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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约战少女与圣刃的物语:202:戏中人(二合一)
【第一缕阳光划破黑暗,伴随着太阳的东升,端坐于塔顶的斯特利乌斯睁开了自己酒红色的眼睛,惊人的死气从中散发而出。
利用《魔导之书》的力量进行了一晚上对于未来的模拟,斯特利乌斯没有失望的得到了失望的答案。
“果然,那不过是计算失误出现的小小巧合罢了,故事的结局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抚摸着《魔导之书》的封面,面无表情的脸上挂上了虚伪又灿烂的笑容。
“来吧,我的英雄啊,来为我的剧目带来庄严而美丽的谢幕。”
《魔导之书》散发出强烈光芒,与其互相对应的,全世界的天空上开始浮现一个又一个红色的魔法阵,巴比伦之塔外的空地上,无数米吉多自这红色的光芒中诞生。
它们没有思想和意志,仅仅只是斯特利乌斯为剑士们准备的见面礼而已。
“呀咧呀咧,这可真是热情的欢迎仪式啊。”
站在不远处的山丘之上,剑士们看着那一望无际的米吉多们,露出了有些伤脑筋的表情。
“这里就让我用刃王剑开路吧。”
士织刚想要拿出刃王剑,却被索菲亚阻止了。
“这里让我和最光来吧,圣刃,你是我们对抗斯特利乌斯的主力,我们会让你没有消耗地前往斯特利乌斯面前。”
“对啊,姐姐大人,这里就交给最棒的我吧!”
……
塔外的战斗打响,斯特利乌斯闭眼感受着能量的波动,道出了意料之中的战斗人员。
“索菲亚变身成的暗之剑士和真那变身成的光之剑士,如我预想的一样,分毫不差。呵,真是顺利得令人烦躁啊……哦呀,来了吗?”
就在他自言自语的这个瞬间,周围的场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此时此刻的斯特利乌斯正端坐在千年之前的家中,面前的是本应该已经死去的伍德曼和碧斯特。
“许久不见,我亲爱的朋友们。”
看着这两个人有些悲伤和不解的脸,斯特利乌斯脸上的笑容更甚。
“告诉我吧,斯特利乌斯。”
伍德曼认真地看向斯特利乌斯,表露出十分难过的样子,而碧斯特则紧接着前者的话继续说道。
“我们分明是为了人们的幸福,为了让他们能够富足快乐的生活下去,才启程去寻找全知全能之书的,为什么我们最终却都变成了怪物?”
“这是小孩子都懂得的,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我的朋友。”
玩味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斯特利乌斯没有因为过去的友人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感到一丝一毫的惊讶,一如过去一样亲切地为友人解释着他们不懂的事情。
“不过是因为强烈的愿望变为了欲望,在渴求力量的过程中失去了自己本心,这是人类都会犯下的错误,无须在意。”
“那么你呢?你又为什么变成了和我们一样的怪物?你和我是一样的吗?”
伍德曼的问题让斯特利乌斯的笑脸微微僵硬了一瞬,但他很快就将其收敛,重新看向伍德曼。
“不,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从未改变过。”
记忆闪回,3名原初之人撕下书页的场景至今仍在斯特利乌斯的心中历历在目。
“早在2000年前,甚至在撕下那页书之前,我便已经舍弃了自己的欲望,千年时间过去,我依旧是当初的那个我。”
“那么!”
碧斯特从桌前站了起来,指着斯特利乌斯厉声质问。
“你做这些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那时候的你难道不是真心的热爱着创作……”
“啪嗒!”
书本合上的声音响起,再次睁开眼睛时,过去的一切早已不复存在,只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小女孩站在那里,身上散发着的白光表明了她正式刚刚那个现象的罪魁祸首。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让我见到了本不应再见到的友人,连接世界之人?”
