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见夏辰,纷纷下跪:“参见皇上!”
沈幼薇当然知道,夏辰匆匆赶来时害怕自己被人为难,心里一暖,温柔的笑了笑:“皇上觉得,臣妾说的不对吗?”
“朕当然觉得皇后说的很对,只是知道皇后不把朕当回事,还是有些难过呢。”夏辰委委屈屈的看着沈幼薇。
这个……
沈幼薇看着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自己撒娇,有些无语,翻了一个白眼,无奈的说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怎么不把皇上当回事了?”
“这么说,皇后还是很看重朕了?”夏辰再次开口询问。
一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吗?这个现眼包!
沈幼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低声说道:“是,臣妾十分看重皇上!”
这还差不多。
夏辰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直接上前一步,搂住了沈幼薇的腰,笑呵呵的看着下面那些姑娘:“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陪着皇后聊天吗?这样也好,皇后一个人在昭阳宫无聊的很,朕很忙,不能随时来看,你们多来几次也是好的!”
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这些姑娘们已经进宫好多天了,见到夏辰的机会都是屈指可数的,还要工作,这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自己的媳妇自己不陪着,还让他们过来给陪着?
这可太过分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贤妃率先站起身来行了一礼:“既然皇上跟皇后娘娘在一起,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说完直接转身就走,她可不想留下来看他们你侬我侬。
眼看着刺头都走了,剩下的更是不会停留,纷纷行礼离开。
这下,夏辰真的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委委屈屈的看着沈幼薇,小声地说道:“难道我很可怕,还是说她们很讨厌我啊?怎么看见我之后就走了?”
“皇上,她们是你的妃子,不是你的奴才啊,你这也太过分了一些,这不是欺人太甚吗?”沈幼薇有些无奈的看着夏辰:“这些人都进宫这么多天了,你也应该,应该……”
应该什么两个人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沈幼薇怎么都说不出口。
夏辰自然明白沈幼薇这话是什么意思,歪着头看着她:“你真的舍得吗?”
“人都已经进来了,再说舍得不舍得的,还有什么意义?皇上,你是皇上啊。”沈幼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皱着眉毛看着夏辰。
听见这话之后,夏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果这是你所愿,那么我会配合的!”
说完之后直接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眼看着夏辰转身就走,沈幼薇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小声地说道:“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娘娘?”灵儿看着她这个样子也是心疼,叹了口气:“皇上这不都是没办法吗?”
没办法,所以就只能……这样吗?
夏辰从昭阳宫出来之后,直接去了贤妃的宫殿,贤妃是户部尚书的女儿,所以自然是这些妃嫔之中最有钱的一个,屋子里的装饰摆设也都是最好的。
看见夏辰过来,贤妃先是楞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福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怎么来了?”
“怎么?你还不欢迎朕啊?”夏辰哼了一声,随后直接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淡淡的说道:“你是贤妃,朕是皇帝,朕不能来看你?”
虽然这是应该的,但是……贤妃总是有些莫名其妙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夏辰这个样子,犹豫了一下,随后小声地说道:“皇上,当真是来找臣妾睡觉的?”
“噗!”夏辰没忍住,直接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语出惊人的贤妃。
这娘们儿是不是虎啊?
看着夏辰这个反应贤妃明显是有些嫌弃的,拿过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身上,随后低声说道:“皇上,难道说臣妾说的不对吗?臣妾进宫不就是为了伺候皇上,跟皇上睡觉,给皇上生孩子的吗?”
够了够了,真的够了!
夏辰赶紧摇摇头,放下手中茶杯,随后有些无奈的说道:“朕能不能问问你,咳咳,就是,那个,你……谁跟你说的这些混账话啊?”
贤妃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宫里的嬷嬷啊,我们秀女进宫都是要被调教一番的,这个,难道皇上都不知道吗?”
“朕知道,只是朕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详细的教导。”夏辰有些尴尬。
跟一个不太熟悉的女子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太尴尬了,夏辰哭笑不得的看着贤妃:“朕听说,你的刺绣功夫很好?”
“怎么?皇上要看表演吗?”贤妃笑了笑,随后还真的把自己的绣架给拿了出来:“皇上,既然来了,你看看也好!”
说着,真的坐在那里开始刺绣。
这……这画面变化的实在是太诡异了。
夏辰真的很难想象,那么跳脱的一个人,真的安静起来的时候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他笑了笑,坐在那里,随手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能够在这里躲得片刻安宁,也是好的。
这也叫承宠吗?
阿绿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娘娘这番操作,真的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皇上好不容易来一次,竟然就这样?就这?
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阿绿总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奇怪。
沈幼薇站在昭阳宫的门口,往外看了看,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见的人,最后只能是失落的转过头,回了寝宫。
“娘亲……娘亲!”琮儿跌跌撞撞的过来,对着沈幼薇轻轻的笑、
什么?
沈幼薇不可置信的看着琮儿:“你叫我什么?你再叫一次!”
“娘亲!”琮儿的声音奶呼呼的,有些含糊不清,可确确实实是叫了一声娘亲。
很快,沈幼薇所有的失落全都消失不见,一把抱住了琮儿,笑呵呵的说道:“对,是娘亲,我是你娘亲,你是我的宝贝儿子!我的心肝啊!”
说完之后直接在琮儿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琮儿似乎是感受到母亲高兴,立马伸出了小胖手,搂着她的脖子,亲了又亲。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夏辰都没有从贤妃的宫中出来,沈幼薇就这么在床上,坐了一夜,心里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这样也好,这样,也挺好的。”沈幼薇坐在那里,扯了扯嘴角,终究还是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