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换需要的心印,竟然比起世界之子还要夸张。
李沧溟若有所思,伪轩辕剑内有练气后期龙气,价值888心印,八奇技之源几乎翻倍,难道有筑基期的力量么?
且诸葛家的终极遗产,名之为三昧真火,虽然不是真正的神通,也算是阉割版了。
关于羽化二字,在这个世界,并非虚无缥缈的传说,而有明确的记载。
“一人之下世界,没有表面这么简单呐,不单是阿妹你看,我需要继续保持低调的作风了。”
目前世界道理:36%,心印:。
思索着下一家去哪里时,一些声音震动雨丝。
听上去杂乱无章,仿佛狂犬病发作,其中内隐的神韵,却让李沧溟微微讶异。
……
天空中明月无光,阴云让夜幕更为深沉。
远方的霓虹闪烁华彩,带来难能可贵的光亮,忽闪忽闪。
传到此方,却又变得微不足道,难以照亮错落的屋墙,更不能照进那条漆黑的小巷。
怪异的如疯狗咆哮的响声从巷中传出。
一瞬之后,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巷外披头散发,颇有姿色的女异人面色雪白,娇躯不自禁的颤栗。
轰隆!
闷雷滚滚,仍是没有光亮,却将巷中的喧嚣盖下。
雷声过去,一切也就平息了。
面相憨实的青年立在巷口,单手捂着腹部,微弱的光线照出他的轮廓、
“啊!”女异人发出一声尖叫,一屁股摔倒在地,肩带半吊,刚露出一片白皙,紧接着,一股温热嗞射过来。
红梅落雪,憨厚青年不得不两只手捂住肚皮,尽量温和的发出声音:“没事了,快回去吧。”
“谢……谢谢。”
嗒嗒——
脚步声远去,女异人战战兢兢地的爬起来,发丝黏在额头上,浸满了汗水。
忽有一道强盛电光闪过,划破阴云,四周有如白昼。
渐渐湿润的空气灌入肺腑,女异人一个寒颤,差点再度摔倒,暗巷中的景色,却强势的闯入眼中。
青墙化作赤墙,六个大字血染。
——疯狗门罗申贵!
轰隆隆
大雨倾盆而下。
……
“师父,我杀了人,白鹤派的弃徒,三个。”
……
数日之后。
连绵的阴雨天气终于过去了,红日初升,空气清新而清爽。
大清早的,疯狗门所在的郊区一地,便传出许多奇奇怪怪的叫声,吓得几只弃养的流浪狗夹尾而逃。
这里面,有祖宗!
“门主!”“师父!”
一名带着眼睛,像个学者的中年人走向练武场,弟子们纷纷打招呼,目光尊敬又信服。
疯狗门所收的门人,是一类边缘异人
所谓边缘异人,成年后的某一天生出炁感,然后理所当然的踏足终点,一生无法精进,更没有门派收揽。
运气好的能够加入哪都通,没那个缘分只能游荡在社会上。
这一类人中。
有好有坏,有善有恶。
疯狗门吸纳的是其中的善类,门人大体都有自己的工作,别看他们现在平平无奇,一到晚上,个个都是独行侠!
平时会抽空齐聚一堂,接受陈鹤皋训练。
“今天要讲的功课,名叫声打!”
陈贺皋说是讲课,实际上和闲聊差不多,十分随意,疯狗门门人三三两两聚集。
“像我们这种得了炁但没办法修行的人,算是异人和常人之外的第三类人,古代没有哪都通这种官方的组织收容,我们左边是异人界,右边是常人界,夹在中间又谈不上‘界’,但也组成了自己的群体,叫做江湖。”
“陈师,江湖原来真的存在啊!”门人们都发出惊呼。
关于声打的来历,陈贺皋还没有和他们认真讲过。
“现在流传下来的一些武术流派,就是那个时候的缩影。”
陈贺皋笑道:“人在江湖,总是难免会出现一些摩擦,手底下的功夫要比出个高低。”
众门人认真聆听。
“在真刀真枪的比斗开始之前,如果能先得到一些优势,必然会增加最终的胜胜算,声打顺势而生。”
陈贺皋娓娓道来:“通过声音镇住对手,惊住对手,同时给自己壮胆,增强自己的气势。”
“然后突然袭击!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取得优势,再将优势转为胜势。”
一众门人听得点头不止。
“疯狗门的声打有三重境界:狗叫、狼嚎、虎啸!”
他话音刚落,大门忽然被人推开,闯进来个气喘吁吁的门人。
“门主,不好了,采购回来的马师兄五个和白鹤派的人打起来了。”
陈贺皋眉目一皱,有门人却是怒了:“白鹤派,他们还敢来,罗师兄的账还没跟他们算!”
嘭!
铁门撞上墙壁,一名玄衣中年趾高气扬,领十余白鹤派弟子鱼贯而入。
陈贺皋面色微变,来人乃白鹤派第二高手周长老,为了三个败类弃徒竟然直接上门,属实出乎他的预料。
“马哥!”“小赵!”
押着的马师兄五人露面,个个鼻青脸肿,顿时激起一片怒火。
周长老无视众人发红眼睛:“谁是陈贺皋?”
马师兄五个羞愧不已,他们原本是和白鹤派弟子发生冲突,已经取得胜势,哪料周长老突然出面,将五人镇压。
“门主,我们给您丢人了……”
陈贺皋稳住众人,又用目光安抚马师兄五个,心思电转,周长老为何而来。
白鹤派小派,放眼异人界是小鱼小虾,可比起边缘异人组成,不入流的疯狗门来说,仍是不可抗拒的巨型势力。
“在下陈贺皋,周长老安好。”
白鹤弟子洋洋得意,周长老笑道:“你倒像个识抬举的人。”
“陈某对白鹤派慕名已久,周长老也是有身份的人,何必和小辈一般见识,万望高抬贵手,放过这几位门人。”
周长老讥讽道:“少给我来这一套,小辈,够格吗?白鹤派是异人界入流的门派,你们算什么东西?”
疯狗门人闻言无不是怒火喷发,尤其是马师兄五个,咬牙切齿。
周长老撸起袖子:“丧家之犬,还敢瞪眼,讨打!”
“你敢!”“你凭什么打马师兄。”众人怒声中,周长老不管不顾,陈贺皋握紧拳头,他好言以待,欺人太甚!
疯狗门人群情激奋,白鹤派长老野蛮至此!
陈贺皋喉头滚动,泥人也有三分火!
忽有一声。
“住手。”
周长老浑身一震,白鹤弟子面露傲色,紫衣中年踱步而来,周长老连放下手:“掌门。”
‘他,他怎么来了。’陈贺皋怛然失色,堂堂白鹤掌门梁适,为了三个败类弟子,怎会屈尊来此!
心中大寒,白鹤掌门,乃是中年代正统异人,疯狗门连他在内,也非敌手啊!
疯狗门人也呼吸一滞,难以相信梁适会亲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