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5: zack的决意(1/2)
【寂静的街道上回响着3道急促的脚步声。
紧紧跟在凰莲和佐藤和真身后，看着周围在暴雨过后被洗去了最后人气的泽芽市，Zack却始终感觉心绪不宁。
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了一般。——是在担心凭借我们现在的力量无法战胜梅比乌斯吗?
Zack于心中试着提出了这样一个假设说服自己。确实，在艰难地解决了霸主的危机之后，装甲骑士们这边可以说是陷入了致命的虚弱状态。
驱纹戒斗的冠爵锁种被破坏，高坂穗乃果不知为何昏睡不醒，南小鸟被抓，长崎素世的立场也尚不明确。
可即便如此，驱纹戒斗和西木野真姬二人依旧保留着创世纪驱动器，凰莲和佐藤和真还拥有着创世纪骑士级别的战斗力，加上自己手头上的西瓜锁种。
哪怕那个发明了驱动器和锁种的梅比乌斯留下了什么后手，Zack依旧认为所有人一起上的话，并非没有胜算。——那我又到底在担忧些什么?
分明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可那莫名的心悸感却随着医院的接近越发强烈。
机械性地维持着迈动双腿的动作，Zack的死鱼眼因思考的加深变得涣散，视野内快速后退的空旷景色令他的思绪开始飘飞，让他想起了仅有他和驱纹戒斗知晓的某段往事——
曾几何时，他们眼中的泽芽市也有过并非如此繁华的时期。
Zack和高坂穗乃果这些完全就是被节奏骑士大赛吸引过来的节奏骑士们有着些许的不同，起初的他既没有对于音乐的爱好，也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他仅仅只是一个在毕业后找不到未来方向的咸鱼，如果没有驱纹戒斗，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和节奏骑士扯上关系。
自己与驱纹戒斗是如何认识的，时至今日已经记不太清了。
驱纹戒斗在那个时期便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刺头学生，多次将周边的不良打进医院，即便在某位铁拳教师的手下
也没有丝毫改正的意思。
理所当然的，驱纹戒斗的身边很快就没有人愿意再接近对方，毕竟谁都不想和一个暴力狂待在一起。又不是抖M?
呃，自己除外。
也许是孤僻者间的互相吸引，也可能是由于在某位老师的眼里都是问题儿童，又或者是别的原因之类的吧?
反正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为班上透明人的自己已经不知为何就慢慢和这个家伙绑定在了一起，甚至熟络到了会彼此串门的关系，也为日后在自家妹妹的推波助澜下，自己惨遭驱纹戒斗拉壮丁之事留下了伏笔。
而由于驱纹戒斗的老家就是沪芽市的关系，他们到达这里的时间比起其他人都要早上很多。
那时的识芽市还尚未对外完全开放，对于出生在千叶，且这辈子都没有出过什么远门的Zack来说，在第一眼看见这座城市街道上只有寥寥数人的景象之时，他险些对身旁的男人脱口来上一句柱哥的经典台词:“哎哟你大爷的，小患子你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不过，这样的想法还是在最后被Zack自己制止了。那个时候，他第一次在注视世界树塔的驱纹戒斗的脸上看见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
而现在回想起来，这个眼神估计就是他那种不安感的来源吧……
“哦，戒斗!你在这里啊?”
佐藤和真的惊呼将神游天外的Zack拉回了现实，在通往医院的最后一座天桥之上，两道熟悉的人影缓缓出现在了3人的视野中，引得佐藤和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等着自己，但见到两人没有出事，一直担心着他们安危的佐藤和真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挥舞着手臂就想要朝两人的方向跑过去。
Zack抬眼看向前方，视线在触及驱纹戒斗的眼神时猛然愣在了原地。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不断翻涌，那充满了愤怒和绝望的双眼正在缓缓将Zack心中不祥感的真相推上水面。
“等等!”
