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后,她还是一咬牙:“好。”
挂了电话,徐灵儿匆忙要出门。
叶无道拦下她:“我跟你一块去吧。”
徐灵儿忙点头:“行,赶紧收拾收拾,一块去。”
叶无道慢吞吞的洗漱起来。
洗漱完,又坐到餐桌吃起早点来。
这可把徐灵儿急坏了,一直催促个不停。
叶无道慢条斯理的吃早点:“灵儿,现在是她们在求咱们,你不用急。”
徐灵儿:“可是……”
叶无道:“难道你忘了,你大伯一家以前怎么对你们的?”
想起往事,徐灵儿就气不打一处来,憎恶起大伯一家来。
她不再催促。
甚至徐丽丽中途来了一通催促电话,她也没接。
享用完早点,叶无道一抹嘴,对徐大海夫妇道:“爸妈,你们要不要一块去?”
“待会儿爷爷也要去钢材厂。”
“爷爷欠你们一声对不起,这么多年了,他也该说了。”
徐大海还在犹豫,李玉环却爽快道:“去,当然要去。”
“以前是徐大海没本事,咱家被那老头子瞧不起。”
“现在我女婿女儿出头了,他求到咱们头上来了,我看他还敢不敢看不起咱们。”
“走!”
一家人整整齐齐的下楼。
刚来到楼下,便碰到了小区物业的保安队长。
张队长热情的跟徐大海打招呼,还给他散了一支烟。
史无前例!
徐大海傲娇满满。
自从承认了这个女婿,在小区里他腰板挺起来了,头也抬起来了,吃嘛嘛香。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钢材厂,见到了徐丽丽。
徐丽丽憔悴许多,一脸疲惫,
看到徐灵儿,她忙跑上来:“灵儿姐,这是地契,你们拿着……”
叶无道拦住徐灵儿:“爷爷呢?我说过,要让爷爷亲自把地契给我们。”
徐丽丽:“爷爷在来的路上,马上就到。”
叶无道:“等他来了再跟我们说话。爸妈,灵儿,咱去办公室等着。”
“好。”徐灵儿答应一句,带着一家人进了办公室。
徐丽丽恨得牙根痒痒。
行,我就让你们嘚瑟一会儿。
等你们接手了钢材厂,我立马让警察把你们抓进去。
没多久,爷爷徐建国便来了。
他怒气冲天。
其实,他知道大儿子徐大山被抓了进去。
也知道徐丽丽着急把钢材厂还回去,是想让徐灵儿替徐大山承受牢狱之灾,
可他非但不责怪徐丽丽,甚至憎恶起徐灵儿一家来。
都怪徐灵儿之前生产的钢材不合格,才害的徐大山被抓。
现在让徐灵儿替徐大山坐牢是天经地义。
可他们竟逼自己亲自来送请柬,过分!
他半点没考虑,当初是他串通大伯夺走钢材厂的。
徐丽丽忙迎上来,满腹委屈:“爷爷,您可算来了。”
“三叔家(徐大海)太过分了,非但羞辱我,甚至还说您为老不尊,偏心我们家。”
徐建国气的脸都绿了:“哼,说我偏心!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孝的东西。”
“去,把他们一家叫出来,今天我替你出气。”
徐丽丽忙答应,跑去把徐大海一家给叫了来。
“爸,您来了。”徐大海恭敬道。
徐建国不冷不热的道:“徐大海,你翅膀够硬的,让我亲自来给家送地契。”
“不孝!”
徐大海不敢再吭声。
李玉环不服气:“爸,之前您亲手把地契送给大伯,现在又忽然还回来,我们总得找您确认一下不是?”
徐建国瞪了眼李玉环:“我在跟我儿子说话,你这个外姓人没资格插嘴。”
李玉环气的语结。
嫁进徐家这么多年,竟还是外姓人……
徐建国,够绝情。
叶无道开口了:“爷爷,我想您应该知道大伯在哪儿吧,也知道把地契给我们,意味着什么,对吧。”
徐建国白了叶无道一眼:“闭嘴,没时间跟你废话。”
“灵儿,我现在亲自来了,这地契你接下吧。”
徐灵儿看着爷爷递过来的地契,没有接,只是看向叶无道,征询他的意见。
叶无道苦涩笑笑。
从徐建国的反应来看,他应该知道大伯坐牢的事。
可明知这样,还要把地契给徐灵儿……
连亲孙女都害,够绝情。
既然你们绝情,我也没必要仁慈了。
叶无道说道:“想让我们接地契,可以。”
“不过,我觉得不如直接把地契过户给灵儿,免得再生瓜葛。”
徐建国还巴不得过户呢,那样更能把徐灵儿和钢材厂拴牢,洗脱徐大山的罪名。
他点头:“当然可以。”
叶无道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很快,土地局的人便赶来了。
当然,土地局的人是叶无道提前安排好的。
他们当场在网上进行过户操作,很快便把地契过户到徐灵儿名下。
确认过户无误后,徐丽丽嘴角露出一抹狰狞冷笑。
“好,很好,徐灵儿,你家不是挺嚣张吗!竟要求我下跪!”
“希望你们进去了之后,还能继续嚣张下去。”
徐建国假惺惺的呵斥道:“丽丽,怎么说话呢这是!”
“灵儿毕竟是你堂姐,她进去了,你该探视还是要去探视的。”
徐灵儿一家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徐灵儿道:“丽丽,你什么意思?什么进去,探视?”
徐丽丽道:“现在,我就告诉你们真相吧。”
“其实,你之前生产的钢材不合格,沈家找上门了。”
“我爸身为钢材厂负责人,被警察带走了。”
“不过现在好了,这份地契,足以证明你才是钢材厂负责人,待会儿警察就会把你抓走,把我爸放出来!”
什么!
徐家人如遭五雷轰顶。
阴谋!
这根本就是一场阴谋。
他们想让徐灵儿,代替大伯坐牢。
甚至,徐建国也早知道这是个坑,却还逼着徐灵儿跳……
李玉环当场气哭了:“爸,你……你太过分了你。”
“徐灵儿是你孙女啊,你……你怎么下的去手。”
“有你这样当长辈的吗!”
“放肆!”徐建国吹胡子瞪眼:“这都是你们自找的。”
“谁让你们之前生产的钢材不合格,害的徐大山坐牢。”
徐大海也愤怒道:“如果不是您串通大哥黑掉钢材厂,他会坐牢?”
“他坐牢是罪有应得!”
“我……我打死你个不肖子孙。”徐建国抬起拐杖就打徐大海:“那是你大哥啊,你竟然说你大哥坐牢是罪有应得。”
徐大海没躲,任凭拐杖砸在自己身上。
身上这点痛,和心里的痛一比,算的了什么。
他双目通红:“大哥黑掉钢材厂,您不说什么。”
“他让灵儿替他坐牢,您不说什么。”
“可现在,我就说一句他坐牢罪有应得,您就要打死我?”
“呵呵,您难道一点不觉得偏心?”
徐建国:“偏心?我是你爹,我愿意偏心谁就偏心谁,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说着,拐杖更卖力的砸了下来。
徐灵儿一家伤心绝望。
此时,门口警笛声大作。
徐丽丽大喜:“爷爷,是警察来了。”
“刚刚我给他们打电话了,说徐灵儿才是钢材厂负责人。”
“他们肯定是来抓徐灵儿的。”