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妙计呀?”
“君侯又自己多加了些计策想法是吧?”
典韦和贾诩脸上表情各不相同,但都是一言难尽。
张韩这话一说,他们马上就反应过来,肯定是去和丞相进言的时候,又自由发挥了。
张韩摆了摆手,“不是,丞相让我稳固南方局势,最好是能在坐镇许都后方的这段时日,再搅乱孙、刘两家,让他们相斗不休,无瑕来掺和北方战事。”
“所以,这个许贡的门客,就是关键性人物。”
“可是,”贾诩插了一嘴,“你当初可是,直接拒绝了别人,让他返回南方去。”
把人踹得莫名其妙,这一夜月旦评,司马氏所谓的“达者”无一人在列。
“好。”
“何先生,好在你没有回去,否则就错过这次盛会了。”
“一同而来的乡党里,那位陆氏的公子就在其中,名为逊,此前曾送过一名公子来许都求学,实际上那是他的族中兄长,他们中途调换了身份,陆逊年少好玩,喜好犬马游鹰,应当最想去的是乐坊雅舍。”
张韩本来可以不管这条线走向的,但是现在既然管了,他感觉可能会向着他愿意看到的局面发展。
若是他赶不回去,希望这走向还能和原定一样,匹夫一怒把孙策带走。
此刻,在许都内城一处酒家之中,一青少年正和一中年对视。
如此,无论他能否赶回去,都能乱了扬州现在的局势。
中年方面大耳,面色仁和堂正,有君子之风,手臂较长。
在张韩身旁,就是一名身穿蓝黑相间纹路的儒生,那便是许贡的一位门客,名叫何通,有武艺,也懂得些许易学,不过并没有师承属于自学。
现在开始,必须要时刻注意前线战局,等待袁绍对他的防范降低之后,就悄然带领黑袍骑离开许都。
“嗯,”张韩点点头,“几句话,便想要打动我。”
……
回去之后,何通领了黑袍骑一匹战马狂奔而出,孙乾将沿途设过飞骑驿站的路线告知了他,每隔百里便可换一次战马,中间有两处驿馆可以休息。
张韩咋舌道,真要是这么小就能对答如流的扯谎,那陆逊脑瓜子确实不简单,是时候抓回来让他多跑几圈了。
挑动内乱,只需要一点击破,而后其余人自然会掀起波澜,人在远处,别无他法,只有借力打力了。
“到此时,不管你们是来做什么,是否有心害他,都已经不重要了,他会借用这个理由,强加罪名于许贡身上,如果你回去得快,则还能救下,让他奔逃;如果慢了,他自然脱不出孙策的魔爪。”
“君侯如此慷慨,计略了然于心,令人敬佩,既如此在下有一事也不敢隐瞒君侯。”
“这!”何通眉头一皱,听了这么丰厚的条件之后,人不自觉的坐了下来,但就在脚后跟触及臀部的时候,马上如同触电一般弹了起来,蹭地起身到张韩面前,跪伏于地,行大礼。
在二层阁楼,可见高台水榭,周围有帷幕遮挡,他人看不到里处,而他们则能够在高处一目了然。
“明白了,多谢君侯。”
“啧,我可以帮你,”张韩话锋一转,道:“但是,你要回去告诉许贡,割据至广陵,开城门令张辽得以长驱直入,自合肥南下扬州,将扬州的些许城池让出来。”
在后来西医和现代医学定了各种发热、肺炎名称之前,中医都是用“症”来形容,对症状而下良药。
“我不和死人多做结交。”
“嗯,不只是这个原因,”张韩淡淡的说道,这话引起了何通的注意,他是个老实人,而且心里并无什么儒生自尊,忙问道:“还请君侯示下。”
在南临山开设的大院之中如期举行,当夜来了很多士族名流,在外更是有乡里黔首。
张韩冷笑道:“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许贡与孙策本来有仇,而你们随同南方马队到许都来,定然消息也会进入他的耳中,孙策一旦知道,绝对会坐立难安。”
“那,君侯现在为何要在下来此,不如让我立即出发,早一步到达,就能早一步救下我主。”
毕竟现在鸿运当头。
张韩听说是自学后,就不和他论了,毕竟是扯出来拉大旗的东西,未必真的懂,无非是说一些自己的见解罢了。
“我看,你安心在此,等待月旦评结束,享受此盛会不好吗?待之后,德祖提你一句,我再荐你去做个文学掾属,跟随一位儒生名流,未来前途亦是比现在要好得多,你就安分等待吧。”
月旦评结束后,大受好评。
张韩等人便是在贵宾席上。
“呃,君侯说……让我回去与我主言,让他好自为之便是。”
眼神深邃,那其实是因为他属两世人,实际年龄是要大一点,尽管现在的确才三十不到。
张韩个人希望他能赶回去,因为这样一来,等于把许贡从扬州救出,他手中掌握了大量的孙策军情,日后等同于向导,而且许贡长居水乡,对于治理水灾、疫病、造船,都应当有不少见解。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何处。”
我就知道。
张韩得知消息后,明白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时间差不多咯。
贾诩嫌麻烦,冷不丁的说道,言下之意就是可以先派人去找找,他们回家睡觉。
“先去,乐坊雅舍。”
“还说,会提及在下一言,原来,都是承蒙了君侯的暗中嘱托。”
无形之中给出的压力,让他汗流浃背,在张韩面前根本放不开,忙点头道:“在下,在下本也是打算等盛会结束之后,再回去。”
张韩撇了撇嘴,让他再多玩几天也行,再过一段时日,准叫他老老实实在许都做个求学的质子。
张韩临走时,还看到个鹰视狼顾之相的年轻人在边缘处的廊沿下挤着看,叫典韦过去踹了他一脚。
“现在不是月旦评盛会嘛,”张韩坦然一笑,满身阳光飒然,“我们可以借此盛会,让杨修去把人再请回来,而后宴请一番,说明原由,岂不乐哉?”
“我就说嘛,小时候偷梨,想拿回去给家人尝尝那事,肯定是现编的理由,也就袁术那笨脑袋能信。”
“我看看那陆逊到底怎么个事,居然潜藏于扬州乡党之中来玩,这不和那周不疑一样,再小一点肯定也是个熊孩子。”
“好说,”张韩看着台上正在口若悬河的杨修,耳朵里也没有听多少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