最终，所有人的动作都在凰莲的一声怒喝下被打断。这位身经百战的大叔一把按住了身旁佐藤和真的肩膀，即使缺少了Zack的记忆和相关的情报，作为雇佣兵的经验和直觉还是告诉了他，眼前之人的表情和散发出的气势绝不是一个即将要与同伴会合之人应该拥有的东西。
他凝重地看向自地平线的彼端走来的一男一女，下意识地将还未明白状况的两人护在了身后。
“香蕉boy，只是一段时间不见，你似乎改变了不少呢?”】
实名上网:该说不愧是佣兵出身吗?直觉还真是敏锐啊。
我们无法一起学习:靠谱，太靠谱了!凰莲果然是铠武里最值得信任的大人啊。
文学的睡美人∶居然还下意识把两个人护在身后，他真的，我哭死。
石上会计∶本来前期不太喜欢这个总是搅浑水的大叔的，现在真的越来越喜欢了，太有安全感了。
性感囚犯:你可以一直喜欢我，boy~石上会计:那就免了。
小町分数很高哦:说起来，这集难道是哥哥的个人回吗?居然是以哥哥的回忆开场的。
粉色团子∶难道接下来是小企拼命组织阿誓，通过让阿誓杀死和他是挚友的小企舍弃掉人类最后的羁绊，给他的黑化添上最后一笔?
猿之手∶原来如此，杀妻证道吗?
大老师的死鱼眼:等等，你用词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大老师的死鱼眼:而且凭什么判定死的一定是我啊?就不能是我反杀戒斗吗?
潘先生:你认为可能吗?
ZI0二代:就是就是，区区比企鹅还想反杀我，xswl
大老师的死鱼眼:可恶，是最终boss就能为所欲为了吗?
休伯利安号舰长:Sorry啊，是最终boss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凰莲的话语瞬间令在场的气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哪怕是现在还没有完全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佐藤和真，都隐隐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尤其是驱纹戒斗始终保持着沉默这一点，更加让3人的脸色变得铁青。
无言的寂静让本就已经杳无人烟的泽芽市多出了冰冷刺骨的寒意，在这般氛围之下，Zack心中的那份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瞪大眼睛看向眼前的友人，仿佛想要就这样看穿驱纹戒斗，弄清楚此时此刻对方的所思所想，但得到的结果却只是无力地发现对方给自己的感觉竟越来越陌生。最终，这种压抑感化为了一种无力的绝望，Zack喉头滚动，勉强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一声自己都难以听清的低语
“戒斗，你到底怎么了?”
只是，即便是这样细若蚊吟的呢喃，对于现在已经超越了人类的驱纹戒斗而言，依旧听得十分清晰。
他扫了一眼站在凰莲身后的Zack，终于做出了自登场以来的第一个动作。
“喝啊!”
不再有任何伤口的手臂微微抬起，伴随着那拳头的紧握，一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回响于这片空旷的街道，仿佛一头巨兽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翠绿色的光芒于驱纹戒斗的胸口爆发而出，大量藤蔓植物瞬息间爬满了男人的身体，让勋爵巴隆的姿态呈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宛若中世纪骑士般的挺拔身姿，金红相间的邪异魔剑，与巴隆队队服对应的红黑印象色，弯曲如恶魔般的双角以及充满了杀意的蓝色视线。
(图:武器参考什么绝世好剑】
这异形之姿带来的庞大存在感席卷整个空间，3人不由自主地睁大了双眼，纷纷露出震撼之色。
就算那姿态与装甲骑士巴隆有几分神似，可在场的任何一人都不会将其和装甲骑士划上等号。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以驱纹戒斗的变身开启了连锁反应。
一道道裂缝也在他的意志下于空中打开，从中钻出了一头又一头几人或见过或没见过的异域者。
它们的样子千奇百怪，唯一的共同点便是过去凶暴无比，看见人类就会进行无差别攻击的异域者们，在此刻纷纷对驱纹戒斗俯首称臣，俨然成为了他最忠诚的仆人。
此情此景，哪怕众人有多不愿意往这方面联想，仍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些之前还在泽芽市作威作福的霸主们
虽然由于高坂穗乃果和驱纹戒斗的活跃，他们并没有太多和霸主交手的机会，但对于令人印象深刻的敌人，他们估计想忘记也忘记不了吧。
如今驱纹戒斗表现出来的这些奇异之处，又和那些霸主有什么区别呢?
