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钰极力劝阻道:“父皇,还是请您收回成命吧,这件事,实在是太荒唐了,有损我离国形象啊!”
上官离驳回道:“那怎么的?一国公主上去就把人家皇子给打了,这种事情,难道就不荒唐了?还有你,身为太子,没有管好你自己的妹妹,反而一直纵容她,致使她变成今天这样,调皮捣蛋的,我没有去追究你的管教之责撤了你的太子之位,就不错了!”
上官钰还没有放弃,继续说道:“可是,父皇,要是那南国之志根本就不在于公主身上,而本就是冲着那三十万两黄金来的呢?”
闻言,上官离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说道:“唉,钰儿啊,现如今,咱们离国边境的战事还没有压下去,军资这一方面,刻不容缓,一刻也断不得啊,况且,今年称水之时,又显旱象,户部的银两,早已是入不敷出了,你以为我不想把那些南国的混账快些打发了吗?可这离国上下,文武之道,哪个不要花钱啊?这三十万两黄金,是我们皇家的事,绝不能从百姓身上夺取,钰儿,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你了,你私下去办吧!”
上官离说完,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上官钰望着他的背影,明白了他的苦心,便说道:“父皇,儿臣明白了,儿臣领命!”
上官离揪着自己的八字胡,说道:“唉,现在能拖一会,就拖一会吧,还有那个端木云,我看他仗着珠儿成天围在他身边转,早就不知道人外有人这个道理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敲打敲打他。”
此时的端木云和上官珠二人,在牢房里讲起了鬼故事,牢房里只在桌子上点着一根蜡烛,灯火暗淡,照着两个人的脸,倒挺像是那么回事。
上官珠正对端木云讲着,一位书生进京赶考,遇到红眼睛女鬼的故事……
“哒——哒——哒……这诡异的脚步声正慢慢的逼近进京赶考的书生,慢慢的,慢慢的接近书生……”
讲到这,端木云已经流露出一丝害怕的意思了,再加上这牢房里原本阴阴沉沉的气氛,使上官珠讲的鬼故事更加应景,这使得端木云不禁的咽了一口唾沫……
见气氛上来了,上官珠接着讲道:“然后那脚步声,就在书生马车边停住了……一直……一直……那书生惊慌不已,悄悄开了窗户缝查看外边的动静……却看见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这时候,上官珠见差不多了,朝着端木云吹了一口气:“呼~”
就这么一口气,把端木云吓得不轻,从床上摔了下去,大喊“啊啊啊——”
在外旁听的夏竹道:“啊,杏子,这故事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夏竹的身体朝着春杏靠了靠,春杏黑着脸说道:“你往哪靠呢?”
烛火照向春杏做出的鬼脸,把夏竹吓得不轻,倒了下去,大喊道:“啊,鬼啊!”
见自己把端木云成功吓到了,上官珠捂着嘴笑道:“哈哈哈哈!”
端木云拍着心口说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你是从哪学来的这说鬼故事的技能啊?”
肖云他这个人吧,他比较迷信,迷信的人本就害怕鬼怪这一类的东西,前世那些恐怖电影,他都不敢看,他怕晚上做噩梦,所以上官珠刚才那突然之间吹得一口气,着实是吓到他了。
上官珠扮着鬼脸,举起爪子,继续说道:“那红眼睛的女鬼啊,张口就要咬掉书生的头,啊呜!”
但是上官珠这一动作,致使她重心不稳,从床上滑了下来,好巧不巧的,就扑到了端木云的怀里。
她把端木云扑倒在了地上,这一幕恰好被刚赶过来的上官钰看到,场面一度尴尬……
上官钰清了清嗓子,道:“咳咳,你们两个,还不起来!”
端木云连忙起身,道:“见过太子殿下。”
上官珠乖巧的说道:“钰哥哥……”
上官钰冷嘲热讽道:“哼,别叫我钰哥哥,父皇让你待在大离寺里反省自己的错误,你倒好啊,不但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竟然还在大牢里干出这种事来,我看啊,你在这里待着,比在公主府里待的还要自在!”
(ps:补充:大离寺:掌管刑法,审核刑狱案件之地,自离国创国开始,所有案件都必须先经由大离寺正断,再交由刑部详覆之后,再向皇帝报以奏状,因为这个规矩,所以犯了事得先在大离寺等审,所以说上官珠被关押在大离寺这里,都是因为她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