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她独自跑进城的原因,谢临的心情竟不知不觉逐渐平复。
臭丫头,你已经够厉害了,整个龙国,也找不出第二个你,还想更厉害,是想上天摘月亮吗?
要真有那什么厉害的壳子,你是不是得玩翻整个龙国?
至于身体.......
等她的师傅陶老过来,再让他帮忙调理调理,到时候她就真的是无敌了,自己这个兵王,都要靠近站。
不,现在已经靠边站了,而且甩后十万八千里。
轻轻拍拍她的腿,示意她松开,“你下去,我有话跟你说。”
“不要,尸尸不要下去,臭蛋,不要说了,尸尸不要听。”
她分出一只手,捂住那张吵尸的嘴。
臭蛋刚才的笑,让她很害怕,怕把她扔下,真不让她回家。
不行的,那是尸尸的家,尸尸要住一辈子,变成女王也要住那里。
她喜欢那里。
还有臭蛋,尸尸不想看不见臭蛋。
还有蛋爸蛋妈,还有小弟,她想一直看到他们。
就像她很久没看到丑丧尸了,有时候也想看到它。
谢临想趁着这个劲跟她讲清楚,杜绝她胡乱出大院甚至出岛的心思,把她的手拿开。
刚想开口,她另一只手又捂上了。
谢临:......
破孩子,还较上劲了啊。
好啊,看你还有多少只手。
另一只手抓下她的手,两只手捏得紧紧的,他挑眉。
小样,你不是力气大吗,有本事挣开我的手,再捂我的嘴啊。
今天这顿教训,是跑不了了。
不给你一点颜色看,你都不知天高地厚四个字怎样写?
“诗诗,你唔......”
看了一出大戏的陆帆,眼睛都瞪大了。
嫂子,她,真的咬临哥啊。
嗷嗷嗷,他真的看见了。
啊啊啊,临哥要熟了,他要熟了。
宋云潮老脸通红,拽着某个激动得像是自己亲到媳妇一样的人躲进屋。
两人那么亲密,若说小丫头不懂,那小伙子肯定是懂的,他不抗拒被抱着,说明两人关系不简单。
小丫头说这个什么臭蛋是她的家人,陆同志又喊她嫂子,那个臭蛋显然就是她的丈夫。
这一路听下来,他算是听明白了,孩子不懂事玩另类离家出走呢,就交给大家长好好教导吧。
外面这会也没什么人,就让他们腻歪吧。
不过他想知道,两人结婚时小丫头就这样了?还是婚后?
她是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还是天生就智商缺失?
天生的就算了,如果是后天,她肯定是遭了大罪。
看来他得好好调查一下。
他很确定,小丫头就是妹妹的后代,那就是他的宝。
他的宝,绝对不能白受委屈。
如陆帆所想,谢临确实是熟了,整个人滚烫得像被架在火上烤。
破孩子,居然咬自己的嘴。
她手不够用,就张大嘴巴把自己的嘴唇含住,真真用牙咬在上面。
偏偏她还特得意,眼尾都弯起了,像是炫耀,又像是挑衅。
看,尸尸堵住你的嘴啦,你不能说话啦,尸尸棒。
是的,她眼底的光,就明晃晃地表明这个意思。
谢临慌乱地将脑袋往后退,拔出自己的嘴巴,一把将破孩子扔下。
上车,关门,任凭她在外面怎么敲,也没有开门。
缓缓,他得缓缓。
抢他嘴里的东西吃就算了,竟然……
他还没亲过呢,人生第一次同女孩子亲密接触,不是亲,而是被咬。
臭丫头,跟狗似的,她是真用力咬,都能感觉到痛了,火辣辣地痛。
感受到不寻常的心跳,谢临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出息了。
只是被咬而已。
咬啊。
不是亲啊!
“臭蛋,臭蛋,臭蛋。”
熊孩子还在外面叫魂,谢临捂住耳朵感受自己胸口剧烈的起伏。
他不太明白,自己的小心脏现在闹的是哪出?
被一个小傻蛋咬,有啥好蹦的?
感受着感受着,怎么觉得叫魂的声音越来越近?
不对!
不只是近,还是在后边。
猛地回头,被咬过的唇好像划过什么柔软的东西。
对上放大的脸,吓得他又猛地后仰。
是脸。
是笑眯眯的脸,是特别好看的脸,还是傻得非常可爱的脸……
那位置,对得正正好。
所以,刚才柔软的,是她的唇……
怦怦,怦怦~~
刚平复些许的小心脏,又活蹦乱跳的。
真的很软,还有点甜,想......
不是,不是,不是!
现在该想的是,她为什么在车上?
“你怎么上来的?”
飘忽的视线落在粉嫩的唇瓣上,暗哑的声音,显示他此刻很不对劲。
禽兽啊,自己真的是禽兽啊。
她还是个孩子,怎么能那样想?
聪明尸指着敞开的后车窗。
“尸尸从那里进来的啊,门太小,尸尸爬着进来的。”
“臭蛋,这个车不好,尸尸要找个门大的车。”
整个人都烧起来的臭蛋,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什么都听不进去,咕咚地咽下一口唾沫,仓惶地移开视线。
大掌罩上那张俏丽的小脸往后推,心里不停地默念。
她是孩子,不可以想,她是孩子,不可以想,她是孩子.......
“唔,唔,臭探,趣砰酥酥找壳次啊。”
(臭蛋,去帮尸尸找壳子啊。)
烫手的气息,以及掌中的触感,又使得某个熟人不正常了,赶紧拿开手,开门下车狂奔。
啊啊啊,禽兽,禽兽啊,啊啊啊……
虽说是城区边郊,没啥人,但也是外头,某个思那什么的毛头小子,只能无声咆哮。
傻尸像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事,从车窗翻出去,咧着嘴迅速跟上,一下就超过了他,还回头炫耀。
“臭蛋,尸尸快,哈哈哈,尸尸比臭蛋快,臭蛋笨笨。”
只想吹吹风冷静冷静的毛头小子加禽兽谢临:……
好了,尸尸牌冷冻机出场,无差别横扫,火热的心,不用冷静,也瞬间哇凉哇凉的。
一拳头锤在还跳动的胸口。
别跳了,再蹦跶,也蹦不起来。
撅着屁、股从门缝看了好大一出戏的陆帆,笑得要岔气了。
哈哈哈哈哈,碰上不开窍的毛丫头,大情圣来了也没辙。
兄弟啊兄弟,你这个毛小子惨了,堕入爱河了。
还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河。
任重,道远啊,啊啊!
被好兄弟斜眼杀到,陆帆赶紧闭上幸灾乐祸的臭嘴。
嘴是闭上了,但是嘴角还没找回来,死死咬紧唇,淡定,淡定…,淡定个鬼。
哈哈哈哈哈。。。。。
谢临:……
恢复大家长身份的某禽兽,拎着毛孩子回来时,已经没了刚才的浮躁。
真的,没有一点。
嗯,他自己确定的。
“老陆,这位同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