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甲又是笑了,「身体不适,何以能围堵宫门?身体不适,就可以藐视皇权?身体不适,就可以抗旨?身体不适就可以辱骂皇室?身体不适,就可以枉顾国事?这样的身体适,依我看,那只不过是依老卖老,恃权轻法,藐视陛下罢了!」
「步舍人你受陛下宠信,而步舍人你怕是忘了,当初如果不是孔祭酒放你一马,你以为你真的可以脱身?如果不是陛下信重于你,就你的文才,你觉得你真的能中得我朝状元?你即为儒门子弟,何以要加害孔祭酒。孔祭酒从来就没有藐视皇权,更是没有藐视陛下,那只不过是你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加害孔祭酒罢了。」司业直接无视步青甲,更是直接颠倒黑白。
司业的话一落地之后。
后面的国子监学子们,那是一声高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声声都是控诉着步青甲,说步青甲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更有说如果没有孔熙,他步青甲甚至连会试都参加不得的。
这让步青甲一听之后,哈哈大笑不已。
步青甲着实没有想过。
这位司业,以及这些国子监学子们会如此颠倒黑白,枉顾事实,胡说八道的。
不过。
步青甲也懒得解释,也不想解释。
与这样的人说话,那就是浪费自己的口水。
突然,步青甲的眼中看到了两人,随之抬起头,望向远处一屋顶之上,「班操,阴觉。你们身为本官的侍卫,见本官遇上这等事情,站在高处看热闹而不前来维护本官,是不是觉得本官说的话不起作用了,还是你们认为你们已经不是本官的侍卫了。」
好几天了。
班操师徒二人终于是现了身了。
班操师徒一听步青甲很是不高兴,立马从远处的房顶之上,飘了过来。
当班操师徒二人这一飘,把在场所有的读书人给震惊得已然没了自我,很是惊怕的看着班操师徒二人。
「步大人,当初我师徒二人说有些私事要处置,步大人你是准许的。不过,我们师徒二人的私事已经结束,以后步大人你在哪,我师徒二人就在哪。」班操落地后,赶紧向着步青甲拱了拱手。
这两三天里。
班操师徒二人确实是去处理私事了。
曹家被灭,曹正冲曹正林两兄弟的子嗣被灭。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私事,闹得整个朝堂不稳,边境不稳,皇朝不稳。
可步青甲却也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只不过见这二人即然办好了私事,就该早早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自己身边缺人使唤。
有着这二人在身边,自己也可以省去不少的时间去办事。
况且。
就如眼前的这件事情,步青甲就觉得自己去处置,还不如让班操师徒二人去处置。
有道是。
恶人嘛,必须得恶人去磨。
眼前的这些人,在步青甲眼中,就如恶人一样。
自己身为官,且奉的乃是皇帝的旨意行事,可真要对这些人大下杀手,到时候自己必将背负一个恶名。
毕竟,文人的嘴,文人的笔,可不是受他人掌控的。
步青甲看着班操师徒二人,又看向一众傻了眼,震惊得无以复加的众人,心中笑了。
就眼前的这些人,哪里见过像班***们这种人。
江湖人,他们甚至连听都未曾听过,更何况真实的见到班操师徒从那么高的房顶之上,像个阿飘一样飘下来。
阿飘。
在他们的认知中,那是恶的存在。
而班操师徒二人,在他们的眼中,
就是两个阿飘。
步青甲一见到班操师徒二人出现在这附近的房顶之上,甚至都不避讳的说班操师徒二人是自己的侍卫。
说来。
步青甲是根本不在意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怎么样。
