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沈翩翩,这绿宝石分明就是一对的,你从哪里偷走了一颗!”木安妈贪婪的看着盛初手中的宝石,直接伸手去抢。
而盛初忽然收手。
“把宝石还给我,不然我就报警!”木安妈一下扑空,差点摔个狗啃屎,气急败坏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抓小偷,抓小偷!”
远远看热闹的人都围拢过来。
盛初处变不惊,看着她表演,眼中勾出几分嘲弄。
木安看着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这个沈翩翩,似乎在农药之后,就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她的一颦一笑,言语措辞,都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手里那颗宝石……还有她的态度,让人心慌。
“妈……”木安欲言又止。
盛初看到周围人差不多了的时候,忽然说:“你说这是宝石?”
“就是宝石,这是一对宝石,是我家祖传的宝贝!”
盛初笑容更浓,手上忽然用力,手上的宝石忽然就变形了。
木安妈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你……”
“不好意思,这是我昨天花了一块钱在小卖铺买的软石,骗到你了呢。”
“连宝石真假都认不出来,你还好意思说那绿宝石是你的?”
“要不要我告诉你,那宝石的雕刻工艺是六十年前的工艺,你拿去鉴定的时候,鉴定师父没告诉你吗?你祖传的东西?几百年的历史?”
围观的同学老师们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对于木安来说,无异于是公开处刑。
盛初在木安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除了这些,还能告诉你,木安用的铅笔钢笔的牌子,连发票都我还放着。”
“哇,木安表面上讨厌沈翩翩,居然私底下收了她那么多东西!”
“他之前好像有跟可儿暧昧,是个海王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
“够了!”木安忽然压抑的大喊一声。
他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抢过他妈手上的盒子,直接往地上一砸。
盛初始料未及,下意识伸手,却只看到宝石跟盒子在地上碎成好几片。
木安表情崩溃,额头上青筋暴跳,一字一顿:“沈翩翩,现在你满意了吗?”
盛初俯身把绿宝石碎片一片片捡起来,握在手心中。
目光极冷的看向木安:“应该问问你自己,准备好赔偿了吗?”
木安妈听到这句话之后,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了学校里。
……
木安家彻底从这个村子里搬走了,房子赔偿给了朱家。
这几天,村子里街头巷口在议论朱家和朱家那个十八岁还在上初二的沈翩翩。
而此时,两辆城里来的漂亮轿车,却停在了朱家门口。
副驾驶走下来了一名穿着燕尾服的男人。
男人恭敬的打开了后车座的门,一个身着暗红玫瑰旗袍的女人慢悠悠的转过头来。
“你就是沈翩翩?”
盛初点头:“有事吗?”
车上女人笑了,神情轻松:“这乡间山水果然养人,十八年不见,翩翩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
听到这话,盛初大概猜测到了来人身份。
她占了这身体之后能看得到沈翩翩从出生那一刻开始,遇上的所有事情。
沈翩翩她爹靠着她亲妈成功挤入上流人士,继承了她外公的家族产业,偏偏出轨了一个姓朱的演员。
亲妈生下她难产死后,小三朱晚上位成了沈翩翩的后妈。
朱晚怀上孩子之后那叫一个上吐下泻,最后请来阴阳先生一看,就说沈翩翩冲撞了她。
朱晚干脆提议将沈翩翩送到亲戚家,又找了自个儿娘家的穷亲戚,直接把沈翩翩扔穷乡僻壤来了。
渣爹眼里的后妈纯洁善良如圣母,跟什么恶毒完全沾不上边。
他也懒得管沈翩翩,万事听从朱晚安排。
沈翩翩就被送到了这个穷乡僻壤。
这多年来,城里的生活费要么是银行提前放假了,要么是银行延迟到账了,后来干脆电话不打,理由也没了。
沈翩翩因为被抛弃这事儿,从小自卑到大。
穿着燕尾服的管家看着盛初,眼中出现了几分轻视。
谁能知道,沈家大小姐居然长成这幅德行,又黑又丑又瘦,活像营养不良,比寻常村姑都要丑上三分。
听说十八岁了还在读初二。
心里虽然这么想,他却没表露出来:“大小姐,二小姐已经年满十八了也已经定亲,夫人想到你长年在外,这次特意来接你回去,还给你定了一门亲。”
说完,他直接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盛初。
这年头,相亲都玩这么野吗?
直接递照片?
盛初接过照片粗浅看了一眼,上面的男人一身休闲装,面容阳光帅气起码甩了木安好几条街,眼角眉梢带着点痞,足够引诱大片少女芳心了。
盛初二话不说直接说:“我跟你回去。”
朱晚错愕了片刻,跟管家对视一眼,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
这么不矜持,果然是这穷乡僻壤里长大的,看到个男人就迫不及待了。
盛初直接回屋,拿起了早就收拾好的东西。
她本来就准备去城里,就算朱晚不来她也去,现在朱晚来了,倒给了她个理由。
照片上的男人一看就不是她的菜,过去之后还得想办法过河拆桥。
盛初拎起包袱就走,到门口却顿了一下脚步。
养母踌躇在堂屋:“翩翩,要是在那边受了什么委屈就回来。”
养父道:“回来做什么?陪我们两个老头子吗?翩翩,过去之后照顾好自己,有事的话给你哥哥们打电话,你三哥四哥五哥都在临城。”
他递了张香烟壳过去,壳子翻白的里面写着几个哥哥的手机号。
盛初忽然间有些感动。
“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说完,她收了香烟壳,放在口袋里,直接到外面来。
“大小姐,你坐后面的车。”管家说。
盛初利落的将手中包袱往车上一甩,两下上了车。
车子行驶起来。
盛初没想到,自己换了个身体还是晕车,并且比以前更严重了。
五六个小时的车程,她熬过了第一个小时的前半小时,后半小时就脸色铁青,第二个小时已经开始呕吐不止,第三个小时几斤晕厥,第四个小时不省人事,第五个小时……她没记忆了。
以至于到地方的时候,朱晚脸色惨白的看着车上口吐白沫的沈翩翩。
“快,快送进医院!”
朱晚慌乱的吩咐,这人要是死在她手里,她日后在太太圈里还怎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