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大半夜不睡,一个人喝闷酒呢!”
何雨生推门进来,见傻柱抱着一瓶二锅头,左一杯右一杯,愁酒入肠人更愁。
他凑到傻柱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想不想知道冉老师是怎么评价你的?”
“她说我什么坏话了?”傻柱仰起头,打了个酒嗝,一脸不服气的问道。
“她说你是虱子翻山梁,只在衣领打圈圈。”
“啥意思?”
傻柱听不懂这种明嘲暗讽的歇后语,一摆手,推开何雨生,皱眉问他。
“意思就是你目光短浅,得过且过,小富即安,一辈子甘心当一个厨子……”
“去她姥姥的,厨子怎么了,现在厨子最吃香!”傻柱一听就火了,这个冉秋叶,看不中我也不至于这么损我吧!
傻柱很快就喝醉了,何雨生安排他睡下,又把炉子里的蜂窝煤压好了,免得半夜灭了火。
他回到雨水房间的时候,听到隔壁小寡妇屋里传出嘎嘎的声音,秦淮茹做梦都在笑呢!
好你个小寡妇,挑衅是不!
你给我等着!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递给何雨生一封入职通知书,这代表着公示、提档等手续都已走完,从今天开始,何雨生就可以去红星轧钢厂上班了!
傻柱虽然爱情受挫,但眼看着弟弟能鲤鱼跃龙门,成为正式工人,心情好了不少!
咱傻柱傻人有傻福,一门三工人,光耀门楣!
为了庆祝弟弟正式踏上工作岗位,他把自己珍藏许久的一条围脖拿出来送给他,作为奖励。
兄弟俩一起吃了早饭,锁上房门,大摇大摆的往工厂走。
“进了厂子以后你也不必惯着他们,谁敢和你疵毛你就去后厨找我……”傻柱拍拍兄弟的肩膀,叮嘱道。
“哥哥放心,区区一个轧钢厂,我还没看在眼里。”何雨生哈哈一笑,惹得傻柱直皱眉,“你就吹吧你就,咋的长能耐了,上万人的轧钢厂容不下你了?”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夏虫不可语冰,对于傻柱这种满脑子只有小寡妇的人,何雨生觉得没必要和他解释太多。
厂人资科严科长已经等了半天了。
“小何啊,你今天第一天来,就先去第三车间观摩学习一段时间,等到春节过后再给你安排具体工作吧!”
严主任叫过站在一旁的二大爷刘海中,“刘海中同志是第三车间的车间生产组长,也是咱们厂的技术能手,以后你就跟着他多学习学习,当然刘海中统治也要和小何同志多多探讨技术问题,相互促进,共同进步嘛!”
二大爷刘海中皮笑肉不笑的走过来,和何雨生握了下手,严科长满意点点头,“刘组长,你先带小何同志去车间转转,下午厂长还要亲自接见小何同志,我先去布置一下工作!”
“走吧小何同志!”
刘海中对傻柱的印象十分差,对傻柱的弟弟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
但是听刚才严科长的意思,下午连厂长都要见这小子?
乖乖了不得!
刚进厂子就能被厂长亲自接待,这小子能量不一般啊!
刘海中不满归不满,但当着严副主任的面也不敢太过放肆,脸上带着笑,陪何雨生在厂子里转了一圈。
轧钢厂主要以钢材加工为主,是京钢下属的钢铁公司下面的加工企业,车间里使用的机床多半是苏联援华时期运来的,一小部分是当年伪满洲国时期留下的,还有沈阳机床厂制造的,型号繁杂,设施老旧,操作起来十分麻烦。
何雨生转了一圈,最后在一台伪满洲国时期的车床前站下,目光盯着车床上的铝制铭牌,上面还写着“小松制造所”字样。
“这台车床是小鬼子当年留下的,年代久远,已经彻底报废,修不好了!”
身为级钳工的刘海中早就把这台废旧车床打入另册,一方面原因是此物是小鬼子的,另一个方面即便修好了厂里也不会给一分一毫的奖励,如果修不好的话……
肆意破坏公共财产,这罪过可大了!
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刘海中才不会去做。
“虽然我也很厌恶小鬼子,但有些事必须得承认,他们在机械方面的造诣远远超过了一般国家……”
刘海中竖着耳朵听他讲小鬼子的好话,他以为何雨生会说“小鬼子的造诣超过了我们国家”。
要是这么说的话,嘿嘿,小子你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公然为侵略者摇旗呐喊,妥妥的当代汉奸!
可惜人家话锋一转,变成了“一般国家!”
好小子,够机灵的!
刘海中老脸一红,愤愤一咬牙,双手抱在胸前,不动声色的看何雨生修机床。
有些事虽然大家都不愿承认,但事实是,日本在机械制造方面独领风骚。
这台三十年代日本小松制造所制造的机床虽然历经三十年风雨,但主体部件仍旧整洁如新,只有几个零件因为操作不当而被毁掉了。
“把号扳手拿过来!”一头扎进机床里的何雨生冲外面吼了一嗓子,刘海中看看四周,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吩咐自己呢!
嘿我这个暴脾气!
你丫的刚进厂就敢对本组长吆五喝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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