反正都闹到这个地步了,自己做皇朝的大恶人,又能如何。
步青甲心中冷笑的看着这一众人,转头看向班操道:「即然你们私事已经处理好了,那就替本官处理好这些不明是非的人吧。对了,听说,昨日你们又灭了曹正冲以及曹正林两家,难道曹正冲与曹正林两家也与你们有仇?」
步青甲是故意的。
故意大声说起这件事情。
步青甲的故意,直接让一众国子监的司业也好,还是那些学子也罢,更或者是后方的那些读书人,亦或者文人都感觉到脖子发凉。
他们可是听说了。
就眼前的这两个像阿飘的人,是这两个人灭了曹家。
连曹家都敢灭的人,他们这些什么也不是的司业学子儒生等,可谓是胆寒不已,好似很害怕眼前的这两个阿飘般的人物,来一个大杀四通,把他们也给宰了。
为此。
好了些学子,脚步已经开始往后退了。
从这些开始往后退的学子脸上,步青甲看到了他们的恐惧,也看到了他们的害怕。
之前那般的叫嚣声,在此刻变得好似什么也不值钱了。
什么文人的身份,什么文人的清正,什么文人的傲骨。
在死亡之前,一文不值。
他们心中很是清楚。
如今日他们为了他们国子监的祭酒,亦或者为了朝中的那些被免了官职的大臣官员们而死在这刑部大牢之外。
不要说什么青史留名了。
怕是在史书之上都没有他们的名字。
有人想得通,但有些人却是一直想要青史留名,更是觉得这是一个出风头的好机会。
哪怕就是身死于此,这些人也觉得这是一个能让自己出位的机会。
就好比国子监的那几个司业。
以及他们的那些个铁杆粉丝。
他们大睁双眼,怒视着步青甲,虽害怕,脚也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可却是不像那些害怕胆寒的学子一样,开始往后撤去。
步青甲看着这些人,故意向着班***们问出那般话,见不少学子读书人以及儒生被吓得退却,但还有一小部分的人不知死活的站在这里,心中更是冷笑不已,心中甚至已经想到了他们的下场了。
「回大人,我师徒二人被那曹凶骗至江南省,其主因,说来正是曹正冲那老小子。所以,那时,我师徒二人说要处理私事,未得大人准允,私自宰了曹家绝大部分的人。不过,大人你且放心,这事乃是我师徒二人的私怨,我师徒二人绝不会让这个恶名由大人你来担的。」班操小心的回道。
他的话里话外,好似都在向着在场的人说明,这事是他们的私怨,而非受步青甲的指使。
可这话听到步青甲的耳中,却是如此的刺耳。
从班操这话中之意,步青甲就算是再傻,也能知道,班操这是在向着所有人表示,我们师徒二人乃是你步青甲的侍卫。
如果没有你步青甲的授意,我们二人就算是有私怨,也不会在没有得到授意之下,去宰了曹家人的。
步青甲眯了眯眼,轻哼一声,「是吗!即然你们师徒二人这么说,那还请你们跟他们解释解释清楚吧。本官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用什么方式解释,本官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让他们回到他们的原来的位置,从今往后不会再像今日这
般,不明是非,不辨好坏前来围堵本官,或者宫门。」
班操回应的话,让步青甲有些不高兴。
即然不高兴,那就顺着班操的话来。
反正步青甲早已打算,把眼前的这件事情,交给班操师徒来处置。www.youxs.org>
是杀也好。
还是残也罢。
亦或者是灭得干干净净的。
步青甲不会在意。
三国还处在你来我往的攻打,京城不能生乱,亦是不能被一群没用的读书人生了乱,而导致京城成了一个变数。
自己留在京城的时间不会多了。
依自己猜测。
赵柘会在近三五天之内,就会下旨,派自己前往边境督军。
时间不容他步青甲心软,同样也不容他步青甲置这件事情而低头。
为了给自己昔日旧友赵柘树大旗,为了给他赵柘树立一个明主的名号,为了给他赵柘奠定一个能推行他改官制,除弊革新的好通道。
步青甲不介意让眼前的这些人,成为赵柘施行他的那套官制,而铺就出一条血路。
赵柘聪不聪明,亦或者立场有些不坚定。
