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朝野上下,不管官大官小,全部奖励半年俸禄!”夏辰一回来,大手一挥就开始发奖金!
本来大家对夏辰还有些埋怨的,但是现在一听这话,谁都没有埋怨了。
这海盗猖獗,皇上整治一下怎么了?怎么了!
这不是应该的嘛?
“爹爹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好想你!”琮儿穿着明黄色的太子官服,就这么冲进了夏辰的怀里。
夏辰身上铠甲很硬,咯的肉疼,但是琮儿还是舍不得放手,就这么死死地抱着夏辰。
他这些天,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他已经没有母亲了,不能再没有爹爹了!
夏辰丝毫不吝啬的把人抱了起来,高高地举过了自己的头顶,在他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我也想你!”
皇上亲自出征,并且还大获全胜,这庆功宴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宫内宫外全都已经准备好了,夏辰则是抱着孩子,去了昭阳宫。
他把虹岛国主的脑袋还有旗帜,全都放在了供桌上面。
脱掉身上的铠甲,露出里面的纯白色衣服,坐在那里,对着沈幼薇的灵位,笑了笑:“薇薇,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
琮儿乖巧的跪在夏辰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娘亲,琮儿很想你。”
“娘亲怎么这么狠心啊,一次都没有来梦里看看琮儿。”说着说着,琮儿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把贴身收起来的那张画给拿了出来,指着上面那可可爱爱的小猪:“娘亲,你看琮儿长大了是小胖猪了。”
看着这张画,夏辰也想到了那个下午,心口的地方狠狠地疼了一下,皱着眉毛看着琮儿:“你什么时候收起来的?”
“当天我就收起来了,虽然爹爹后面又画了很多,但是我最喜欢这个。”琮儿看着那张画,红着眼眶:“爹爹,娘亲已经走了,你不要再难过了,好不好?”
夏辰抱着孩子,给沈幼薇道歉,小声地说道:“幼薇,对不起,我答应过你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可是我……可是我没有做到,对不起!”
“娘亲,别听爹爹的,他对我很好,琮儿这一年多,吃得好睡得好,长大了很多,爹爹还给我请了先生,先生也很疼爱我,娘亲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读书,好好长大,以后做一个好皇帝,实现你说的天下大同,我要全世界都过上你说的那样的日子!”
看着孩子这个样子,夏辰笑了笑,搂着他,低声说道:“我不想去外面的庆功会,我们就在这里,陪着娘亲吃吃喝喝,好不好?”
“不想去就不去了,琮儿会陪着爹爹的。”琮儿笑了笑,伸手擦掉了他的眼泪:“爹,我想你。”
抱着自己唯一的骨血,感受着他的温度,这是沈幼薇留给他的唯一一个活物了,每次抱着琮儿的时候,都能感受到沈幼薇的气息。
杨清椛站在昭阳宫门口,面色复杂。
“杨姐姐,现在咋办啊?”白云儿哭笑不得,无奈的说道:“现在文武百官,都在等着皇上呢,这……谁能进去把他抓出来啊?”
“谁都不能。”杨清椛苦笑一声:“走吧,就说皇上太过劳累,不出席了,我们还是要把场子撑起来的!”
听见这话之后,白云儿立马点点头:“好!你说得对,我们也能撑得住!”
夏辰抱着琮儿,就这么在昭阳宫睡了一夜。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怀念过一个人,也从来都没有尝过思念的滋味。
一开始,灭国这个信念,支撑着夏辰,可是现在,虹岛国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可是夏辰也觉得自己的心,空空荡荡。
次日,清晨。
夏辰照旧起来,抱着琮儿,开始梳洗,把人送到书房之后,这才去上朝。
本来以为,这一次回来,朝堂内外都会消停,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上朝,就是雪花一般的折子飞过来。
大部分都是各藩王的请安折子,但是中心思想还是要钱。
“国穷,百姓穷,藩王税收年年欠,还要钱!这钱都去哪里了!”夏辰气的直接把手里的折子丢在了地上:“放肆,贪得无厌!”
方丞相站出来开口说道:“皇上,藩王势力日益壮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臣也觉得,这藩王是太过分了一些。”阿福也站出来,摩拳擦掌。
“可是这藩王的规制,都是老祖宗定好的,也不能废除吧?”
也有人觉得,藩王就是藩王,不能过度打压!
其实夏辰早就已经开始准备削藩的事情了,这削藩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毕竟大小藩王加起来一共有二十四个,这二十四个藩王,要是联合起来的话,只怕是要颠覆整个朝堂了,若是有了亲疏,那么更是会闹翻天,所以这件事,必须要谨慎再谨慎。
夏辰看着反对削藩的众人,默默地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户部!”
夏辰睨了一眼,开口召唤。
一个穿着官服的女子,从众人之中脱颖而出:“臣在!”
哦?
夏辰挑眉,看着他:“上官凌,你很有本事啊,这么快,就做了户部尚书了?”
“多谢皇上夸奖,都是皇上恩典,否则臣哪里有这样的机会和福气?”上官凌笑呵呵的看着夏辰、。
听见这话之后,夏辰挑眉:“那好,你说说,这件事你怎么看?”
上官凌的眼神,在周围人的身上扫射了一圈,淡淡的说道:“臣并不太懂这些,只是臣掌管着户部,掌管着国库,臣只知道,国库空荡荡,藩王却肥得流油,这天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天下都是皇上的,藩王也好,百姓也好,都是皇上的,哪里有下属比上官更富裕的道理?所以削藩,势在必得!”上官凌一字一句,说的确定。
好一个大胆的姑娘啊!
夏辰有些意外的看着她,这削藩两个字,他都没有说出口,这姑娘是真敢说啊!
“放肆!”一旁的内阁大臣,立马跳脚:“你放肆,怎么可以在朝堂之上如此胡说八道,小小女子,你懂什么!”
“小小女子都懂得道理,董大人却不明白?”上官凌冷冷的看着他:“下官虽然是小小女子,却也是正经科考上来的,并非是无知妇人,还请董大人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