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芹听到这,肩膀耷拉着,闭着眼睛喃喃道:“闺女啊。”
这消息,她有点消化不掉,。
江男明白,她妈估计是更接受不了她是这个样子。
不过,一点都不后悔全说出来。
这世间一句为了你好,磨灭了多少东西,她明明懂,还办成这样。
真不希望,有一天沦落到母亲会埋怨她,她也委屈质问:这样做到底是为了谁,那是不是太悲凉了。
江男回手打开小冰箱,将贴着价签的啤酒拉罐,啪的一下起开了,当即就喝了两口:
“瞧,妈,看到了吧,你女儿不是小孩子。
她很讨人厌的,在和你们讨论生二胎的问题上,把难题想在你们之前,让你们听到寒心的答案,并没有小女孩的憧憬和欢喜。
所以她也为自己的不厚道,不好意思了,逃跑了,来了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
可你再问她一遍,她还会这样回答,因为这就是她想的,她不希望自己为任何人高兴,委曲求全。
她也很讨厌的,自己挣钱自己花,根本不过问你们当父母的意见,拽的不得了。
她是要么不惹祸,惹祸就能让父母生病犯愁一个月。
其实想想,她也汗颜,拽什么呢?启动资金还是她爸爸的,可她汗颜也会照拽不误,不改。
她更是讨人厌的,听到你们离婚了,除了很着急地想确认您在哪,状态还好不好,并没有太多的反应,意外,很意外而已。
甚至都劝您别尽情的哭,因为她真的觉得,只要人活着,啥都不算事,省略了一起悲伤春秋的过程。
你女儿,她还干了很多不符合这个年龄的事,以后还有可能会越来越多。”
江男说到这,脸色也露出疲惫,将空啤酒罐扔垃圾桶里,又打开一灌,她状似破罐破摔,看向坐在对面一直静默的苏玉芹,接着告知:
“妈,说实话,我此刻的心理,你可以当成是成年人的心理。
你说我都变成这样了,你要是还觉得离婚对我是很大的打击,像是普通的十六岁孩子一样,那可真就多余了。
而且我更是很讨人厌的,呵呵,最想问您,离婚财产怎么分割的啊?
你不能就一直住宾馆啊,你早晚要面对实际问题。
比如,咱娘俩住哪啊?
买那新房子,现在我才搞懂,原来是为这一步准备。
可您准备工作也太不充分,你是我妈妈,我还指望您呢,那你有没有在心情调节的差不多时,哪怕倒出一点空的时候,跑跑装修队?
总之,情绪不要支配人,您要学着明白,那东西最没用啊妈,多做对自己有意义的实事。
我这样说话,是不是也挺讨厌。
你看,你都闭着眼睛不瞅我,可是没用,我是你生的,来,睁眼改造我,妈,说话啊。”
苏玉芹眼泪又下来了,这回哭的江男都莫名其妙,不敢开玩笑了。
她看向妈妈掏冰箱的啤酒,然后也打开了,还瞅瞅她,随后开始喝。
苏玉芹半罐啤酒下肚后,用手背抹抹嘴,她极其震惊无奈地接受江男这个样了。
她劝自己:不能要求女儿又抓奸,又是听话的孩子。
而且在刚刚闺女问房子问题上,她才发现,潜意识里,居然是想等有机会问问闺女,还指望孩子呢,指望十六岁的女儿,又让她像十六岁。
“男男,把那面人撤了吧,我不喜欢你这样,不值。
搭在那不要脸的身上,都不如救济困难户和贫困学生,这是一。
二一个,我说不清楚感受,也没有你会说,只是你不要再做过格的事。
你当时把钱全买股票了,你爸气疯了,可我没刚才生气。
就像你担心我一样,人好好的,钱没啥。
但你开车,你都没驾照,这就是没分寸,你这才是伤我。
还有,干那违法方面的事,一个道理,这些你都不能做,记住没?
要不然,妈死给你看,这是铁律。”
江男急了。
苏玉芹却摆手,她更着急道:“主要你也不伸手管我要钱,那我拿啥威胁,你这孩子实在是……反正至于其他,的美好我想起来了,再添。”
说完,苏玉芹拿起筷子,吃了口香肠。
江男嘴里还塞着饺子,瞪眼看她妈。
就在这时,门铃叮咚叮咚,老江风尘仆仆赶到了。
他一进屋就表态:“别听你姑瞎说,我和你妈指定能和好,老苏你给我……”
给他回家这声命令,卡在嗓子眼里。
江源达愕然地看向嚼香肠的妻子、吃饺子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