“为什么自行离开了梦境,他们应该是你很重要的人才对?重要到我只是略微引导了一下,你的潜意识就自主配合我将梦境完善了。”
澪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她能够感受到,包括刚刚那两个人以及还未来得及在梦境登场的流苏都是对方想要再见到的人才对,斯特利乌斯对他们的感情就像是自己对士织和折纸一般。
但是,斯特利乌斯却主动舍弃了这次再见的机会,没有任何的迟疑。
“那不过是没有意义的事情罢了,若是想要打感情牌让我住手的话,那你还是快点滚吧,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的时候。”
“请不要毁灭这个世界。”
澪并没有离去,而是对着斯特利乌斯恳求,不过换来的却是后者的嗤笑。
“自欺欺人真的好吗?虽然你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澪,但同为连接世界之人,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你的求情是毫无意义的东西。”
摇晃着手中的《魔导之书》,斯特利乌斯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到了澪的分身面前。
“即使我现在收手了,世界依旧会毁灭,这正是记载在全知全能之书上,不可更改的结果不是吗?”
摊开双手,斯特利乌斯如数家珍地开始了述说。
“剑士们的行动也不过是全知全能之书上规定好的东西,光暗之剑士在外面阻拦米吉多大军;风音之剑士对抗贤神斯巴达;水土之剑士对抗贤神汉兰德;烟时之剑士对抗贤神迪亚哥;雷之剑士会舍身拦住贤神库恩,放火之剑士到达我这里。”
斯特利乌斯每说一句,澪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值得夸奖的是,虽然剑士们全部在这些战斗中身亡了,但确确实实将英雄送到我这个魔王面前,让她与我展开最终决战。啊!何等可歌可泣的英雄史诗!太美了!真是太美丽了!”
斯特利乌斯陶醉地捂住半张脸,像是真的在为剑士们的奋斗感动一般。
“任谁看见他们的战斗,都会发自内心的感慨英雄们又一次创造了奇迹,跨越了过去的最强,连魔王都无法阻止英雄的脚步!”
话风一转,斯特利乌斯的表情冷了下来,看着已经面无血色的澪。
“但人们永远不会想到,他们所获得的每一场胜利,引发的每一次奇迹,都不过是一本书上记录的内容,是动动手指和脑子就能知道的答案,人类、米吉多,哪怕是神明,他们从来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们不过是执行书籍上的内容的机器,世上没有创造力可言。”】
不止是澪被惊得说不出话来,所有的观众都被斯特利乌斯的暴言震得陷入了沉默,他们本以为会看见一场热血沸腾的战斗,看见斯特利乌斯被英雄引发的奇迹整破防。
结果却被斯特利乌斯用剧本直接糊在了脸上,告诉观众这一切他早就知道了,老子就是这样演给你们看的。
在那一瞬间,一股难以想象的恶寒流遍观众的全身,英雄变成了被命运摆布的小丑,魔王看似是失败者,实际上却是在用观众的视角看着舞台上的戏中人起舞的观察者。
混沌恶咕哒子:那个世界上的一切不过是书籍上记载的内容?
白兔迅足:怎么会这样,那英雄的存在意义还剩下什么?
【“如何?该停止自己的自欺欺人了吗,连接世界之人呦?”
“不对的……
“嗯?”
澪低着头,语气中带着哭腔,但否定的话语依旧在她口中说出。
“毁灭的结局是可以改变的!”
“还在嘴硬,我早就已经无数次使用能力确认……”
“我看见了从未见过的全新的故事!”
“什么?”
斯特利乌斯一愣,若是换作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说出了这句话,他都会耻笑对方的才疏学浅,但澪是不一样的。
澪是奇幻世界的化身,是全知全能之书的一部分,是和如今的斯特利乌斯有着相同视点的人,这样的她说出了自己看见了从未见过的新故事。
这也就意味着,斯特利乌斯也同样没有见过那个故事。
“在我和士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在我面前写出来了,那是一个连知晓所有故事的我也不曾知晓的故事,你知道这其中的含义吧,斯特利乌斯?”
“不!!”
