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场，一身疲惫的楚言拿着一个大声公喊道：“我宣布，我们《万万系列》剧组，今日正式杀青啦！”
听到剧组终于杀青了，大家终于有气无力的欢呼起来。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剧组在几个拍摄地点兜兜转转。
有戏份的就拍戏，没有自己戏份的，就要帮忙搭背景，收器材。
在无休的熬了了将近三十天后。
众人的精神和身体早就心力交瘁，疲惫不堪了。
作为第一次接触拍戏的白晓三人，就更是如此了。
而作为导演兼投资兼制片人的楚言，在结清了所有演员的工资以及其他费用后。
什么杀青宴，还器材什么的。
直接把单据和钱给了江小妍。
他这个导演，就当起了甩手掌柜，不管了。
……
接下来的五天里，楚言和剪辑师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睡外，就一直呆在了剪辑室中。
在第五天的时候，一晚没睡，红着双眼的楚言终于把《万万系列》三季三十集的成片拿到手了。
“呼”楚言做了一个深呼吸，到厕所洗了个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从镜子中看着因为熬了一夜，有些脸色发白，脸上还有水珠的自己。
楚言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之前可以信心满满的对着江小妍说这部剧会红的这些话。
可是真的拿到成品后。
楚言心里反而七上八下的担忧了起来。
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是否真的能接受这部短剧。
楚言身体向后靠在门边。
开始思索着应该如何用《万万系列》为自己挣钱。
而现在摆在楚言面前的有两条路。
第一，那就是直接把第一季的成片拿去各大平台免费播出。
火了之后拿着第二和第三季的版权跟视频网站谈版权买断问题。
第二，那就是直接拿着第一季的成片先和视频网站聊收购。
等到剧火了之后，再和网站聊第二、第三季的版权。
这两条看上去感觉差不多，但中间还是有区别的。
楚言如果选择第一条，先免费播发第一季，看看情况。
那么好处就是在这部剧火了之后，后面两季的谈判拥有更大的主动权。
加上只要你口才好。
在没播之前就可以去忽悠一些大品牌商品广告部门，拿到广告赞助费。
每集片头的广告收入，那么就完全是自己的了。
而坏处也很明显。
只要没有拉倒赞助，剧也没火。
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盈亏自负，没有任何人给你兜底。
至于选择第二条，直接买断的话。
好处就是虽然不一定能在第一季中。
就拿回三季全部将近四十五万的成本。
可是在预料中，先收回第一季成本。
也就是三季平均下来十五万成本应该还是可以的。
甚至还有不小可能有些小挣。
但是坏处也很是明显。
那就是如果这部剧火了。
第一季的广告费不可能有你的份了。
更甚之后期两部的版权费也就更加难谈了。
毕竟你第一季卖给网站的价格是十五万到五十万之间。
你的第二、第三季就算再火。
也不能买到一千万或者两千万这样子。
价格落差太大，片商心理预期接受不了的。
“其实，我好像也没得选。”楚言苦笑了一下。
现在放在他面前的看似有两条路。
可楚言根本就没得选。
如果楚言选择了保险的第二条路。
先把第一季卖给视频网站，就算他最高五十万的价格卖出吧。
那么火了之后，接下来的两季能买到五百万就顶天了。
用四十五万成本拍出一部价值五百五十万短剧，听起来好像很挣。
事实上也是很挣。
如果是上辈子或则穿越过来的时候是一个普通人。
那么楚言毫无疑问会选择第二条路。
但现实是，时间根本就不允许楚言选择第二条路。
楚言穿越过来的时候是12年7月13号。
距离2013年6月支付1个亿违约金大概十一个月这样。
拍摄用了一个月出头，第一季一天一集的话。
那么就是十天，后期和网站谈判，大概又要十天。
也就是说当楚言拿到五百五十万的时候，估计一下是八月十三号了。
然后呢？
拿着五百五十万你能干什么？
能在剩下的十个月时间拍出一部票房过3亿的电影。
或者价值1个亿的电视剧吗？
根本就不可能！
楚言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像《活埋》、《罪人》这样只靠一个人或者零星几个人就能完成的低成本电影。
但只要稍微看过这两部电影的人就知道。
这种电影在国内根本就不可能拿得到龙标的。
那么五百万接下来能拍的，且具有大爆潜质的。
也就只有《爱情公寓》了。
接下来就是搭场景，找演员，开机，后期剪辑什么的。
估计还没等你有机会跟电视台谈价格的时候。
就得被强制清算破产了。
“不管了，先去试一下底子。”僵硬的拍了拍脸，楚言握了握手中的U盘。
再一次驱车向着钱海深公司的方向开去。
……
远方影业前台。
正在玩手机的前台小妹看到楚言这个倒霉蛋又来了，暗地里不由得撇了撇嘴。
她本身并不仇富。
可是她也看不起像楚言这种一上来就把父辈家产败光的败家子。
如果只是败自己家也就算了。
可这家伙还祸祸自己所在的公司。
正是因为楚言拍电影的原因。
导致公司因为投资失败，资金周转不过来，裁了不少小姐妹。
不过看在工资的份上，前台小妹还是非常职业的放下了手机，露出了笑容，亲切的问道：“您好，楚总，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我今天来主要是来找你们钱总有点事。”
“好的，请您稍等一下。”前台小妹说完，就拿起电话，大概一分钟后，继续对着楚言说道，“钱总刚好有空，我这就带您去办公室。”
说完，就带头领着楚言往总裁室走去。
“小楚又来啦，来，坐。”钱海深看到楚言进来，淡淡的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一样的语气
一样的姿态
一样被压得扁扁的座椅
我靠，又是这句话，你是NPC吗？
这可以说是楚言，或者说是楚言第五次来了。
除了第一次来的时候稍稍有点不同外。
每次钱海深接见楚言的第一句话就是。
小楚又来啦，来，坐。
如果不是看到钱海深那发际线又上升了少许。
楚言都怀疑自己穿越到了游戏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