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德和秦月近些日都没什么工作,所以这段时间都会闲在家,沈斯京和宋茉好不容易谈了恋爱,却不能够再在家里独处,想亲密些也只能偷偷摸摸回房间,但就是在这种发挥不自由的狭窄空间里,竟还给两人真的探索出一些独特的调情方式。
比如每次宋茉站起身去了哪里,过了五分钟,男人也会掐着点若无其事插着兜跟着过去,俩人神色淡淡离开,经历过一段很长时间后,都红着脸回来,嘴也是红的;
偶尔两人对视或者互动间涌动的风情,也是极妙的。譬如某次在接吻之前,宋茉吃了橘子,沈斯京会极尽技巧去汲取她嘴里清新的橘子味,直到自己唇齿间也充斥着橘子味才堪堪罢休,于是那几天两人接吻的暗号就是吃橘子,一整袋橘子在那几天被消耗得一个不剩;
在沈国德和秦月在客厅看电视时,沈斯京会将宋茉压在冰箱上亲她,再不然就是洗手间、书房、卧室、杂物间,反正总有时间和地点供他们亲密,在耳鬓厮磨间释放蠢蠢欲动的渴望,他低声在她耳边笑着说些甜蜜情话,宋茉会弯着眉眼温柔抚他毛绒绒的脑袋,勾唇浅笑。
这天,夜晚九点,客厅开了空调,呼呼吹着冷气,沈国德和秦月聊着天,丧彪咬着尾巴转圈跟自己玩,沈斯京和宋茉则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看着电视机,隔着段适宜距离,甚至坐的位置比以前更疏远了点。
丧彪小腿蹬得飞快,在电视机前跑来跑去,沈斯京抓住它,伸手逗弄指挥几下后,指了下宋茉,顺口就说了句:“儿子,叫妈.....”
反应过来沈国德和秦月还在旁边,话头猛然滞住。
那两人却已然闻声望了过来,沈国德倒还好,没听见后面两个字,但秦月眼色如冰,一旁的宋茉头皮发麻,心脏狂跳,面色依然保持平静,眼珠子仍然停在手机上,像没察觉到这里发生的一切,足尖僵着。
空气寂静几秒。
沈斯京眉棱下的浓密黑睫轻眨,面不改色,语气沉滞着把剩余的话说出来:“......了吗?儿子,是不是脚麻了,怎么跑不动了?”
宋茉心脏仍惊跳着,却又因为男人狼狈的找补而垂睫掩下笑意。
秦月依然一动不动看着沈斯京,神色不明,沈国德脸色黑沉地冷哼:“真是入魔了,还真把狗当儿子养,有空关心儿子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多跟华初恩打交道,再不然找个能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免得孤独终老。”
沈斯京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顺着丧彪的毛,淡淡回了句:“我有女朋友了。”
宋茉面色沉静,睫毛微微颤动如云雀翅。
沈国德闭眼,挥挥手,懒得跟他讲了,反正讲也讲不听。
临睡觉,趁着沈国德和秦月看不见,沈斯京抱着丧彪进了宋茉房间,没料刚进来她直接揪了他背上的肉一下,嗓音清冷:“刚才吓死我了。”
这力度根本不疼,但他还是假装很疼地蹙眉长嘶了声,宋茉瞪他两秒,还是伸出手慢慢揉了揉刚刚揪过的地方。
沈斯京勾唇,举着不停哼唧的奶团子,两手握着它的后腿,跟举机关枪似的,对准宋茉突突两下,这次他清晰无比地,说出了刚才未能说完的两个字:
“叫妈。”
丧彪喉咙咕咚两下,闷出撒娇的一声:“汪!”
宋茉眉眼弯弯,将脸埋进奶香味十足的狗狗身体里,亲了亲。
秦月路过时听见狗叫,对着这扇关得紧密的门温声道:“囡囡,早点睡,别让狗上床。”
“好。”宋茉应声,和丧彪玩了一会儿,然后给它安排了张狗狗垫,丧彪很听话,在上面趴了几分钟,呼呼大睡了。
两人又有足够的时间拥抱亲昵,甜言蜜意。
结果抱了没一会儿,沈国德的声音又再次在门外响起:
“小茉,你看见你哥没?怎么不在房间?”
隔着一扇门,两人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沈斯京慢慢地,大手在黑暗里双手绕着宋茉的腰,俯身,埋进她的颈窝里,高大身体贴在她的后背,轻轻亲她白皙的天鹅颈,一寸一寸亲吻,温柔啜吸,循着吻她的唇,磨蹭着轻啃一下,又轻而易举撬开她的齿,用力吮吻。
沈国德还在门外继续问:“这浑小子又出去飙车了?”
心脏被这刺激的场景拉扯得激烈跳动,宋茉呼吸微滞,任由他抱着吻着,觉得她附近的空气都被他掠夺走了,右手后倾插进他浓密发间,轻扯、摩挲,侧头和他炙热呼吸交融,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气音说:“你要这样玩是吧?”
沈斯京吻她发丝,埋进她馥郁的发香里,呼吸粗重沉哑:“你喜欢的。”
沈国德在门外又叫了声她,宋茉抿唇,淡声回应:“他有点工作的事。”
说完,不等沈国德继续说,她就干脆利落关了灯,面色清冷,呼吸微微急促,伸手直接将男人的头摁压下来,沈斯京瞳孔骤然缩了一瞬,心脏霍霍激烈跳动起来,一片黑暗里,弯腰曲背,他伸手用力压着她的后脑勺,手背青筋微微凸起,高大身躯将她堵在墙角,嘴唇激烈碰撞,他含住那殷红肿胀的樱唇,在口中嘬吸,啧啧湿润作响。
对彼此的爱意就像火山爆发般,轻轻的眼神触碰都能撩起一阵火燎,牵手拥抱会上瘾,亲吻会上瘾,恨不得整天都跟彼此黏在一起,闻着对方熟悉的身体香味,渴望每分每秒都跟彼此的嘴唇相贴,只觉得这个世界上爱真是一种美好的存在。
隔着一扇门,父母在安然睡觉。
而他们在深夜放肆亲吻,银丝拉绵在两人唇齿间分不清你我,心跳相融,彼此体温却更炙热,亲到后期两人都生理性缺氧,尤其宋茉,猛地推开男人捂着胸口侧身拼命咻咻呼吸,缓过来后又再次淹没进男人强势的亲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