这是赵柘的事情。
身为臣子,步青甲知道自己这个臣子就必须奉旨行事,如有人胆敢抗旨,那就让他变成一个藐视皇帝的恶人。
轻哼一声过后的步青甲。
直接无视一众人,转身进了刑部大牢之内,不再去管班操师徒二人会如何向这些人解释。
步青甲一走。
之前那叫嚣的司业,以及一众学子紧张的看着班操师徒二人,眼中多是害怕。
班操师徒二人看着步青甲回到大牢的背影,神色变了又变。
他们师徒二人心中想什么,步青甲虽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服用了寒炙散的人,这一辈子,只能受姜沧的控制,当然现在也是受步青甲的控制。
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寒炙散的厉害,班***谁都清楚不过。
可即便如此。
身为涂山派掌门,他又怎么能容忍自己长时间受人控制,又怎么能忍受得了,成为一个上六品的侍卫。
而且,自己还要听步青甲的话去办差事。
这哪里是一个掌门去干的事,又怎么符合他这个涂山派掌门的身份。
为此。
这两天里。
班操可没少动歪心思,到处在打听寒炙散的破解之法,更是弄了一些药材,准备试炼出一些自认为可以破去寒炙散的解药。
至于能不能炼制得出,谁也不知道。
甚至,班操更是写了信去了涂山,求教自己门派的那些长老们。
不过,他班操可不敢把自己听命于步青甲之事写进信中,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把这事告诉门派的那些长老,他这个涂山掌门,怕是要换人了。
对于班操寻找寒炙散的解药,亦或者试炼解药,步青甲更是不担心了。
姜沧他们可是跟他特意解释了寒炙散为何如此可怕。
寒炙散,乃是江湖之中十大神药之一,并且还位于十大神药的第七。
能位列十大神药的寒炙散,哪能是谁都能破解的。
而且,姜沧还告诉步青甲,寒炙散的解药虽易得,但绝对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更是不是正常人能想到的,同样,也不是身中寒炙散的人会想到的。
寒炙散的解药,为何说易得。
说来也确实易得的不行。
身中寒炙散的人,当未服用解药发作之
时,如想解寒炙散的毒,只需要喝下发作之时的尿液,即可解去。
易得到当初步青甲一听到这个解药之时,也被姜沧所说的给惊到了。
确实易得啊,但正常人谁会想到这是解药呢?谁又会喝自己排出的东西呢?
更何况还是高高在上的江湖人。
班操收回眼睛,转头看向刑部大牢外的一众学子儒生读书人,重重的哼了一声,「给你们十个呼吸,都给老夫滚!」
这一声重喝之下,大部分的国子监学子撒腿就跑,根本不带一丝考虑的。
到是那几个鼓动学子闹事的司业,还有他们的那些铁杆粉丝,被班操的一声重喝之下,心虽惧,腿也不由自主的退了数步,可却亦然不滚。
「放人!今日不放人,即便我们死于此地,我们也不会离开的!」一司业大声的喊道。
「放人,放了孔祭酒。不放,我们死也不走。」
「放人,放了杨大人,不放我们就是死也不走。」
「......」
班操本就带着火气,在他的这一声重喝之下,这些人却还敢如此叫嚣,这可就让他压着的火气直接上头了。
阴觉也是带着火气,见自己师父脸色大变,直接一个跃身,来到那司业跟前,「即然你想死,那就死吧!」
话一落地,阴觉一掌拍出。
「砰」的一声,司业的身体直接往后倒飞而去,砸向后面的数名学子。
司业与着那几个学子,直接飞了,重重的砸在远处的一处房屋的墙壁之下,随之滑落下来。
嘴里冒着无尽的血液。
胸口塌陷,眼中无神,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几个学子虽未受阴觉一掌,但阴觉却是下了死手。
这一掌下去,如隔山打牛一般,数名学子也一同下了阴府报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