝很快就想好了对策。
昨日太子的事情闹得不小,大理寺刑部连审谁也不敢多做耽搁,于是一夜的时间下来,太子一事倒是很快有了定论。
“启禀陛下,经昨日审理,五殿下弹劾太子之罪一一成立,如今刑部及大理寺正在逐一闻讯买官受贿的官员,不日便能彻底将这些人挖出来。”
虽然两司共同审理,可刑部到底是个老大哥,所以这回禀的事情自然是落在了刑部尚书的身上。
“既然事情已然查清楚了,那太子那边可有认罪?”
皇帝早便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所以一点都不意外,倒是刑部尚书被他问得一愣,老实回答道:“太子殿下那边,微臣还未曾提审。”
开玩笑,那可是一朝的太子储君,他不过是一个刑部官员,查清事实后不是应该先禀报给皇帝,再由皇帝亲自提审吗?
可听着皇帝的这个意思,难不成又不想处置太子了?还是说已经将太子直接摒弃,所以即便是他们这些臣子审也无所谓了?
“还未提审!”皇帝说着敲了敲桌案,最后在一群人疑惑的目光下说道:“既然证据确凿便也不用审了,至于那些买卖官员的涉案人员,查到一个必定严惩。”
皇帝只说严惩那些涉案的人员,可丝毫没有透露要怎么处置太子。
“陛下,太子殿下所做之事太过复杂,还是等一切查清之后再做定论吧!”
刑部尚书汗珠都快要低下来了,皇帝的意思模棱两可,他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对是错。
皇帝闻言看了他一眼并未回答,只是望了望在场的以为大臣喊道,“王大人,寡人记得你和寡人的岳父还曾是古交对吧?”
被点到名的王大人缓缓睁开了那双睡眼惺忪的眼睛,笑哈哈的答道:“确实是古交,那时候我们市场在一起下棋讨论政事。”
说起来这位王大人也是有从龙之功的,当年为了拉拢他,皇帝就是动用了对方和自己岳父的关系,这才最终说服了这位王大人站在了自己的阵营中。
如今一晃二十载,时间倒是让皇帝忘了还有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