蕴含着黑红色能量的手掌直接将澪的这个分身打散,斯特利乌斯退后了几步,一脸不可置信地发动全知的能力,开始计算澪口中的那个故事。
未知、未知、未知、未知、未知……
关于士织那天在过去书写的那个故事,斯特利乌斯居然只能看见被未知涂黑的书页。
“不对!不对!不对!!!那不过是因为五河士织有着获得力量的命运,权限和我相同亦或是在我之上的她的信息被保护起来了!毁灭的结局不会改变的。”】
惊天的逆转,澪的话语为观众们带去了新的希望,当全知的牢笼被未知撕出一角,英雄就有了再一次挣脱命运的机会。
原本注定的战斗再一次变得充满了可能性。
【“砰!”
砍刀和战斧将耶俱矢和美九打落在地,斯巴达健壮的身体与铠甲上甚至只留下了淡淡的白痕。
“怎么了,只有这点水平吗,后辈们?”
豪爽的男低音自头盔之下传出,斯巴达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站在原地等待着两位战士再次起身。
“真是强啊,完全看不出老头子你半个月前还是个半只脚都快入土的老东西。”
耶俱矢和美九爬了起来,后者对着斯巴达调笑道。
“毕竟那时候老夫都已经超过300岁了,本来都想辞掉工作回家养老了,结果被真理圣主那老逼登给背刺了,真是丢人。”
摸着下巴,斯巴达看向两人。
“老实说,老夫也不是很想杀自己的后辈们,不如你们就这样回去吧?”
“呵呵,如果是你的话,会丢下敌人逃跑吗,斯巴达前辈?”
“哈哈!也是啊,不过我话说在前面,你们的速度是够了,但力量还差了一点,起码要再来一个人才能伤到我,光和暗的剑士还在外面吧?不如等她们来了再开战?”
“不需要!”
耶俱矢摸了摸腰间的另一本书,眼神变得坚定。
“被誉为站在剑士们顶点的四贤神,吾要超越汝等去看一看强大的尽头。”
“哈!有趣!”
意识到这些自己眼中的小鬼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羽翼丰满的飞鸟,斯巴达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迈步向前走出。
耶俱矢想要再次变身上前应战,却被美九抓住了肩膀。
我来为你创造机会!
音之剑士眼中的意思一目了然,而耶俱矢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和贤神的战斗可不是单打独斗就能胜利的事情,耶俱矢早已对此了然于胸。
“啊!!”
发出为自己壮胆的怒吼,双双变身的两人摆出了一前一后的冲锋阵型,将音铳剑锡音转化为枪铳形态的美九对着斯巴达就是连续的扫射,甚至不顾斯巴达反弹回来的子弹击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只是拼劲全力地吸引着斯巴达的注意力。
也就在斯巴达以为接下来要和美九进入近身的白刃战的时候,后者忽然高高跃起,一柄绿色的手里剑从她的身后飞来,撞在了来不及反应的斯巴达的胸甲之上。
“唔!”
手里剑强大的力量让斯巴达有些吃痛,但还是不够,正在他想要打飞这次必杀的时候。
高空之中的美九射出了子弹,精准地扣动了手里剑上的扳机。
“小猪三兄弟!”
一把手里剑瞬间一分为三,翻了三倍的力量让斯巴达连连后退。
“还不够!”
咬牙顶住了手里剑的攻势,斯巴达大喝一声,震开了3把手里剑。
“那就再加一个!”
“天灾(desast)!无限一突!”
12把冒着黑紫色亮光的骷髅剑将斯巴达围入中心,耶俱矢的身体化作绿色的残影快速捡起地上的一把剑,在斯巴达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而且远远没有结束。
绿色的流星抛下被斯巴达强大的防御力反震得开裂的骷髅剑,直接抓起了另一把向着后者的身上砍去。
周而复始,在第八次拔出新的骷髅剑的时候,耶俱矢的眼前忽然一阵恍惚,黑色的虚幻身影居然出现在了对面,开始协助她一同对斯巴达展开攻势。
“挑衅。能跟得上吗?”
“汝在说什么蠢话?”
面具下的嘴角勾起,绿和黑的残影以高速不断攻击着斯巴达,将他的身体斩得寸寸崩裂。
“灾厄侵袭!”x2
两个身影交错而过,为斯巴达补上了最后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