凰莲在最初的惊讶之后，随之涌上心头的就是发现看好的后辈走上了弯路的痛心疾首。
“你们知道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吗?”
没有任何的踌躇，他迈步向前，主动站在了驱纹戒斗的对立面。
事到如今，作为现在的泽芽市中少数可以承担责任的大人，他必须在这里站出来，去阻止眼前二人愚蠢的行为
那坚毅的眼神使驱纹戒斗都忍不住微微一顿，四散的杀意稍微收敛，但语气中的锋芒丝毫不减。
“当然。我会用这份力量毁掉现在的世界，如果你想要阻止的话，那就来吧!”
“这样啊。”
凰莲深吸一口气，又将视线看向了始终侍立在驱纹戒斗身旁，表情恢复了初期登场时还是冷面美人状态的西木野真姬。
“那么你呢?”
“戒斗他会成为新世界的王，而我选择了追随这样的他，仅此而已。”
不出所料的回答掐灭了凰莲心中最后的侥幸。作为弟子的佐藤和真感受到了师傅的战意，毫不犹豫地站到了他的身旁。
纵使不像凰莲那样人生阅历丰富，但对面的两人不对劲这一点，他已经看出来了。
弟子二人彼此对视，王者榴莲与荔枝锁种出现在他们的手中。
“像你们这样的家伙我在战场上见得太多了，已经迷失在力量之中的家伙，最终的结局往往都会十分凄惨。”
“呵，那就试着阻止我试试看吧。”
魔剑古罗巴里萨切开大地，勋爵的话语中带上了浓烈的战意。
“正好，所有不愿臣服的装甲骑士都是我的敌人，也该结束我们之间的孽缘了，Bravo!栗团!”
战斗一触即发，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驱纹戒斗直接向着眼前的敌人开始了自己的进军。
在Zack的不知所措下，上1秒还是同伴的4人仅仅一瞬间便完成了立场上的转变，于自己的眼前展开了战斗。
独留下他默默地在场外注视着这一切，五味杂陈地凝视着勋爵巴隆。
—这就是你真正想要的吗，戒斗?
另一边，在驱纹戒斗与凰莲等人激战的时候，高坂穗乃果这边也出现了新的变化。
虽然本体被困在了未来的可能性中无法回归，但借用起源之女与黄金果实的联系，南小鸟还是通过梦联系上了持有极锁种的高坂穗乃果。
“穗乃果……”“小鸟?”
哀婉的音色唤醒了高坂穗乃果沉睡的意识，少女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站在梦境中央，曾在过去见过一次的女神鸟。
也许是由于变化实在太大，高坂穗乃果一时间无法确认对方是否就是自己认识的那名少女，不过这样的疑问在看见那张泫然欲泣的熟悉脸庞后，立刻就被她丢去了九霄云外。
无论对方变成了什么样子，高坂穗乃果都无法对自己身边之人的哭泣置之不理。
“小鸟，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在哭?”“抱歉，穗乃果。我没有能够改变大家的命运。”本就悲伤的神情在听到少女的疑问后更加破碎，南小鸟最终将自己遭遇的一切全盘托出。
包括自己变成了非人的存在，试图通过改变过去来改变现在发生的一切，结果却适得其反，落到了如今田地的惨状。
“穗乃果、戒斗、素世……分明大家都变得遍体鳞伤、痛苦不堪，可我却浪费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到了最后都无法改变任何的东西。”
低下头去，讲述完一切的南小鸟微垂眼帘，她想象过很多种高坂穗乃果会对这样失败的她展现出的态度。
是宽容的原谅，还是失望的摇头，不管是什么，她都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
只不过，接连的失败让她有些忘记了，自己之所以会如此信赖着高板穗乃果，就是她总是能带领着大家走出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看着呆立于原地似乎正在等待挨骂的南小鸟，高坂穗乃果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真是笨蛋啊，小鸟。”“唉?”
