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骂骂咧咧的梁上贼此时却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狼狗,“代珩,你要做什么?有本事你们就杀了老子,犯不着这样的折磨老子!老子就看那些立着贞节牌坊的人不顺眼!”
此时却见一个弓着身子的老头走了进来,瞧着监牢里云铁做的铁笼子,似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满脸的惶恐。
“工具可都带上了?!”代珩语气微冷。
“都带上了!您就瞧好吧,您要留多少的尺寸,我都能拿捏的住!”他看了一眼铁笼里的男人,生的还算俊俏,若以后不能人道了,那得多可惜啊!
赤仙儿都恨不得拍掌叫好,“专业!”
梁上贼再蠢也明白此时不是逞能的时候,这代珩可是个辣手无情的主儿。
他哀求起来,“小郡王,不,大爷,祖宗……我求你不要,我还未成亲,子嗣也没有!您不能绝我的后啊!”
这老头也心中不忍,忙试探的道:“老夫这手艺精绝,可以少割一些,不过十几年便能长的齐全了,只是一直不能人道而已。”
赤仙儿翻了一个白眼,“留着做什么啊,生下来的儿子也跟他爹一样,是个渣男!”
梁上贼没想到竟然被赤仙儿拿捏生死,只满心的绝望,自己对赤仙儿没少做缺德的事情,两个人一直也是水火不容。
他只得哀求代珩道:“小郡王,我以后再也不敢做这缺德事情了,饶命啊!”
代珩目光冰冷,“不必求我,我全听她的话!”
赤仙儿正站在他的身边,冷不丁的听见他的话,顿时心中一喜,下意识的要摸他的脑袋,然后讪讪的将手给收了回去,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来。
梁上贼始终不愿意在赤仙儿面前低头,抿着嘴,隔着笼子瞪着赤仙儿。
赤仙儿笑嘻嘻的道:“都切!”
云虔是个狠人,从代珩的手里拿过钥匙,将沉重的门打开,拖死狗一样的将梁上贼给拽了出来,四肢全被绑在凳子腿上,姿势又古怪又好笑,还有几分的可怜。
梁上贼吓得浑身哆嗦。
他大骂起来,“代珩,你听她的做什么,将来你只怕也是个怕老婆的主儿,我梁上贼第一个瞧不起你!有本事你就放了我!”
代珩这个人很少与人争辩什么,就算是旁人故意拿着话刺激他,他也不会去解释。
“与你无关!”代珩冷冰冰的抛下这四个字。
赤仙儿讶异的张了张嘴,他这是承认了怕老婆?不对,是怕她?
梁上贼终于看懂眼前的形式了,终于在赤仙儿面前放下了自尊心。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夫妻同心,比翼双飞……”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赤仙儿皱眉,这孙子是故意恶心她的吧。
然而代珩忽的眼中厉色少了许多,“那就少割一些!不必绝后!”
梁上贼松了口气。
呵,男人果然最了解男人!
老头子从身后拿起一个匣子,慢慢的打开,却见里面全是精巧的刀具,有的小的跟针一般。
梁上贼却如同砧板上的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发出一阵阵哀嚎的声音。
赤仙儿对什么都很是感兴趣,忙伸着脑袋要去看,谁知一只冰冷的手从她的身后覆盖着她的双眼。
“别看!”
赤仙儿有些不高兴的跺了跺脚,而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现在可信了?”
“什么?”她一愣。
“欺你之人,我绝不放过!”
赤仙儿忽的觉得眼中有些湿润。
果然是老手了,不过半个时辰就完事了,众人将昏迷不醒的梁上贼给扔进了笼子里,将铁锁扣上。
云虔将钥匙恭恭敬敬的送到了代珩的面前。
代珩道:“你拿着。”
云虔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能交给自己,顿时满脸的喜气,比过年还高兴,“小郡王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所托,将人看的牢牢的!”
赤仙儿眼睛眯了眯,他是要放海啊!
从京兆府出来之后,代珩就去宫中面圣了,是皇上听闻了代珩捉到梁上贼的事情,专门给他叫进宫去问话了。
赤仙儿回到了府邸,没有回西府,直奔着东府。
清屏郡主这次可真的栽了,自己不但没有毁了赤仙儿的清白,却葬送了自己的前程,如今整个京中的大家闺秀都不愿意与她交好了,昔日那些巴结奉承她的人,全都不见了。
她躲在屋子里哭哭啼啼,如今兄长不在府邸,母亲也气病了,她什么法子也没有。
“都是那个姓佘的贱种,我诅咒她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