“不要一个人逞强，大家会与你一起战斗。这句话不是当初小鸟你自己告诉我的吗?”
站到南小鸟的身前，高坂穗乃果展颜一笑。
“因为有小鸟和大家的支持，我才能够坚持到今天。所以这次轮到我来鼓励小鸟了，不要一个人逞强，我会和小鸟你一起战斗的!”
“可这就意味着穗乃果你也要舍弃人类的身份!一旦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你就再也无法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放心好了，我早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高坂穗乃果摆出了一个有些滑稽的健美姿势，用这样的行为打断了南小鸟的劝阻。
“你看，海未她以前不也老是叫我元气笨蛋吗?和这个比起来，霸主什么的想想还变得更帅了不是吗?”
“呃……”
两人互相对视，在短暂的安静后几乎同时忍不住扑哧一笑。
而在欢笑之后，高坂穗乃果的脸色也认真了起来。“小鸟，我们确实犯下了很多的错误，走了不少的弯路，受了很多的苦。但是啊，这些在我看来都是我们自己凭借自己的意志做出的选择，与所谓的命运毫无关系，因而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过去也许确实是被确定了，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的未来仍然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它在我眼中还是个未知数。那家伙想要看见的，也许就是这样不可预知的东西吧?”
到了这个时候，高坂穗乃果忽然有些理解了长颈鹿那深奥难懂的说话方式。
“我不会放弃，所以小鸟你也不要放弃，在未来等着我吧，我会创造一个所有人都能够开开心心的世界。”
她拍着自己的胸脯向南小鸟保证。
后者苦笑着，对于少女那没有来的自信感到了一丝亲切的熟悉。
“真是任性啊，分明自己都说了未来是个未知数，却依旧要我选择你所在的未来吗，穗乃果~”
“嘿嘿，求求你了嘛。”
“呵，既然如此……””
应该是由于高坂穗乃果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晰，南小鸟勉力维持的梦境开始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梦的边缘开始碎裂，在那缝隙之中，属于高坂穗乃果和驱纹戒斗二人的不同未来隐晦地展现在了观众们的眼前
那是孤寂的翠绿森林与破败的城市废墟，在这两个画面的交替闪烁中，南小鸟的声音也开始变得空灵而又虚幻
“那么戒斗的事情就拜托你来决定吧，穗乃果。”“戒斗?”
“他眼中的未来和你并不一样，你们的未来注定不会相交，所以……”
逐渐远去的声音最终未能完全传入高坂穗乃果的耳中，高坂穗乃果向前伸出手，却在梦醒的瞬间抓了个空。
“等等!戒斗到底怎么了?”
慌慌张张地从沙发上翻身而起，自梦中惊醒的高坂穗乃果向前伸手，却因为身上尚未完全好转的伤口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姐姐，你的伤还没有好!现在还不可以乱动!”见此情景，这段时间负责照顾她的高坂雪穗立刻担心了起来，她上前想要阻止姐姐乱来的行为，但后者的态度却比她的还要强硬。
“没有时间在意这个了，戒斗那家伙现在一定在谋划非常糟糕的事情!”
一语成谶，仿佛是为了印证高坂穗乃果急切的语气，画面再次来到了驱纹戒斗那完全可以用一面倒形容的战场之上。
以气化的能力躲开了凰莲师徒的联合攻击，闪身出现于数米开外的驱纹戒斗双眼红光一闪，街道两旁的植物突然疯狂地生长起来，藤蔓和树枝如同活物般向假面骑士缠绕而去，犹如毒蛇一般束缚住两人的身体，把猝不及防的他们甩入了半空之中。
两人狼狈的落地，还没有来得及重整架势就又被等待已久的玛莉卡和异域者缠上。
仓促应对间，佐藤和真的余光看见了始终立于原地不动的Zack，慌忙向他发出了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